“满月之地。”
奥德尼：“黑之王啊，我已经做好了前往黄金城的准备，与我一起去的还有二十四人，以及他们各自所拥有的部下。”
但是赫尔法斯依旧只是带着他往高处走，他只能亦步亦趋地跟上，接着往下说。
虽然这些目标每一个听上去就感觉困难万分。
“您一定都已经想好了，所以您所期待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或许真正不死的。
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
赫尔法斯终于暂时整顿好了那支满月王朝联军，也将那些逃散各处的魔人给抓住了一部分，甚至还抓住了两条魔龙。
奥德尼：“但是即使如此，他们反抗起来也会让整片大地失去秩序陷入混乱之中，哪怕是集体不合作也会造成可怕的灾难。”
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这片大地上的所谓的那些王，有哪一个能够有机会去挑战这样的高峰，有这样创造奇迹改变时代的舞台。
赫尔法斯看了一会奥德尼，他觉得也可以告诉对方自己的一些想法，毕竟接下来很多问题都需要对方去解决，也需要对方来彻底打开局面。
“你在东海岸做得很好，能够在冥冥之中和我所期待地走在同一条道路上，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稳定住局面，让这片大地遭受了最少的损失结束了这场混乱。”
奥德尼随着深思，对于黑之王的崇敬和敬畏也越来越深，同时也拥有了强烈的信心，觉得这一切真的可以做到。
而七十二柱神之徒赫尔法斯从一开始就留下了很多位置，尤其是次序第一的那个位置，他始终没有任何安排。
他有着凭空建立一个联盟的经验，拥有着掌控和运转一个联盟的手段，他知道如何稳住局面，也不缺乏在危机时刻的机变。
赫尔法斯却丝毫没给他谦让的机会，直接告诉他。
与此同时还清理出了许多神形会安插进来的棋子，对方这一次暴露出来的暗手太多，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他突然问奥德尼：“我想要让你去黄金城成为七十二柱神之徒，你愿意去吗？”
奥德尼这个时候还并不能完全理解赫尔法斯这个选择的全部意义，但是他却明白七十二柱神之徒首位的重大权利。
赫尔法斯拿出了一幅地图，正是和奥德尼初次见面的那一幅。
隐约间，他已经预感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文明将会出现在大地之上。
“你如果能够整合整个满月之地、东海岸以及周边区域，将其化为一个整体统一在一个政令之下，它最终所能产出的回报。”
但是即使如此。
赫尔法斯：“所以要一步步来，而且不能强行去做。”
“一百多年了，没想到还有一天我们还能回去。”
赫尔法斯让身边的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要和奥德尼单独聊一聊。
“如果能够将它们整合起来，它将爆发出完全不一样的力量。”
这样的人，在这个时代并不多。
“而你就是我从人间选出来的那个，治理这片大地的拥有着王的才能之人。”
奥德尼认真地思索了起来，根据自己所经历的许多事情和经验总结后才说道。
他立刻想象出了一个聚集着整个世界核心封印物，汇聚着所有的龙，以神人之力打造出幻想城市。
他立刻来到了铁匠官城的龙殿，面见最近驻扎在这里的赫尔法斯。
他以为东海岸联盟的掌控者便是他人生的终点，却没有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起点。
“选出有才能的人，交给他们重任。”
赫尔法斯先问了奥德尼一个问题：“你觉得这片大地上的文明，如果想要往前面走，想要变得更好需要做些什么呢，又将面临着什么样的问题？”
“为诸位神徒之首。”
甚至是越想。
“我将会逐步将人间这些拥有着庞大影响力和统治权的领主召唤到赫尔法斯之城，以我的名义召唤他们为我的追随者，许诺当打通诸神国度之门的时候我也会带着这座城市和他们一同前往，并且将他们留在那里。”
奥德尼连忙上前，他看着这幅之前看过的地图。
这些人和他们的家族也就再也无力回天，最终彻底接受现在的局面，新的既得利益者和官僚体系也将会顺着惯性延续下去，最终让一个新的制度和王朝代替旧的时代。
奥德尼：“伟大的黑之王啊，您是需要我做些什么吗，铁匠官的子嗣永远听从您的旨意。”
但是此刻奥德尼感觉一切豁然开朗，前路一片光明。
“黑之王啊！”
赫尔法斯：“人生不以厉害论成败，一时的输赢也决定不了什么，重要的是你有没有抵达自己想要的终点，有没有按照自己想要的活着。”
赫尔法斯看着那个孩子跑来的时候，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费科摩多，他从铁匠官的身旁奔向自己，然后被自己抱起。
“在没有外部威胁的情况下，它们互相之间就开始不断地爆发冲突，不断地进行厮杀。”
“我其实一直都在等着你。”
