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后来开出停车场的时候我才想到的，我又折回去开回了公司找了监控室把录像给删了可是我回去的时候时机已经走了，我想在让司机换车已经不可能。”

“监控室里面有几个人？监控室没有人看到吗？”

“我去的时候，监控室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保安队长我看他在他正在自己办公室里的办公，一个就是监控员，他看到了，他主动跟我说如果我能给他一笔钱就守口如瓶，替我删了监控。”

“那名监控员叫什么名字？还有你给了他多少钱？”季梁见着着宋玉想要打人的心都有了，宋玉拉了拉季梁的衣袖季梁看一眼意思是你来问。王义听到后有些为难地说：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看到他的衣服上面有工牌姓李，我亲眼看见他在我的面前删了我的画面，然后我给了他十万块钱，这事情就算结束了，我也不知道哪个姓李的监控员还在不在公司。”宋雨听到后就出去了，剩下季梁一个人问。

“那你二哥王信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有邻居看到你在王信出事的当天你曾经去找过你二哥，这会又是为了什么？这是邻居的证词。你看一眼。”季梁把证词找出来，王义看了一眼说：“没错我是找了二哥，可是我跟二哥的死没有任何关系，我去找二哥无非因为愧疚想要安安慰他，毕竟是因为我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我知道我做错，从那以后我都变乖了，不敢在随便跟二哥要钱，我那天去就是为了安慰安慰自己的二哥，我二哥的死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警官。”王义都快要急哭了，从王义急切的眼睛里季梁看出来，王信的死跟王义没有关系，案件在王义这里截然而止。季梁摸了摸脑袋想了想说：

“那你认为王睿已经死了，不是失踪吗？”这时季梁的手机响了一声，季梁英国的朋友给季梁发了杜润生的资料，季梁没有时间看发给了刘队。

“警官不是吗？我二哥是这样跟我说的，现场我都没有敢去，葬礼我也不敢去，可是为了不然我二哥看出去来，我硬着头皮去了嫂子和王睿的葬礼，只是鞠了一躬立马就走了就连嫂子的照片我没有敢看。”

“王睿不是失踪吗，怎么在车祸已经死了的？这是王信告诉你的？”

“二哥跟我说的，我在葬礼上面确实没有看到王睿的照片只有我嫂子的我做贼心虚没有认真看就立马撤了。”

“你走了之后有没有看到别人来过王信家？或者在路上你有没有遇到？”

“没有我就是从大门走的，后门有没有别人进出我就不知道了。”

“你再认真回想一下真的没有见到陌生人吗或者你的家里其他人找过王信？”

“警官我记性不差，虽然我做过不少的糊涂事，可是我真的没有害二哥。警官你还有什么想要问？该说的我都说了。”

“王忠死的那晚，你在做什么？有没有给王忠打过电话?”

“没有警官，我一般11点就睡了，年纪大了，早就在家里休息了。我一般那个时候不是看报纸就是看电视或者跟儿子聊天，一般我是打不会电话的，因为没人愿意跟我聊天。”

“那王忠死的的那天你有没有见过他或者有什么异样？”

“警官，当天没有见过大哥，我跟我大哥这几年联系的都很少，我一般都去家里找他，不过这几年我去的很少，他都是在摆弄他的花草，无暇顾及我，可能是因为上了年纪吧，我跟大哥来往渐渐的就平淡了。”

“那就很奇怪了，你大哥是被人气死的，当晚你大哥死之前结果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就是送他上路的夺命铃，打电话的人应该跟王忠发生过争执或者吵过架，王忠情绪一激动就昏迷倒在地方一整夜，直到死去，你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据你了解王忠十年来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王义的眼神有一些不自然，在谈到王忠的死的时候，眼睛来回的往左瞥，睫毛还多眨了几下，之前的回答都很镇定，包括王睿的车祸也认罪可是这是这回谈到王忠死亡的具体细节王义有些慌乱，王义的手来回的搓来搓去，似乎在掩饰什么？季梁看出来王义的害怕与慌乱，季梁接着问他说：

