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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其实孩儿的本事大多数是靠自己的努力……”
“你闭嘴!天色不早了,收拾收拾准备进宫觐见官家吧。”
赵颢露出忧色,低声道:“面君如见虎,今日的官家已非昔日的官家,你说话谨慎一些。”
“孩儿懂的,这就去换官服了。”
说着赵孝骞起身,刚走出一步,突然回头道:“对了,孩儿今日进城前,官家来了封赏旨意,孩儿已不是河间郡王,改晋‘成王’了,父王,咱们从此平起平坐了哈。”
赵颢一惊,脸色数变,喃喃道:“一字亲王?官家这……”
接着赵颢摇头苦笑:“为了让你回京,官家真是下血本了啊。”
…………
下午时分。
官服穿戴整齐,头戴双长翅官帽,赵孝骞出门上了马车,直奔延福宫而去。
坐在摇晃的马车里,赵孝骞的心情分外沉重,脑海里不时闪现当初与赵煦谈笑风生,亲密无间的画面。
渐行渐远,难道便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吗?
马车没走多久便到了宫门。
跟长安的朱雀大街一样,汴京的御街尽头也是皇宫。赵颢的楚王府就在御街边,距离皇宫其实很近,不讲排场的话,其实步行至皇宫也很快。
刚下了马车,赵孝骞便见到等候在宫门外的郑春和。
赵孝骞一惊,急忙上前道:“怎能劳累郑内侍等我,实在是罪过。”
郑春和笑得很灿烂:“是奴婢的福分,怎能说劳累,以前殿下进宫,奴婢也是经常在此等候殿下的。”
赵孝骞顿时一阵恍惚,心中莫名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失落感。
是啊,眼前人仍然是当年人,眼前事已非当年事。
下意识伸手入怀,赵孝骞掏出一迭厚厚的金叶子,塞到郑春和手里。
郑春和一惊,急忙推却:“不可不可,奴婢迎候殿下,并非为此。”
赵孝骞笑了笑,道:“我以前进宫时,咱们不也是这样吗?郑内侍莫推辞了,收下吧,官家的身体……一朝天子一朝臣,郑内侍也该为自己谋条出路,积攒一点家底养老才是。”
郑春和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眶一红,哽咽着将金叶子收入了怀中,然后低声道了谢。
“我曾送你汴京的宅邸,若将来郑内侍想回故乡养老,便把汴京的宅邸卖掉,我再给你送上一些仪程,你我相识一场缘分,我保你余生不为生计发愁,咱们总归有始有终才好。”赵孝骞继续道。
郑春和鼻头一酸,突然很想大哭,但宫闱人多眼杂,终究还是忍住了,抽噎了几声后,迅速抬袖擦干了眼泪。
“殿下,奴婢多几句嘴……官家这几个月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每日总要昏睡大半天才醒,一应朝政基本已交给了章相公处置,太医忙上忙下,换了多副方子,总不见效……”
“官家如今的性情也变得颇为暴躁,喜怒无常,好些宫人不过犯了点小错,官家都下令责罚,几位宫人都致残了,官家对朝臣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就连章相公,都被官家劈头骂过几次,这在以前是从未发生过的。”
赵孝骞默默聆听,暗暗点头。
可以理解,时日无多,膝下无子,眼看这大好的江山要落到别人手里,谁心里会好受?
当年畅想过的灭亡辽国西夏,一统华夏江山,曾经的理想已变成镜水月,此生不可能完成了,反而多了内忧外患,欲除难除。
将心比心,若换了赵孝骞是他,如今恐怕也会变得很暴躁。
“殿下觐见官家还请千万慎言,莫触怒官家,奴婢言尽于此。”郑春和语速飞快地道。
这时二人已来到福宁殿外,郑春和立马住嘴,示意赵孝骞在门外等候,他则入殿通禀。
片刻后,郑春和出来,扬声道:“官家宣成王赵孝骞入殿觐见。”
赵孝骞整了整衣冠,弓身走入殿内,正要行礼,突然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力道有些虚弱地托住了他的胳膊。
“子安,别来无恙乎?”
赵孝骞抬头,赫然见赵煦身着黄袍,脸色有些苍白,但仍一脸笑意地站在面前看着他。
仍如当年一般无二的眉眼,就连那笑容,也仿佛从未变过,依旧那么的灿烂和煦。
岁月似乎从未流逝,而是静止在君臣兄弟亲密无间的当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