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啊，他不是死了吗？死了的人不算！”

“等等，这个人的帝武叫什么？明心化灵酒壶？怎么听著这么耳熟呢？我记得，十六年前出现的那个第一强者，帝武好像也是酒壶，他们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楚鱼盯著行不规，双眸熠熠生辉：“没想到院长的灵武这么厉害，是帝武誒，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帝武！”

“院长深藏不漏啊，早知道院长这么厉害，我就不偷偷骂他邋遢鬼和酒鬼了。”季殊厌一脸崇拜。

“我听他们都在討论十六年前的第一强者，风老师，院长就是他们口中那个圣灵帝国第一强者吗？”兰斯好奇地看向风天纵。

风天纵摸了摸脸上的络腮鬍子，回道：“这个啊，你们得问老龟。”

高台上。

行不规握著酒壶，仰头灌了一口，洒下来的酒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明心化灵酒壶第三式——醉梦乾坤！”

酒壶中，浓郁的酒香飘散出来，洋溢在偌大的临天广场，即使青弦他们的位置离高台有一定距离，闻到的酒香已经很淡了，但在嗅到的顷刻，头还是不由一阵晕眩，仿佛醉酒般。

修为低的人，直接在酒香中，沉沉睡去。

三世家五位老祖宗离得最近，嗅到的酒香也是最浓郁的，他们原本快如影的进攻，立即变得迟钝，大脑昏昏沉沉，意识开始模糊。

他们暗道不好，不惜自残，也要让自己保持清醒。

“明心化灵酒壶第四式——酒浪狂歌！”

行不规手中的酒壶飞到了半空，源源不断的酒水从里面倾泻，如同洪流般，將五人吞噬，同时，一道道金色光刺从四面八方，將五人包围，他们的意识还处於混沌，在酒水中沉沉浮浮，奋力挣扎，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逼近，直到光刺贯穿他们的身体，剧烈的疼痛感让他们大脑恢復清明，他们才恍然发生了什么。

五人低头，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心口处插著的光刺。

他们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力在流逝。

“哈哈哈哈原来是你！竟然是你！”一人腿一软，跪在地上，仰起头，看著行不规疯狂大笑。

“还是没能逃脱死在你手里的命运……”另一人悽然一笑，缓缓闭上眼睛，“不过死在你手里，我也算是死得明白了……”

五人最后的生命力流尽，身体化为数不清的光点，消散於天地间。

行不规给他们的一击，不仅是伤在他们身体上，也是伤在他们灵魂上。

隨著他们的死亡，雨渐渐停了，但天空中的乌云却像是越积越多，黑压压的，比之前还要可怖。

行不规將明心化灵酒壶掛在腰上，仰头望著给人强烈压迫感的苍穹，轻轻嘆了口气：“该来的躲不掉啊。”

雪莱、伊西尔被行不规困在高台的边缘，观看了全程，看著一个接一个天灵境大圆满陨落，雪莱心痛不已，最后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了。

伊西尔始终保持著平静，只有在行不规召唤出明心化灵酒壶时，他才表现出惊讶。

此时看著行不规注视苍穹，似有心事的样子，他抿了抿唇，终是开口问：“你……究竟是谁？”

行不规转头看他：“你们就这么好奇吗？问了我多少遍了。”

伊西尔没说话，但落到行不规身上的目光没有挪开，显然不要到答案不会罢休。

行不规再次嘆了口气，笑道：“你们可曾听说过『酒来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