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话嘛。最近进步挺快的,都会说成语了,还『英姿勃发』上了,是不是跟你那位沈冰儿姐姐学的?”
驴二笑道:
“嘿嘿,你又吃醋啦?我也不认得是跟冰儿姐学的,还是跟凤池哥学的了。”
“对了,你派人给他们送钱去了吗?”
九儿道:
“从你上山,你见到杏儿和小铜锤了吗?”
驴二笑道:
“没见到,原来你已经派他们下山进城了。”
九儿道:
“他俩想著,等山寨办完这次大会再走,留在山寨里多帮几天忙,我没同意,让他们立即带著银子下山进城。”
“其实,我早就想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归宿,不再跟著咱们打打杀杀,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他们下山吧。”
驴二道:
“行啦,时间不早啦,咱们也休息吧,明天才是重头戏上演的时候。”
驴二和九儿分开之后,各回自己的房间。
驴二仍然住在原来他养伤的那个院子中。
驴二走了几步,来到院子门外,刚要进院,忽然从旁边的阴影中躥出一个人,举著一个东西,就向驴二的后脑袋打下来。
驴二吃了一惊,他的眼角覷见了黑影一闪,以为有人行刺,他本能的做出了反击。
他本来就出手又狠又快又重,跟著石雄学了武功之后,更是出手凶狠,身手也敏捷许多。
黑影是从他背影躥过来的,他来不及回身,立即一个后蹬,后脚跟踹在来人的胸膛上,结结实实的踢中了那人。
那人立即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手撑在地上,一手仍然举著一个东西,保持著一个怪异的姿势,一动不动。
驴二这一脚,把那个人踢岔了气,胸膛呼吸不畅,又在跌倒的时候,摔到了尾椎骨,一时不敢动了。
驴二迅速回身,正要继续进攻,但他看清坐在地上的那个人,竟然是几天不见面的大錛儿。
大錛儿本来是日军医院的伙夫,驴二为了盗药,骗了大錛儿,又为保大錛儿的命,派人把大錛儿带到了青龙寨。
驴二看清了,大錛儿手中,举著的东西,並不是刀剑等武器,而是一个木勺子,不会真的伤到人。
驴二笑了,他知道,大錛儿肯定看到他了,想起了被他骗得好惨,就想偷袭他一下,报报仇,出出气,但没打算真的伤害他,所以才拿著木勺,而不是刀剑棍棒那等杀伤性大的武器。
驴二笑道:
“錛哥,不好意思,伤到了你,我扶你起来。”
他说著话,伸手要把大錛儿拉起来。
大錛儿连忙摇摇头,哑声说道:
“別动我,让我缓缓劲,摔到尾巴根了-----”
驴二便没再搀扶大錛儿,他也坐在地上,和大錛儿保持平等的水平线,笑著说:
“大錛儿,还记著恨我呢?”
大錛儿仍然保持那个怪异的姿势,用沙哑的声音说:
“二子,你把我害苦啦!”
他之所以声音沙哑,並不是天生的沙哑,也不是感冒了,而是驴二那一脚,踢得他胸腑中浓痰上涌,堵在了嗓子眼上。
驴二笑道:
“錛哥,你要说我骗了你,我承认,但你要说我把你害苦了,我可就不承认了。”
“如果不是我把你弄到这里来,你能和桂香姐当相好的?”
大錛儿很惊奇的问道:
“咦,你又没在山上,你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驴二是听山寨里进城的红鬍子们说起的,大錛儿进山没几天,就和一个女土匪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