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现误差，就会出现进行警告和修正。”
赫尔法斯摇了摇头：“黑铁龙的模板已经不够用了，到了四阶之后超凡职业者从某种意义上已经彻底脱离了普通的生命形态，其实这座城市的某一部分都可以说是封印之书的外部超凡器官，另一具身体。”
“祇柱！”
他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灵性又是什么？
艾妮莎又说话了：“你把我封印在柱里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在想办法将视角延伸到人间，我制造了一些眷属，终于通过他们找到了你。”
“真正的你在这具身体里，永远不会老去。”
“我们所能突破的方向，或许只有生命模版这个地方了。”
他这样的存在是不会无缘无故做梦的，一般做梦要么是某种预示和灵魂出现了问题，要么就是受到了某些外部力量的干扰。
“我准备对赫尔法斯进行最后的完善，让它真正成为一个自行进化的生命体，朝着我们想要的那个方向进化，之后它也会带领整个文明进行进化。”
不知道转了几个弯，铁厢噗嗤一声升出地面。
紫过来之后他微微弯下腰盯着水面。
“那端坐于通天之塔掌管着千万年生命演化和变迁的，决定着文明智慧之种的，不过是那些巨神的眼睛；而那演化世界的巨神，不过是那高高在上之主宰的奴仆。”
“你卸任首席神官之后我希望你能不要离开，来帮助我做这件事情。”
沉默良久，那柱下的影子终于抬起头看向了赫尔法斯。
她似乎。
夜灯说：“高天之庭是为了解开你的疑惑而建立，夜灯也是为您驱散迷雾和黑暗的一盏灯。”
他笑着说道：“不用担心，就算有一天我会短暂地离开，但终将再度归来。”
赫尔法斯沉吟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锚点可以有无数个，但是肉身却只有一个，似乎在告诉赫尔法斯身体不仅仅是驻留时间的木桩，似乎也是某种力量的续航和源头。
艾妮莎：“不，你什么都不知道。”
对方：“你知道的，你预感到要死了，所以你来到这个你注定要归来的地方。”
艾妮莎：“神？”
“黑钢熔炉是心脏，黑钢是血液，被逐渐侵蚀超凡化向黑钢转变的黑铁是血肉。”
“您的意志是？”
“他发着光，流淌着永恒的色彩。”
赫尔法斯面孔不变：“我的身体会死，但是我的灵魂可不会。”
“超凡体系到了四阶之后，我们从某种意义上的确走到了尽头，接下来的路除了依靠种族之主的位格进行积累神血以外，的确没有太多的进展。”
赫尔法斯瞬间瞳孔剧震，表情惊讶无比：“你是神？”
赫尔法斯：“还记得我曾经建立高天之庭时对你说的话吗？”
随后，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赫尔法斯想要说些什么，艾妮莎已经肯定了他的想法。
而赫尔法斯也从梦中惊醒。
赫尔法斯依旧在壁炉旁边醒来，而刚刚在人前还如同神明一般他此刻看上去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三十多年过去了，他的头发已经染上了鬓白。
“而且目前看来，想要神血积累到下一步的阶段，看起来实在是非常遥远。”
赫尔法斯难以理解：“神难道还不是最强大的吗？”
“哪怕，这柱来自造物神国。”
“但是目前封印之书的力量也仅仅局限于一座图书馆和底层的一部分设施，黑铁龙的数量和积累的神血，都不足够将整座赫尔法斯城彻底同化。”
赫尔法斯意念一动，整个中央记录图书馆的书架立刻动了起来，伴随着哐哐哐的响声，一个密封的书架来到了赫尔法斯的面前打开。
赫尔法斯站在柱下，脸上也是同样的一片茫然。
“你的灵性就要耗尽了么。”
紫用有些清冷的声音，却在说着非常积极的话。
太阳渐渐落山，原本亮堂明媚的庭院开始变得幽静起来。
远处的标志性火树被点燃，绽放出绚烂的火，庆典节日到现在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柱上，艾妮莎的名字若隐若现。
赫尔法斯一惊，不过对方也开口说话了。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你抬头远望的群星之海，只不过是对方掌心的庭院。”
夜灯：“我明白了，一切遵从您的旨意而行。”
他坐上去之后铁厢便快速地随着通道移动，并非是上下，同时还有着左右前后的移动。
但是却始终没有彻底铭刻上去，似乎她在抗拒着自己的名字被写在上面。
赫尔法斯早已经有了想法，甚至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了部分构想，不过最近才开始决定实施。
“我知道有一天你终究要归来这里，我一直都在等着你。”
“有些事情这一辈子或许做不完了，而未来也可能会出现某些变故，因此而导致计划和我们建立的体系无法推行下去。”
她的声音平静无比，像是傲慢，但又显得落寞。
赫尔法斯想起了那群山之地远远眺望着自己的影子和目光，那应该就是艾妮莎的眷属吧，或者也可以说那个时候其实看着自己的就是面前这个存在？
