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一阵才发现他还没下车,就站在原地等他。
因为是被他抱出来的,她没穿羽绒服,这会儿就穿了一件米白色卫衣。
下身搭了一条黑色紧身裤,脚上踩著一双隨处可见的雪地靴。
有点冷,她揉搓著小手放在嘴边哈气,小脚也在原地跺来跺去。
及腰长发这会儿隨意又略显凌乱的披散著,额头有血跡,又刚哭过,眼眶红红的。
乍一看就是一个普通出身的姑娘,出事后的状態。
可她却吸引了一堆眼球。
因为她长了一张很不普通的脸,未施粉黛,依旧美的不像话。
在当下这个医美盛行的年代,天然美罕见又惊艷。
“沉哥,你不跟唐小姐一起进医院吗?”周生提醒。
薄宴沉这次收回视线,下车后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迈著大长腿向她走去。
他刚走近,唐暖寧就撅著小嘴嘟囔,
“你磨嘰什么呢,这个点医院人可多了,不知道要排队到什么时候呢,抓紧时间,孩子们还在家呢。”
薄宴沉没接话,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唐暖寧:“?”
薄宴沉一脸高冷的解释,
“冻生病了深宝又要担惊受怕,年都过不好。”
“噢,那你不冷吗?你冻感冒了怎么办?”
“不会,我没你那么娇气。”
“我娇气吗?”
薄宴沉的嘴唇动了动,没接话。
唐暖寧低头看了眼他的外套,“质量这么好的衣服,穿一次就扔了可惜了吧?”
“为什么要扔?”
“因为你不喜欢我穿你的衣服啊,我穿了你就不要了,那不就等於扔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穿我的衣服了?”
“就上次你喝醉酒那次啊,我拿了一件你的高领毛衣,你很不高兴,还说我穿了你就不要了,你噁心。”
薄宴沉蹙眉,“……”有吗?他说过吗?!
“我没说过!”
“你说过!我记得可清了!那件高领毛衣现在还在我家里呢,我洗了以后都没敢拿给你。”
薄宴沉又紧紧眉心,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噁心你穿我的衣服,回头记得还给我。”
唐暖寧疑惑,睁著大眼睛追问,
“那当时你是什么意思啊?不是噁心我穿你的衣服,那你在噁心什么?”
“我忘记了!”
唐暖寧努努小嘴,也没再说別的,披著他的衣服就要衝进门诊楼。
薄宴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唐暖寧不解,“干嘛去啊?不是要去看病吗?”
薄宴沉没好气的说:“带你开后门!”
“开后门?这里有你认识的医生啊?”
“陆北!”
唐暖寧这才想起来,
“噢,我都把陆医生给忘了,最近只想著你的事儿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唐暖寧的话在薄宴沉的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就只剩下四个字:
她只想他。
又过滤了一遍,变成了三个字:
她想他。
薄宴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唐暖寧,想说句什么,又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就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