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不着声色地拿出了手机，点开了许久不用的阿尔法猫。
在她看来，这是一种有效的尝试。然后，她语气一沉，把话题带回了修行上。
他整理好思路，再次出声询问：“前辈，那您当年，是怎么和天上仙对弈的啊？”
以如此数量的顶级修士为弃子，这又是何等棋局。
“我不知道。”星辰仙摇了摇头，“进入灵界之后，一切隔绝，外界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可现在看来，应该是没人成功的吧。”
“怪不得开局下正中间啊……”
……
无比颠簸的汽车里，阿饼紧紧抓着自己的奶茶，脸上写满了惊恐。
顾长生哪有心思下棋，随手落了一子。
摇了摇头，她继续解释：“仙人在凡间出手，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像千幻仙这样有直接降世手段的，没几个。更何况就算是他，也需要布局数千年的时间。”
星辰仙拿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颤，沉默片刻后缓缓出声：“数千年前的某一天，有百余修士，齐渡人仙劫。”
星辰仙眉毛一扬，示意顾长生坐下。
他沉思良久，最后抬起头看向星辰仙，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星辰仙点了点头，开口解释：“就算是仙人，出手干扰登仙天劫，也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每次干扰天劫过后，他们都会无比虚弱。”
然而，无事发生……
最后，为了防止意外出现，他们甚至阻绝了灵气，制造了末法时代。
场面重新安静下来，顾长生沉默良久，努力消化着今天听到的消息。
“三百年的时间，祖地的科技日新月异，急速发展。几乎在所有领域，都有旧的理论被完善，也有新的理论被提出。而人类的生活，也随之产生巨变。”
“因为天资过分卓越的修士，还没来得及成长起来，就都被天上仙毁了。”
“你和仙人对弈的时候，也是下的五子棋么……”
另一边，星辰仙手指轻轻一挥，面前出现一张石桌和两把石椅。石桌上放着一张棋盘，很是古朴。
在吃掉剑果之后，他就隐隐觉得，剑诀中有些部分，好像并不是最优解，似乎能加以改善。
“奇怪了……我就是按照模型变的，为什么不能跑啊？”傀儡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满是疑惑。
听到顾长生的问题，星辰仙点了点头，开口回答：“当然有，后来者只要渡过登仙天劫。然后再去找仙人一战，夺走气运后就可以成仙了。”
这么一套手段下来，后来者的登仙路，就算是被堵死了。
然后，她提起一枚黑色棋子，随手放在了棋盘正中间。
如果细细观察的话，在驾驶位上，还能看到一条惊魂未定的扬子鳄。
顾长生闻言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仙人为了阻绝后人登仙之路，先是出手灭杀天资出众的修士，让修行界发展完全停滞。
顾长生眼睛一亮，忙出声询问：“那，最后有人成功了么？”
想到这里，顾长生突然皱起了眉头，出声问道：“仙人既然如此害怕，为什么不直接出手，将所有渡劫期以上的修士杀完呢？”
“成仙要耗费天道气运，而气运是有限的。换句话说，仙的数量，是有限的。”
“就像我之前渡劫那样么？”
棋盘之上，五枚黑色棋子连成一条长龙，嚣张极了。
看着棋盘上的黑子，他心中暗暗称奇：第一手就下天元，仙人的棋路，竟如此让人捉摸不透么……
然后，付出巨大代价，出手影响天劫，让渡劫者在天劫下灰飞烟灭。
虽然早有猜测，可顾长生还是不禁心下一颤。他微微点头，然后打起精神，继续听了下去。
半晌，他声音低沉，再次出声询问：“那灵气潮汐是怎么回事儿？也是仙人的手笔么？”
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星辰仙得意一笑，语气中多了些许炫耀之情。
他现在已经被仙人注意到了，如果所有仙人都像千幻仙一般，那顾长生活下去的可能性，就有点太小了……
而另一边，星辰仙没找到阿饼和小乖，不由得皱起眉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到你了，落子啊？”星辰仙看着发呆的顾长生，敲了敲棋盘，出声催促道。
“一边下棋一边聊。”星辰仙语气淡然，目光平静，“该你了。”
看着顾长生，她出声问道：“可是，你修行的玉清剑诀，已经五千多年没有改进过了。”
顾长生手握棋子，轻轻敲击棋盘，整理着思路。
思虑片刻后，他开口询问道：“是因为玉清剑诀已经趋近于完美，没办法再改进了么？”
听到他的问题，星辰仙表情一僵，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顾长生，出声说道：“看不出来你倒是挺狠的啊……”
而在唤醒剑灵之后，顾长生更是觉得，剑气运转方式过于繁杂，其实是可以简化的。
星辰仙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拐角。
事情的脉络逐渐清晰起来，之前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也有了对应的解释。
星辰仙沉默良久，继续说道：“当年，最有希望成仙的道友，被分成了两批。”
它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然后又伸出另一只小爪子，抓住了变速杆。
她笑了笑，淡淡地出声说道：“剩下的问题，等你要渡人仙劫了再告诉你。”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问道：“那后来的人，有人成功了么？”
听到她的问题，顾长生眼睛微迷，眉头也皱了起来。
“我最近在看末法年代以后的历史时，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节点，叫第一次工业革命。你知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么？”
“当然没有，这百余道友，是用来消耗仙人的弃子啊。”
……
然后，甲壳虫汽车的轮胎一阵重组，变成了四条腿……
而在这辆怪异的汽车后面，有一整队交警紧追不舍，警笛轰鸣声响彻了整个街道。
……
这张写得贼慢……
4000字卡了我七八个小时。
大概的设定应该是交代清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