“王义你只要是知道什么你就告诉我，否则你若是知情不报，我就告你故意隐瞒罪。”王义听到后双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说：“大哥之前跟我打过电话说要跟我一起去祭拜祭拜二哥，我没有同意，其实因为我一直怀疑二哥的死跟大哥有关，二哥死的时候，我大哥就在身边，是大哥通知我们二哥出事的，也是大哥宣布二哥走了的，也是大哥联系殡仪馆就在二哥死亡当天，我说要不要把二哥送去医院重新检查，可是大哥死活拦着我，不让我去，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我又不能明着问我大哥，我看大哥的神色不对劲，眼神不对劲，我说不上来，大哥很慌乱，可是极力的保持镇静，跟我当时做了坏事明明害怕可是却不能表现出来的样子一模一样，在给二哥守夜的时候我问过他是不是跟二哥的死有关，就算跟我说了我也不会告诉警察的，可是大哥极力否认，表现的很自然可是越是这样越不能平息我心中的怀疑。我是过来人，我有经验，大哥一个人坐在二哥的墓前喝了很多酒，抽了很多烟，颓废了一段时间，后来二哥的物流公司不能没有人管，大哥就亲自上阵，运营了一段时间才恢复如常。”

“你为什么要跟我们警方说的你怀疑你在暗示什么？”

“他已经入土为安，死无对证，你却把你二哥的死加在你大哥身上，你在暗示着什么？你有什么证据，就凭你刚才的猜想吗？”

“不是的警官，是这样的，我只是是说出我的怀疑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啊，警官我只是为我二哥讨个公道，我也是为了赎罪，如果当年我能控住自己的火气把心思放到正途上，也许嫂子还有王睿现在都活的挺好，也许我二哥也不会这样快陪我嫂子，是我糊涂，是我混账，我应该被千刀万剐，警官我都认罪。”

“如果你真的有羞耻心的话当年你二哥出事的时候，你应该报警才是，可是你没有，如果你真的有负罪感的话，当年司机在开出那辆车的时候你应该制止才是，你也不应该给监控员一笔钱，如果你真的认为你做错了，这么多年对王睿还有你二嫂的死只字不提就连基本的祭拜上香都没有，我们已经查过了，除了你大哥给你嫂子还有你二哥上过香扫过墓之外，这几年你根本就没有去过你二哥的墓地，现在在这里演戏给谁看？你二哥的死确实不是非正常死亡，可是不见得跟你没有关系，你大哥也确实非正常死亡，不见得也跟你没有关系，这些都需要证据，不是你空说什么就是什么。”王义僵硬笑着对季梁说：“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一句假话也没有。”

宋玉这时候拉着季梁出来说：“已经查清了，那个监控员还在盈新物流的监控室工作不过现在已经升任科长了，他的供词我们已经确认过了，王义说的没错，确实他给了监控员一笔钱，监控员看到他作案的全过程。”刘队走到宋玉季梁身边说：“你们现在就去找王爱云，连夜提审王爱云。”

季梁把王爱云带回来，宋玉在里面审，季梁出来泡杯咖啡提提神，这个时候王一楠走到季梁面前，季梁吓了一跳说：“你咋了，跟鬼一样，一点声响都没有，让你看的监控都看了吗？”王一楠点点头说：“季哥就在刚刚我让的朋友把监控模糊不清的人影复原了，这个人影就是？”

“哎，你想别说让我猜一猜这个人影就是王忠，没错吧。”王一楠很是失望的说：“你怎么知道啊，我还费了半天劲让我的朋友把他复原了呢，我求了他半天，死活不同意，我已经欠了他好几顿饭了，我这个月的钱包已经空了，我还得拉下面子跟我妈要，结果季哥你来一句是王忠，我感觉我刚才的忙活都没有任何价值。”

“小子，这不是我说的是王义说的，刚才在审讯室交代的，我还以为他是框我的呢？没想到说的实话。好还要多亏了你找到证据呢？”

“原来如此我就放心了，季哥，若是你真能猜出凶手的话，我感觉我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现在我因为你的刚才那番话重新重获力量。”

“好吧，你吃饭了没？我给你泡杯咖啡安慰你受伤的心。”

“没有吃呢？我已经前胸贴后背了，一直在看监控，时间又那么紧张，我看你们都没有吃饭的我也没敢吃，还有几卷的监控没有看，估计今晚得通宵了，季哥你吃了没啊。”

