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见到寒星哥哥了。”寒月醒来后,顾不得满眼的泪花,用力抓住闫骏的双手激动地说。
“你又做梦了,一直在发抖,一直流眼泪,我刚帮你打了镇静剂。”闫骏冷静地说。
“我想回去我哥别墅那里。”
“不行,你今晚到我家去。我刚和妈妈说了,她已经准备好你的房间。”
“骏哥哥,我可以!我可以一个人!”
“你是不是欠揍?越来越不听话了。”
寒月伤心地低下头,眼泪又出来了。
刚才在梦里,闫骏已经被寒月的眼泪吓呆了,本来只是想吓唬她,她怎么就当真的要打她似的?
寒月像无助的小朋友一样缩着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说真的……”闫骏情不自禁地轻轻抱着可怜的寒月。
夜色很浓、很重……
寒星,你到底在哪里?如果你真的在这里,为什么不回来?
闫骏对着夜空无望地、无声地呼喊着……
……
闫骏再次来到凯旋大厦。
寒月又在发呆:“骏哥哥,我是不是和寒星哥哥一样,真的有病,有遗传病?“
“对不起,寒月,我想……每个正常的人都会因为某些事故而瞬间失去重心,这不是病,这是一种正常的心理反应。”闫骏安慰寒月。
“没关系,你也没说我有病啊,你不是一直没给我用过药吗?”
“但是,我一直把你当重病者看护,你会不会难受啊?你会怪我吗?”
“骏哥哥,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真的没关系,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像是你突然得了忧郁症似的?你没事吧?”
“寒月,我们和爸爸妈妈一起到挪威,好吗?”
“什么?你说什么?”
“寒月,我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我们一起生活,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和爸爸妈妈一起到挪威去,不再回来了。好吗?”
“不对,闫骏哥哥,你是不是病了?你不会是真的病了吧?”寒月愕然的、疑惑地问。
闫骏关上门。
他以前都是大门敞开和寒月吵架。今天突然间,无意识地就关上门了。
“我还没叫人倒茶给你,关门干嘛?”
闫骏冷不防地给寒月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喂,你欺负人,我还没批准呢?”寒月挣扎着……
“好家伙,力气真不小,你再打,我报警啦!”闫骏终于放手了。
“哈哈,我发现我们除了有吵架的天分,还有打架的天分。我们上辈子是不是仇家来的?”寒月大笑。
两个小情人靠在窗台边,举目望去:一条美丽的溪流,高速公路边上的小山头有一个古老的水塔,初夏的午后阳光还是像四月天那么迷人……
闫骏从寒月背后环抱着她:“我们离开这里吧?好吗?”
闫骏的瞬间温柔几乎把所有一切都融化了。
“好……但……为什么……非要离开这里呢?……你知道吗?这里有我整个人生的回忆,我怕……我适应不了其他地方。你明白吗?”寒月像在梦里一样。
“我明白的。我们只是试着离开,适应不了,再回来,好吗?”闫骏的妥协也超出了他的所有原则范围。
“是不是,我让你太累了?这半年,我知道我让你受累了。”
“不是,不是,我是乐意的。我爱你,真的!”
“我也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