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不想要,甚至有点生气,觉得李怡没把他当自己人,皱着眉头要把东西拿出来,却被李怡按住了手,“别,这东西有营养,但我不喜欢喝,给婶子喝正好,这可是我这个未来儿媳妇孝敬她的,你可别拖后腿啊。”
李铮被她呛得哭笑不得,怎么就变成他拖后腿了,知道她自有一套理论堵人,争不赢她,于是约好明天一起进城后就提着提箩回家了。
其实李怡也并没有说谎,她确实不喜欢喝麦乳精,之前的麻栗菌干和蓝莓干李梅不收她钱,她还给了李梅一桶,这东西也就是送人还行,因为比较难买,看着体面。
李铮虽然觉得李怡跟他太生分,但又认为她愿意孝顺接纳他的家人,是喜欢他的另一种表现,因此回到家以后,倒是很嘚瑟地把麦乳精和罐头给了江婶子:“老妈,你儿媳妇孝敬你的。”
江婶子看不得他吊儿郎当的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有本事你倒是把人给带回来呀,只会拿嘴说。”
李铮扯扯嘴角,得,他老妈今天吃炸药了,“老妈,谁惹你啦?”
“哼,惹什么惹,一边去,正心烦呢。”江婶子一巴掌拍到李铮手背上,这才看见提箩里的麦乳精,当下就缓了脸色,倒是没再黑沉着脸了。
“到底什么事?还值当你生这么大气,气坏了身体那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吗。”李铮也是无奈,他老妈就是个火爆性子,一点就着,不知道谁又惹着她了。
“就那杨疯子,一天到晚扯老婆舌,私底下看你笑话呢,说你一个土里刨食的庄稼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迟早被甩的命,又说人小鱼犯贱,连你这种乡下泥腿子也看得上之类的,这不正好被我撞见了吗,被我臭骂了一顿,要不是想着你爹好歹是个村长,打人不好看,不然我非得抽她两巴掌不可。”
“你说气不气人嘛?不过我看小怡这人不错,心眼实称,是个知事明理的,只是你也努努力,早点定下来才歇心,别叫到嘴的鸭子给飞了。”江婶子气性大,哪里是个憋得住的,当下就叭啦叭啦倒个干净。
哦,李铮听明白了,这是杨大妈又拿他和李怡说嘴呢,李铮眼睛一眯,身上散发出一股冷意,转眼又浑不在意地说道:“听她胡咧咧呢,那就是个大嘴巴,除了瞎说八道,她还能干个啥?以后离那种人远点,你儿媳妇稳着呢。”
“哼,那是当然,我都不稀得跟她说话,满嘴喷粪的死八婆。”江婶子在心里把她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这才解了恨。
翌日早上,李怡一醒来就听见李铮在和李爷爷搭话。
“二爷爷,你别不相信,说不定那野猪见着我还腿软呢,我怕它干啥!”
“你呀你呀,跟你爷一样,犟嘴。”
“你等着瞧,我迟早得给你猎只野猪回来。”
“行,我等着,臭小子,你自个坐着等吧,我去地里了。”
李怡从楼上下来时,李爷爷刚好扛着锄头出门了,估计红花婶子也去了自留地,李奶奶在厨房剁猪食,李梅难得放假,这会还在睡懒觉呢。
“铮哥,你怎么这么早呀?我才刚起来。”李怡笑着跟李铮打招呼,不好意思地撸了撸乱丛丛的头发,然后急急忙忙出门上侧所去了。
李铮好笑地摇了摇头,猜想小姑娘肯定害羞了。
果然,从侧所回来时,头发已经简单梳理过了,嗯,用手抓的。
李铮故作不知,面色如常地说:“快去洗漱吧,我开了介绍信,咱们去市里玩。”
李怡眼睛一亮,惊喜地道:“去市里吗?那真是太好了,你等我啊!”
因为李铮在天井边,所以李怡就在厨房里洗漱,脸盆架旁边有一个出水口,用完水可以倒那里。
不过她怕掉头发,梳头发则是到天井来梳的。
李铮看着李怡熟练地把头发梳顺溜,扎了个高马尾,露出白嫩修长的天鹅胫,心里一烫,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放好梳子后,李怡跟李奶奶打了声招呼,告诉她中午不回来吃饭了,然后挎上挎包,拿着包裹和李铮出了门。
现在已经没什么可避着人的了,两人光明正大地骑车穿村而过。
包裹不重,再说里面有玻璃瓶,因此李怡把它抱在怀里小心护着。
李铮等了好一会,其实现在才七点过十分,因为晚上没什么娱乐,睡得早,所以大部分人天一亮便起床了。
路上遇到好几个去地里的村民,李铮都笑着打了招呼,有人问他那么早去干嘛,他就得意地说要去市里玩,引来了问话人羡慕的目光。
李怡都能想像到,要不了半天,她和李铮大清早去市里玩的事情便会传遍全村。
哭笑不得地拧了李铮的腰一下,嗔怪地道:“你呀,也太嘚瑟了吧?”
李铮“嘶”了一声,眉眼飞扬地道:“嘿嘿!咱们本来就是要去市里玩呀,我可是诚实小伙!”
“呵呵呵……”李怡笑得花枝乱颤。
李铮前后看看,路上无人,嗯,田地里也没人,瞅准前边转弯处的柳树,“吱”的一声刹住车,侧身把正笑得开怀的李怡一把揽过来,“吧唧”一口亲在她嫣红的小嘴上,还用力嗦了一下。
“哈哈哈……”这回轮到李铮得意的笑了,把李怡气得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当然不会用力拍了,李铮也不疼,不过他在才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哎呦!谋杀亲夫呀媳妇!不行,你得补尝我一个亲亲!”李铮撒娇卖萌,可谓是死皮赖脸的典范。
“你……唔……”李怡又羞又气,真是个痞子,惩罚性地咬了李铮一口,没想到他竟然趁机把舌头伸了进去,在她口腔里搅弄风云。
李怡毫无招架之力,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总算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李铮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