赫尔法斯猜测：“你想要挣脱封印？”
祇柱的下方，隐隐有着一个黑色暗影轮廓。
“我已经设计好了这座城市的生命模版，我会将模版留在‘大脑’之中，同时设立下规则；剩下的就是让这座生命之城自行运转不断地积累神血，由外部肢体的黑铁龙来进行推进，最终一步步改造和进化直到彻底抵达这个模板的状态。”
他从中取出了一张图纸，挂在了壁炉旁的墙壁上展开给夜灯观看。
他召来了夜灯。
对方再度开口了，那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而他想要找任何书籍，只要一个意念之间对应的书架就会来到他的面前。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座城市就是一个巨型生命体。
他说。
“你不是在等待着那通天塔上的会议开启吗，曾经我就坐在那里。”
赫尔法斯表情终于变了：“你到底是谁？”
就犹如那一无所有的诸神国度一样，哪怕再广阔也给予不了人自由，让人觉得自己置身于囚笼之中。
艾妮莎：“因为那之前我的名字不在柱上，也不是通过这个仪式拥有的智慧和力量；这个方式只是能够让凡人跳跃那无法逾越的门槛成为生命种，但是并不代表着这是唯一的道路。”
艾妮莎言语之中露出了嘲讽的意味，不知道是嘲讽赫尔法斯的坐井观天，还是嘲讽那所谓的神话和强大二字联合在一起。
他问：“那是什么样的生命模板？”
对方却告诉赫尔法斯：“你的灵性就要耗尽了，就如同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赫尔法斯看着也等于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他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
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意识冥冥之中被拉扯到了这里，但是他还是依旧朝着那根柱子走去，或许只有在梦中他才能真正地靠近对方，走到对方的脚下。
“它将成为一座具有生命的城市，甚至没有人推动它依旧会自行运转，带领着整个文明向前。”
“但是一旦同化完成，这座新的城市就是黑铁龙的超凡之躯。”
外面街道上的各种庆典节目开始了，欢呼和乐声绵绵不绝地传来，到了夜晚涌上街头的人群似乎更多了。
紫：“我随时可以为你换掉这副躯壳，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会愿意你的驻世而付出任何代价。”
“万物以祂们的意志前行，命运长河注定走向祂们期待的一方。”
这似乎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狂想。
不过对于换身体这件事情，他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可能是他想多了，但是他还是准备做下一些安排。
赫尔法斯走了过去，周围远远站着的僧侣纷纷行礼，低头不敢直视。
夜灯立刻跪在了地上：“是我做得不够好。”
赫尔法斯：“我自己过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赫尔法斯打开了一扇门，门下面有着阶梯通道，而通道的最下面有着一个看上去像是电梯一样的铁厢，将出口塞得满满当当。
“就算我们曾经的设想在岁月之中出现了什么问题，我都会将一切扭转向它应该前往的方向。”
说：“黑色的头发白了，我是不是就不是黑发之人了？”
夜灯：“不是已经有了黑铁龙的生命模版了吗，这难道还不够完善。”
最后，赫尔法斯的手指落向了中央记录图书馆。
赫尔法斯：“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会被封印在柱里，那仪式很明显针对的是怪异，你已经通过这个仪式拥有了智慧，按道理仪式不应该成功。”
夜灯猜测，大概是封印物·黑钢熔炉，或者是黑钢笔或者是其他什么之类的黑铁龙和黑钢规则所属封印物。
“我只要将名字刻上去仪式就成功了，我也能够挣脱而出。”
赫尔法斯他隐隐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还记得我这一次刚刚复生时候的画面吗？”
“出去一趟。”
夜灯当然不畏惧这种事情，他也心甘情愿，但是夜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伟大的黑之王啊，有您在的话这些都不可能出现问题，您为什么要做下这样的安排呢？”
“也即是。”
对于死过一次又活过一次的他来说，老似乎是个很新奇的体验。
“我们所建立的体系依赖的便是这座赫尔法斯城，它是超凡世界的枢纽也引导着整个超凡世界的走向。”
他望着那景象。
不知道自己刚刚所看见的，所听到的究竟是真是假，是真实还是幻象。
就好像听了梦中幻影的一阵妄言，讲述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