“没有不过咖啡就是我的晚饭一杯咖啡足够了，会议室桌子上不是有肯德基吗，你不吃几口，明天吃可不是这个味道了。”王一楠一听立马高兴的走出厨房说：“季哥，我爱你，我都忘了还有肯德基可以吃了。”“哎，打住啊，我是直男，不喜欢男人还有你的咖啡。”王一楠回来把咖啡端着开心的走了。

王爱云在审讯室一直见着宋玉很严肃的看着她，表现得很害怕的样子，也很疑惑的说：“警官，之前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这次找我过来还是为了先生的事情吗？”

“之前为什么要隐瞒你是王信家里的保姆的事情，还要装作跟王忠是新认识的一样？明明你们十年前在王信家里应该见过面吧。”

“警官，当时你们也没有问过我，再说王信先生已经去世是十年了，让我爱再说什么呢？我之前对你们说的没有一句假话。”

“可是你却隐瞒，王信的非正常死亡。”

“有人告诉我们说王信出事的时候你就在王信家里，你是不是听到或者看到什么？”王爱云的眼睛躲闪一阵，双手放在腰前不断来回搓，似乎有些愧疚也有些害怕。

“没错，当年王信先生出事的时候我就在家里，王信先生为了什么滚下楼梯我也知道，不过就是家庭纷争，我只是一个外人我说什么呢？还有就算我知道王信先生的死因我也不能出去乱说。我记得当年王信先生一个人在家，自从王信先生的妻子还有孩子没了之后，王信先生一直在家借酒浇愁打发时间，公司的事情一概不管整个人颓废不堪，都瘦了好几圈，那天是9月25号我觉得我清楚，王信先生出去散散步，心情也比较好，后来王义先生来找王信先生他们在客厅聊聊天解解闷，没多会的功夫就走了王信先生去了二楼的书房休息去了，接着王忠先生就从后门进来了，王忠拿着公司的文件直接到二楼去找王信先生，我就上楼为他们上茶还有点心，我在门外也没有听太清楚好像是股份转让之类的让王信先生签字，可是王信先生拒绝签字说王忠先生不是管理公司的材料，是会把公司搞垮的，比较适合养养花，过一些懒散的日子，王忠先生就说还不因为你不让我碰公司的运营人，如果王忠先生坐在董事长的位子的话肯定会把公司管理的更好，还说王信先生现在也不管公司，公司的业务一落千丈，都快要发不出工资了只要让在文件上签字，推荐王忠当董事长，公司的一切都会恢复如常。我听到这些就走了，后来我听到他们在楼梯间发生争执，王信先生说你死了这条心吧，公司是王信先生白手起家起早贪黑自己创造出来的，他们两兄弟没有帮过一次忙还天天跟王信先生要钱已经是仁至义尽，让王忠先生不要做梦，染指物流公司。王忠先生很是恼怒，说不就是一个破公司吗，你占着董事长的位子却不让别人管公司的业务，几十号人的生计都在上面，你是要毁了他们的人生还不让别人管，我是你的亲哥还不是为了帮你，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天你不签字我还不走之类的，然后王信先生再次严肃的拒绝王忠先生，说王忠先生觊觎自己亲弟弟的公司很久了，我在厨房出去看了一眼，二人就站在楼梯拐角上面，王信先生在前王忠先生在后，王忠先生的脸因为羞愧还是别的什么通红通红的，王信先生往前走时候，我看见王忠先生轻轻的推了一把，然后王信先生的头正好磕到一层台阶的角上当场死亡，我吓得立马跑回厨房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往生的样子，王忠先生问过我，有没有听到什么我说我刚才在院子里整理庭院没有听见。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我都跟你们说了绝对没有半句隐瞒。警官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我儿子肯定担心了。”王爱云说完这些之后声音有些颤抖也不敢看向季梁跟宋玉，似乎身上背着沉重的包袱。

“为什么你知道王信的死可是我们再去找你的时候你却故作镇定，丝毫没有透露半分？你知道不知道王睿还活着？”

“警官，这个我怎么说呢？王信先生的死我相信只要介入王忠先生的案子肯定会查出来，至于王睿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直到最近那个人他来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王睿十年前还活着我一直以为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