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饭菜清淡的不能在清淡，顾慕衍吃了两口青菜，准备回房，脚下不知道被谁踢了一下。

他扫视一圈饭桌上的几人，重新坐回原位。等到蓝初羽用餐结束后，他方敢动。

他下身还夹着跳蛋，穴内的东西流出来浸湿了裤子，走起路来很不方便。

偏走到一半，蓝初羽又叫他折回去取些餐后水果。

他夹着腿，日本女人似的小步挪到厨房门口，蓝初桉提前从桌前拿好水果递给他。索性如此，他能少走一段路，少出一点丑。

两人走后，餐桌上只剩下蓝初桉和董磊两人。

董磊没了乐子戳动盘子里胡乱翻动的小番茄，自言自语：“我这个孤家寡人是要独守空房了。”

“董先生需要，我可以为您安排。”蓝初桉道。

“你嫂子这样的，帮我找一个。”

“这是蓝家，请您谨言慎行。”

“你倒比你哥更尊重他一些，嗯？”董磊撩下叉子，挑眉道。

“维护他也是维护蓝家，没有其它意思。”蓝初桉放下刀叉，推回椅子，“您慢用。”

跟着蓝初羽回屋的顾慕衍并不好受，千求万求拿出了跳蛋，体内又被塞了水果，折腾到蓝初羽累睡过去，他身上已经没一处好地方，胃里翻腾的厉害，他趴在马桶上吐了一会，不知是食管破了还是常期吃不好饭伤到了胃，吐出的酸水里竟掺了几缕血丝。

他洗干净，挑了件领口最大的睡衣。

出了屋，似有一双眼隐在暗处。这个时候他顾不得害怕，按照白天的记忆找到董磊的房间。

他靠近门，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身后一双手捂住他的口鼻，把他楼梯拐角的阴暗处。

董磊开门，灯光透出来，顾慕衍看清眼前的蓝初桉眼中尽是急色。

门重新关上，两人重新被黑暗笼罩，蓝初桉的手松开，小声质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嘛。”

“饿了，出来找吃的。”

“找吃的，还是送上门给人吃，你长脑子了吗。”蓝初桉四处张望，声音压的极低，语气却是又急又气。

蓝初桉平时除了在蓝初羽的面前，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现在这样震的顾慕衍不敢多说。

蓝初桉确定四周没人后，拉着顾慕衍到玄关处，开门见山道：“和董磊扯上关系，你只会死的更快。”

顾慕衍知道董磊不是好人，但却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他无奈地解开身上的浴袍，月光下，紫黑色的血痕撞进蓝初桉的眼瞳。

顾慕衍说：“什么都不做，才死的更快。”蓝初羽是答应他正常生活，床下不对他动手。

可在除了上床，两人再无其他交流。

“比起对着一个毁了我的人阿谀奉承一辈子，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我做什么你就当不知道，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不会连累你。”

蓝初桉胸口似有千斤重，嘴巴张了张道：“和你相关的人怎么办。”

“好累，我真的好累……我真的快受不住了，我爸我妈会理解我的，我……”顾慕衍越说越绝望，牵动颤抖的嘴角，苦笑道：“我不想活了，可……可又不想死在床上，有没有人能救救我。”

夜色黯黑冰凉，无月无星。蓝初桉想起第一次见顾慕衍的时候，正好是他第一次帮蓝初羽做事，那时候他母亲在国外身体健康，他还能开的出‘和蓝初羽是仇人’这样的玩笑话。

可没多久他的母亲得了急病……

心里那股被他压抑很有的悲伤被顾慕衍的眼泪勾了上来，他用鼻子深深地吸气，按下胸口剧烈的起伏，长舒口气道：“明天找一个大夫，先回去睡吧。”

“有没有让人射出来的药，我射不出来，他就要变了花样的折磨，他会掐我喘不上气，再这样下去，我连这个年都熬不过去。”

“我帮不了你。”蓝初桉还想说清找董磊的厉害关系，打了几遍腹稿，他尽量把话变得没那么难听，道：“董磊这个人没有利益的事情不会做。哪怕真的对谁动了心，占到便宜就会把人毫不留情的丢掉。”

顾慕衍来之前把事情的利害想了一遍，可就他现在的身体来说，他没什么豁不出去的。

他是下午被折磨的上了头。

“我回去了。”

他站起身，行尸走肉一样重新回了房间。

“那……”蓝初桉压低声音，随后恢复正常音量道：“要吃点夜宵吗。”

“困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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