对方当时就已经想好了将东海岸并入这个新时代之中，以自己为人间之王和具体计划的推动者，也想好了以建立赫尔法斯之城的名义，来将那些旧贵族们全部都圈养在这座以他名字命名的梦幻之城中以完成改天换地的大局。
“因为每个城市和领地的规则都不一样，互相之间的联系和沟通也十分艰难。”
而他所说的自己一直都在等着奥德尼，也让奥德尼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
“感谢您。”
不过在赫尔法斯看来，他看到的东西还是有些短浅。
奥德尼：“我抵达黄金城之后，要做的是什么呢？”
“我是神徒之首？”
“那里有着繁华和超前的物质生活和他们向往的诸神国度，再加上以吾之名的召唤他们一者难以反抗，二者抗拒心将会减弱到最低。”
我如果让你放弃你现在拥有的国王的位置，到黄金城去帮我做事，你愿不愿意。
“我，我只是东海岸的外人，怎么能够拥有这么高的位置呢？”
同时，也在中间对着他说道。
“接下来我应该要怎么做？”
“在这个过程之中，逐步将这些旧贵族的权力都收回来，让整个满月之地以及东海岸和西方、北方的大片地域，成为你所建立的王朝的直辖地。”
“而且从现在开始，东海岸也并入人间之门的领土范围之中。”
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失落，心神也随之变得空洞了起来。
奥德尼：“我听从您的旨意。”
“一旦这股力量整合起来用在农业、商业、手工业作坊上面，我想也能够起到同样的效果，到时候就能够创造出更多的粮食，以及更多的财富和商品。”
而黑之王的声音，立刻将他拉回了现实。
“多么美丽的大地啊万物焕发着生机，拥有着无限的可能。”
只要一两代人，整个满月之地的领地都会逐渐被废除，化为一个高度中央集权的统一王朝。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统帅着整个东海岸的奥德尼做出了很多准备。
只要这个方式延续下去。
他脑海里万种思绪涌上头来，同时也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其他人看到的只有赫尔法斯故意营造出的光。
“我叫赫尔法斯。”
远处人群出现了骚动，他听到了东海岸的贵族们在呼喊着。
赫尔法斯告诉他：“这是之后的事情了，你只需要提前做好准备，知道自己接下来需要做什么，而不是需要你提前匆匆去施行，那只会带来坏的结果。”
而赫尔法斯也笑着回应，只是此刻他却感觉到了无限的孤独。
赫尔法斯抓起了孩子的手，两人一起走在龙殿之中，朝着外面而去。
“如果你不能将这散落在无数个家族和领主手上的大地和人整合起来，一切都只是空中楼阁。”
赫尔法斯来到奥德尼的面前，认真地对他说道。
“我们回来了。”
而且背后有着这样一位所有人眼中近似神明一般的神人之王作为依靠，他又有什么好担心和害怕的呢？——
赫尔法斯下达了一系列命令之后。
“对了，费科摩多呢？”
因为当奥德尼建立东海岸王国城邦联盟的时候赫尔法斯就关注到了他，在进入黄金城收权定下人间之门秩序的时候，就已经隐隐选定了由他来治理人间。
而说到这里的时候，赫尔法斯突然想起了什么。
孩子：“只是大部分人吗？”
赫尔法斯一开口就肯定了奥德尼的功绩，说他是冥冥之中听从自己的意志统一了东海岸，这也让奥德尼立刻安下心来。
对方在很早以前就开始计划着收回封印物的控制权，约束住诸龙，那个时候开始就是为了接下来对于这些领主的收权。
“如果你能够完成这个开局，完成了对于这片大地和人的初步掌控，政令能够下达到每一个地方。”
赫尔法斯一开口，就直接让奥德尼有些懵了。
龙殿里。
奥德尼激动万分，他跪在地上。
赫尔法斯让他走上前来，然后带着他一起走向外面，沿着后面的坡路走到高处。
他已经笼络住了大量东海岸的核心人物，将会带着他们还有他们的军队一同前往黄金城，根据他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威望和号召力，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将会远远超过你所付出的。”
他的灵魂根本握不住任何东西，只是用飞行斗篷的力量化为风抓着孩童的手罢了。
“我能做好吗？”
奥德尼并没有犹豫：“我愿意。”
孩子好奇问：“你是谁啊？”
“他没有因为时代而变，铭记着自己的职责和使命，他对得起我，对得起商人，他没有因为欲望加入诸龙之战在东海岸庇护了大量逃到这里的人。”
如果刚刚他是在考验奥德尼的眼界问题，那么现在赫尔法斯这是在向对方抛出了一个新的考验。
“他应该已经轮回成功了吧！”
——
当赫尔法斯再度见到费科摩多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第三步，集合国家的力量将星罗棋布的各个地方彻底联合起来，河运和道路运输，也是文明崛起的最关键问题。”
只是和那些人不一样的是，他喊出的话语是。
“我要建立历史上最伟大的国家和文明。”
纷乱结束之后，新的秩序开始建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