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妹妹的生意在自己走后能走上轨道,在一个暑假,彭诚哪里也没有去,就一门心思地帮她。
“记住了,青霉毒和连霉素可以混在一起用安及近或都是安基比林,柴胡,板蓝根,鱼腥草等中草药针剂进行稀释。若是打下去发生口吐白沫,抽筋,起疹块,这是药物过敏,得马上用肾上腺素,或土塞米松进行抢救。还有庆大霉素可以和青霉素配合用,卡那霉素配林可霉素、、、、、”
“哎哟,哥,你说这么多,我哪记得住。”彭冬梅听了这些头都大了,立马嚷嚷起来。
“彭诚,莫说是冬梅了,换作是我也记不住,不如你把这些写在纸上,再贴在墙上,让她时时看,这样子应该会好的多。”田甜笑着道。
“还是文甜甜姐脑壳用,这个办法好。哥,你当人家的脑子都像你一样好使?”彭冬梅很赞赞田恬的这个提议。
“这倒也是。好吧,我列一个表,就贴在柜台后面。不过你来时也要多记,总不能人家一买药你就杵着墙上看吧。”彭诚发知道是自己心急了,恨不得一下子就让妹妹记得怎么用药。怱略了她只是个刚刚接触药品的小学还没毕业的新手。
“彭状元,我给我家的猪买一包饲料。没有想到你读书那么厉害,竟然还连猪病也能治。”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背着个背笼,进店就高兴地道,五天前她家的猪身上起了一块一块的红斑,不吃食,一百多手重,可是她家养的年猪,要是死了过年就没得猪杀了,而杀一头年猪可是农民一家子半年的肉食。这个时候的人们收入是很彽的,平日里很少吃肉的。因此,对于彭诚治好了她家的猪,她当年高兴了。
“哥,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厉害呢,咋就连牲畜也能治了呢?”彭冬梅还真是奇怪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会好多东西,而自己明明放他是一个爹妈生的,咋差别就那么大呢。其实一旁的田恬也很奇怪彭诚为什么么多东西,她只是没有问而已。
“说起来你们肯定不信,我好像前世就是学这个的,那些本能早就在脑子中。在那一世,你甜甜姐就是你的嫂子,所以这一世我才抓住她不放。”彭诚发呵呵地道。
“哼,就知道编故事骗我,当我还是个小时候呢。骗我说下河给我捉鱼,结果连鱼腥都没有闻到,分明是自己嫌我拖你的后腿。”一想到小时候经常被哥哥骗,冬梅就气愤地道。
彭冬梅不信,田恬却相信,因为她也感觉到自己与他有着很熟悉稂亲切感觉。那种感觉就如同他们二人生活了很久一样。莫非前世真的与他是夫妻?
天天坐店,实在是太无聊了。而冷场又没有多少人。坐在摇摇椅中,一边听着当下流选择歌曲,一边享受田恬喂自己葡萄,吹着电扇,就象旧社会地主老爷一样,彭诚都觉得自己坠落了。
从市场上买菜回家的陈旭春路过彭冬梅的饲料店,看着彭诚犹如老爷一样悠哉悠哉躺坐在摇椅上,于是笑道:“哟,咱们的状元老爷真会享受啊!”
“陈县长好。”陈旭春没少和彭诚打交道,是以田恬和彭冬梅也认得他,倒也并不是太拘束。
彭诚发顺头看到陈旭春手上提着菜,调侃道:“县太爷竟然自己上街买菜了,这是不是有失身份呀,君子不下庖厨,是不是没有地方混饭吃了?”
“你小子,就知道调侃我,还县太爷呢,如今什么年代了。我这是人民公仆,做饭当然得自己做了。”
“是,是,是,你是人民公仆,刘老师不在学校,孤单只影了吧?”
“那像你这个状元公会亨福。田恬呀,你可不能太惯他了,这男人嘛是不能惯的,当心长脾气。”
“你这是羡慕嫉妒恨,自己得不到,就看不得他人的好。谁想你是个气管炎。啧啧,还没结婚这病就这个样了,那以后还怎么了得。”彭诚摇头道。
“看你那得性样。好不不说闲话了,想好上哪所大学了没有?”
“当然是北大了,刘老师没有跟你说嘛?”
“没有没兴趣到我那里去吃饭?”
“还是算了吧。你当我傻呀,合着想匡我做饭呢?”彭诚才不会去呢,这分明是想让自己去给他做饭嘛。若是换成他人,县长请你去他家那还不屁癫屁癫就去,可彭诚如今还用得着这样子吗?
“嘿嘿”陈旭春还真是这个打算。
“陈县长,我们酒厂都半年没有发工资了,你给我们想想办法吧?”一酒厂的职工见到陈旭春就上前诉若。
“我们正在想办法,不是酒厂一家,象机械厂,印刷厂,鞋厂,维板厂都和你们情况不多,可县里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我也是两个月没领工资了。”陈旭春头痛地道。
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每个县都有好多厂子,一般的东西都能做到自给自足,象酒厂,机械厂,五金厂之类的,小而全,在计划经济时期还好,进入90年代之后,这些小厂就没有了生存空间,发不出工资是很常见的。企业效益不好,县财政就无收入,没有收入就不能补贴工厂,恶性循环。这不只仅公只是古阳县,也是全国的普遍现象,这是改革开放必需经历的阵痛。这种情况要到2000年之后才慢慢地好转。
“状元公,你给出出主意吧?”陈旭春对着彭诚发道。
“这可是你这个县长大人所操心的事,怎么问起我来了,我还只是个学生好不好?”彭诚笑道,还真看得起自己啊。
“好了,就不要发脾气了,这也是为了你的家乡的人民吧。”陈旭春最近为此烦心不已,古阳县是一个典型的内陆县,工业极其弱小,其财政收入主要来源于农业。而古阳县又是一个山多地少的县,因此,收入还不够政府向机关工作人员发放工资,常常一拖几个月。现在县里的那些国有及全民所有的企业除了电力等少数几个外,其他的全是亏损,有些企来连基本生活费都发不出,纷纷变卖资产渡日。好多企来除了厂房地皮基本没剩下什么了,那些在街上有商铺的倒稍微强一点。原本企来就小,一没技术,二没资金,还吃得是大锅饭,厂长经理们大肉大酒,普通职工生活极基困难。作为想干出一翻事业的他来说可是没少操心,然而受大环境及地理位置所限,就算是有心,可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再说牵扯到国的资同产的流失,他也不敢乱下手啊。搞不好会被日后拉清单,这可是有前例的。见到彭诚就问了起来,可算是病急乱投医,谁让彭诚之前的作为让他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