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神秘而古老的仙侠世界中,广成子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他瞪大了眼睛,高声喝道:“你也懂剑?”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
只见石昊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他轻轻屈指一弹,动作看似云淡风轻,却在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一道凌厉至极的剑意瞬间呼啸而出,这剑意犹如一道璀璨的流星,裹挟着无与伦比的气势,直奔九天云霄而去!那速度之快,让人只觉眼前闪过一道亮光,眨眼间便消失在天际。
下一瞬,广成子和赤精子惊愕地发现,自己手中紧握的雌雄双剑与水火锋剧烈颤抖不止。那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仿佛这三把宝剑有了自己的意识,在拼命挣扎。
两人一时疏忽大意,没能稳住手中的宝剑。刹那间,这三柄宝剑脱手而出,犹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自行飞到了石昊面前。宝剑飞到石昊面前时,还发出讨好似的嗡鸣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究竟是何种神妙神通?”广成子和赤精子震惊万分,他们张大了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万万没想到石昊看似漫不经心的弹指一挥剑,竟然能让他们视若珍宝、苦心修炼操控的灵宝脱离掌控。
“这并非神通,而是剑意。”石昊面带微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温和。他缓缓说道:“师尊赐予你们雌雄双剑和水火锋,既是因为你们在剑道上颇具天赋,也是为借助剑之灵性助你们磨砺剑意。然而你们却过度追求剑式的精妙和威力,反倒忽略了剑意的真谛。”
“剑意?”广成子心中一动,目光紧紧盯着石昊,急切地问道:“这番话是师尊所言,还是师兄您自己的见解?”
石昊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和从容,回应道:“是师尊让我来指点你们一番,以免你们误入歧途。”
“指点?”赤精子一脸不屑,他撇了撇嘴,说道:“师兄还未渡三灾之劫,我等却已是天仙之躯,师兄何以能够指点我们?”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质疑和不服气。
广成子未发一言,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石昊,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心思显然与赤精子相同。他们都对石昊的指点感到困惑和怀疑。
石昊笑了笑,毫不在意他们的态度,朝着水火锋勾了勾手指。那红蓝相间的水火锋当即像是听懂了他的召唤,毫不犹豫地飞到了他的手中。
这样的情形让赤精子面色骤变,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犹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视为珍宝、苦心修炼掌控的灵宝,竟然如此轻易地听从别人的指挥!
此时,石昊目光转向赤精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意,徐徐道:“但凡灵宝皆具自身的灵性,这柄水火锋兼有水火之灵,师弟却一味渴求凌厉锋锐之意,实在是因小失大。”
赤精子眉毛一挑,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正要开口反驳,却听石昊接着道:“我有一剑……乃观飞瀑所悟。”
“飞瀑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以法力化剑气形成飞流直下十万里,奔流不息,滔滔不绝……”石昊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让人仿佛身临其境,看到了那壮观的飞瀑景象。
说话间,石昊握着水火锋轻轻一挥。柔和的剑意弥漫开来,化作一柄柄小剑。这些小剑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彼此交织,汇集成一条奔腾不止的飞瀑。那飞瀑围绕在他周身旋转,发出阵阵呼啸之声,仿佛形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
这一条由剑气所化的飞瀑仿佛形成了独特的小天地,将石昊与外界的大天地分隔开来。在这个小天地中,石昊宛如剑之主宰,掌控着一切。
“御剑万里不如身前百丈,百丈之内,有我无敌!”石昊微笑着望向赤精子,那目光中充满了挑战和自信。他问道:“师弟觉得这一剑如何?”
赤精子面色难看,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石昊身周环绕的剑气飞瀑,心中充满了震撼和嫉妒。这一剑暂且不论威力强弱,单单是其形成的独特剑域便已远超他的想象。
所谓剑域,更确切的说法应为天地法域,在洪荒生灵口中称作小天地。正常情况下,唯有万劫不朽的金仙在参悟天地法则之后,方能开辟演化出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然而,石昊这一剑却已然触及到了小天地的门槛!这让赤精子感到无比的挫败和困惑,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他们是同一天拜师的,为何对方在剑道方面的造诣能够远超自己如此之多?
石昊不知他心中所想,若是知晓也只会淡然一笑。虽说他们的确是同一天拜师,可他屹立在麒麟崖上无尽岁月,每日聆听三清论道。不管是太清老子的炼丹、炼器之术,还是玉清元始的神通、妙法,亦或是上清通天的剑道、阵法,他多年来见得太多,早已窥探到其中门道。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赤精子收回目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恰好看见广成子周身剑气飞瀑崩碎。他心中一惊,没想到广成子竟然已经开始效仿石昊的剑招。
被赤精子惊愕的目光注视着,广成子脸上略显尴尬。他摇了摇头,神情复杂地看了眼石昊,想起对方使出这一剑时那丝超脱天地的韵味,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敬佩和无奈。
赤精子瞥了眼石昊,仍是心有不甘地问道:“师兄这一剑确实精妙绝伦,师兄说得没错,水火锋的确不适合走凌厉锋锐的路线,不过这雌雄双剑极阴极阳,难道也不合适吗?”
听到这个问题,广成子立刻朝石昊看了过来,目光复杂,既充满期待又心怀抗拒。他也想知道石昊对于雌雄双剑的见解。
石昊笑着将水火锋抛回给赤精子,然后伸手招来雌雄双剑。他双手握住双剑,缓缓道:“孤阴不长,独阳不生……阴阳相济,剑道称王!”
说话间,雌雄双剑微微一颤,释放出两道阴阳剑气。这两道剑气一黑一白,相互交织,往来穿梭,时疾时缓。
“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为阳、静为阴,动静相合……”随着石昊的话语,那两道阴阳剑气逐渐交融。它们在空气中旋转不停,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反而膨胀了数倍,形成了一黑一白两条太极鱼相互追逐盘旋。
“这是……”盯着两条太极鱼,广成子的目光炽热无比。他仿佛看到了剑道的至高境界,心中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和追求。
“原来是这样!阴阳互济,剑道称王!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广成子兴奋地欢呼起来,他的脸上洋溢着顿悟的喜悦和激动。
赤精子望着兴奋得如同孩童般的广成子,又看了眼淡然微笑着的石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既为广成子的顿悟感到高兴,又为自己的困惑和迷茫感到失落。
难怪石昊师兄能够成为首徒!他在心中暗自感叹,对石昊的敬佩之情又增添了几分。
玉虚宫内,元始天尊收回望向麒麟崖下的目光,满意地点了点头。
“百丈之内,有我无敌;阴阳互济,剑道称王……石昊化形不久,口气倒是不小。”元始天尊喃喃自语道。
顿了顿,他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来,继续说道:“不过他的话似乎有些道理。”
“即便是蝼蚁之辈,也有向往天空之心……那如我这般盘古正宗,岂能没有那证道混元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