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祯阳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心里清楚，这次事件可能让他不得不写检查，甚至面临批评。

但他那股执拗的脾气，哪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正当他想给刘北慕打个招呼，反正这种事到最后都是他处理，电话突然从手中响起，铃声急促而刺耳。

屏幕上跳跃着张一宁的名字，徐祯阳的心随之“咚咚咚”地加速跳动。

自从上次审讯姜雪已经过去了一周，这通电话难道是带来了什么新的消息？是不是有什么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喂，张警官，什么情况？”徐祯阳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

电话那头，张一宁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仿佛心中压着一块巨石：“徐队，那个酒吧火灾案子，咱们要结了。”

徐祯阳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这么快就要结案？那调查结果怎么样？姜雪那边有什么说法？还有那笔失踪的钱找到了吗？”

张一宁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姜家洪那老狐狸，死咬着说是他一个人所为，除了那三十万，我们翻遍了所有地方也没找到其他的证据。”

徐祯阳愣住了，心中如同炸药桶一般，愤怒的情绪一触即发。

他死死地盯着电话，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将电话看穿。

“你这是什么意思？”徐祯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难道姜雪就这样被洗白了？”

“我们无能为力。”张一宁的声音里满是无力，“证据不足，我们也只能按照规矩办事。”

“规矩？”徐祯阳的情绪激动，“那些规矩能给那几条无辜的生命一个公正的交代吗？”

“徐队，我明白你的心情，但这是上级的命令。”张一宁的声音沉了下来，“案子到此为止。”

徐祯阳气得浑身颤抖，他心中明白张一宁所言非虚，法律面前证据为王，然而他的直觉却在声嘶力竭地告诉他，姜雪绝不可能是一个无辜的旁观者。

他的内心充满了憋屈和郁闷，如同吞下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就在这时，刘北慕轻敲了敲门，斜靠在门框上，眼神深邃。

徐祯阳看着他，脸色非常难看。

刘北慕也望着他：“王宇航已经把整件事都跟我说了，这烂摊子就交给我处理吧。你现在怒火中烧，怎么冷静指挥？回家休息去。”

徐祯阳沉思片刻，终于点头同意，他在心中默许了刘北慕的话，然后拍了拍刘北慕的肩膀，诚恳地说：“辛苦你了。”

刘北慕露出一个豁达的笑容：“咱们是兄弟，何必这么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