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我承认我有两次想要杀了你抢夺我龙族的仙缘。”
“但在小先生面前吃了两次亏后，我便已经洗心革面，不管小先生你吩咐的是什么事情，我都尽心尽职的完成。”
“真的是这样吗？”徐清眸光微敛，看向霸下等其他八尊龙裔。
“你们觉得呢？”
霸下和囚牛听到徐清的问话，压根没有站睚眦那边。
他们具备龙之九子的血脉传承没错，但不是真正的亲人。
在更多的时候，还是竞争对手，是仇人。
睚眦两次对小先生出手，后面说是洗心革面其实是没有跌境后没办法的事情。
如果不站在小先生这一边，霸下和囚牛他们根本不会管他。
一个从第七境人间绝顶跌境掉落第六境，但还掌握着一部份四海水运的龙裔会是什么下场。
霸下和囚牛等都一清二楚。
睚眦更明白。
所以他当时的屈服只不过是形势所迫罢了。
如果后头能拿出功绩来的话，那到时能够将功补过，甚至彻底改变小先生对睚眦的观感。
可惜没有。
睚眦做的事情都太中规中矩了，论功绩压根排不上号。
霸下和囚牛等龙裔对睚眦没有被小先生赐予仙缘一事完全是理解的。
睚眦见到霸下和囚牛这副样子，就知道他们压根没想过帮他说话。
也对，这些家伙为了仙缘已经没有任何底线。
可问题是，他们已经拿到仙缘了。
为什么还要听到这个人族的命令。
仙缘既然已经到手，双方应该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才对！
霸下看出了睚眦的想法。
“我们一开始或许是因为仙缘，以及老祖宗留下的告诫被迫认小先生。”
“但跟小先生接触过后，我们已经真正认可了小先生，所以不管我们间有没有仙缘维系，我们与小先生的关系都不会变。”
睚眦咬了咬后槽牙。
“你们来真的？就这么一个弱小人族修行者，你们竟然还真的尊他为小先生？”
睚眦现在是破罐子破摔。
霸下笑了笑：
“弱小的人族修行者？你确定？”
“看来你从始至终都没有认可过小先生，连这点事情都没有选择了解。”
“你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小先生现在是什么修为。”
睚眦听到霸下的话，真的去感应徐清的气息。
徐清也丝毫没有这样。
在知道徐清的修为的瞬间，睚眦瞪大了眼睛。
“仙胎九转？还炼化了一缕天地灵机？真正的第七境巅峰？”
“怎么可能？！明明才过去这么点时间，他是怎么修炼到这种地步的！”
人族的修行速度向来比其他妖魔要快。
但便是过往最天才的人族修行者，想要修炼到第七境巅峰，所耗费的时间定然需要数百年的时间。
可现在才过去了多久。
他犹记得当初这个人族修行者进入龙宫的时候还是第五境的修为，就这么几年间就突破到第七境巅峰？
怎么可能？
睚眦难以置信。
可是人就站在他面前，而且他是知道当初对方的修为的。
一切都摆在他眼前，没有作假的可能。
囚牛摇了摇头。
“睚眦如果你真的洗心革面，真的尊重小先，就不会到今天才知道小先生的修为。”
“小先生的修行速度放眼整这个世界前后万年的，都是第一人。”
“他真正踏入修行路还不到十年的时间。”
“不到十年的时间就达到了我们都达不到的境界修为，真正的这个世界的顶点，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真心认可小先生。”
“这还只是修为上，如今世界正在遭受因果怪物的入侵，还有即将引来诞生因果的‘因’降临到这个世界。”
“而小先生的法箓具备克制因果怪物的力量，团结在小先生身边，我们才能在未来的大劫中幸存下来。”
“否则有仙缘又有何用，都要死了，仙缘再好也是废品。”
“老祖宗选择让我们听从小先生的吩咐，绝对是窥见了现在这个时间点，诞生因果怪物的‘因’会降临而故意留下的遗训。”
“所以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承认小先生。”
“从修为到人品，再到应对大劫，我们尊奉静笃道长为小先生，不是只是为了静笃道长身上有仙缘！”
睚眦被囚牛的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这些其实都是很容易就能察觉出来的信息。
可是他一直选择了忽略了这种事，结果就是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才知道静笃这个家伙的情况。
人家一步步爬上来，结果因为自己遮住了眼睛和口鼻，没能关注到对方的厉害之处。
“睚眦，退下吧，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睚眦本来已经被霸下和囚牛跟骂得道心破碎了。
可是当他看着八尊龙裔手里都有仙缘，唯独自己一无所有，心中就有一股无名怒火在蓬然生起。
“凭什么？这是龙族的仙缘？凭什么让一个人类掌管？老祖宗真是糊涂，宁愿去帮助一个人族修行者，也不愿帮助血脉继承下的龙族后裔！”
“这不公！”
“仙缘本就是属于我们的。”
“如果不是呢？”囚牛大失所望，“如果仙缘本来就不是留给我们，而是留给小先生的呢？”
“这不可能！”睚眦不愿相信。
凭什么啊？
他们龙族的老祖宗在死亡之前，想要将自身的感悟化作仙缘，结果不是传给龙族血裔，而是传给后世的有缘人？
“睚眦，你觉得仙缘是老祖们留下来，合该是我们的财产是吗？”囚牛面色板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凭什么让外人来掌控？”睚眦面色狰狞。
“那你有没有想法，实际老祖宗从一开始传下来的或许就是给小先生的，不是给我们的呢？”
囚牛摇了摇头。
“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明白不过来吗？从一开始仙缘就是给小先生的，不是留给我们的！”
“不可能！”睚眦梗着脖子，“凭什么？我龙族的东西就给一个人族修行者。”
“凭小先生延续了龙族的存在！”霸下眼中盛满了不屑。
“如果没有小先生，龙族血脉从此就会在这个世上消失，你我也不会存在于世。”
霸下对睚眦感到了失望：“你一直心存对小先生的怨恨，压根没有想过这里面的关系。”
“更何况，你有没有想过，大劫将至，唯有小先生手里掌握有克制因果怪物的力量！”
“原来是这样。”睚眦自以为知道了霸下和囚牛他们明明拿到了仙缘还对徐清俯首称臣的原因。
“原来你们是想利用这家伙克制因果怪物的力量，所以才对他依旧曲意逢迎！”
霸下、囚牛还有其他龙裔听到这话，面色皆有不好。
“冥顽不灵。”囚牛眸光冰冷，“难怪小先生不愿将仙缘赐予给你。”
睚眦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