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幻魔放声大笑起来,仿佛一点也没有被梅玄音震慑。
「宫主大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生造的幻象再如何精妙,都会有破绽。对于霄乘云这样的意志坚定之辈来说,只要不是甘心沉溺,总有脱出的机会。但这个幻象若是由人自己创造的便不一样了,即便全然不合常理,他们也会不由自主的相信。」
“是么?”梅玄音哼笑一声,知道对方肯定不会老实交底,于是换了个话题:“罢了,你刚才说要与我交易?”
「宫主这是同意了?」
“不,本宫是要和你算账。你困我入梦境、窥探我过往的事,我可没打算一笔勾销。”
「那宫主的意思是?」
“你将操纵梦境之法告诉我,本宫便不再追究,星衍宫也能放你一马。如何?这笔买卖,十分划算吧?”
梅玄音抚了抚怀中古琴的琴弦,笑吟吟的看着幻魔。幻魔闻言,飘在周围的烟雾滞了滞,沉哑的说道:
「宫主,你这可是无本买卖。本魔说句难听话,只要你的这缕元神还在梦中,出不出去可由不得你说了算。」
“本宫行事,何时轮得到你这魔物置喙。你不过是想找个靠山罢了,惹了霄乘云,你担心日后会被太清追杀。恰好又遇上了我,所以才将主意打到星衍宫上,希望以控梦之术换取生机。”
梅玄音的面孔一半拢在月光下,一半拢在昏暗中,端丽美艳的同时,亦带着幽冷的肃杀:
“可是,本宫凭什么冒着勾结魔物的风险来帮你?”
「谈及风险,宫主夜半潜入太清之事,就不怕暴露?我记得你们两派才刚刚和好啊。」
幻魔伸出一缕烟雾,轻佻的勾了勾梅玄音的下巴:
「本魔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宫主不妨想想这利害关系。何况星衍宫初回修真界,就不需要助力么?如果宫主是怕以后我有出卖你的可能,那咱们可以签个主奴契约,我奉你为主,供你驱使,绝不起二心。这样……是否足够有诚意?」
“诚意?这世间最不可信的东西,除了人心,便是……魔的承诺了!”
最后一字还未落下,梅玄音已操起古琴,拂指拨弦,奏出铮鸣之音。金色的音波如涟漪荡漾,似轻实重的震开了周旋在身侧的蓝紫烟雾。幻魔反应极快,顺着音波向后飘出十多步,向高空窜去。
「哎呀,宫主好大的脾气。但没关系,本魔的耐心一向很好,看人也很准。宫主可以在这浮沤一念里慢慢想,想清楚了,再和我交易不迟。本魔静候佳音,哈哈哈哈哈哈!」
幻魔的声音渐行渐远,迅速弥散在暗夜中。梅玄音冷哼着,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这里是幻魔的地盘,它想隐匿行踪轻而易举,与其费工夫追杀它,不如先想想怎么脱困。
况且他与幻魔的交易已破裂,自不能指望对方会放走他,为今之计,只有让梦主破妄,才能从梦境里清醒过来。梅玄音想起幻魔还提到了“浮沤一念”,“浮沤一念”是幻魔盛名天下的幻术,以人的记忆为基,环环相扣,即便看破了一层幻境,也会马上进入下一层,令人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否已从幻象中走出。
这也意味着霄乘云的梦境不止一重,如果他看不破循环层叠的幻象,那梅玄音将跟着他永远迷失在此处。
可霄乘云如今的状况……梅玄音看了看在阴气中不知是清醒还是昏厥的苍灵剑尊,有些后悔的皱了皱眉。若是刚才先与幻魔虚与委蛇就好了,或许能早点出去。不过他很清楚,以魔物善谎的天性来说,与幻魔合谋无异于与虎谋皮。且从方才的交手来看,幻魔的法力确实大不如从前,因此它急需寻找庇护、恢复实力。如果梅玄音在这里的不是一缕元神,那幻魔肯定讨不了什么好处。
问题在于,修士的元神不管是离体过久还是有所缺失,均会使魂魄受损。所以他们现在是各有顾忌,半斤八两。悦琴圣主眨眼间想明了关窍,决定还是从霄乘云入手,看看他们谁耗得过谁。
他玉足点地,如灵巧的蝴蝶飞向浓重的阴气,再出现时,已轻松越过漫天黑灰,站在了霄乘云身前。
苍灵剑尊现在的模样,比梅玄音以前任何一次见他受伤时都要狼狈。
只见那疏冷的眉目正沁着冷汗,晶莹的水珠挂在长长低垂的睫毛上,欲滴未滴;润泽的唇张开了些许,幽咽暗哑的呻吟从中流出,听着破碎且无助;红嫩的乳头又肿又翘,像在胸前缀了两颗手指关节大小的茱萸,待人采撷;乳肉随着凌乱的呼吸起起伏伏,圆润得宛若哺乳期的妇人般,好似挤挤就能溢出乳汁。
梅玄音的瞳仁兴奋的放大了点,金绿清澈的眼睛瞬间深邃了起来。他的目光藏着无尽的恶意和戏谑,如蛇信子缓慢舔舐过霄乘云端庄不再的面容,最后定格在那一颤一缩的花穴上。
先前在远处还看得不太清楚,现在离得近了,梅玄音才发现这阴阜是那么的玲珑。油润的阴唇已经挡不住勃起的阴蒂,翕合的穴缝好似在有规律的吞吐着什么,淫贱得像是连空气都能肏爽它。
他没注意到自己何时放轻了呼吸,几乎是着了魔的盯着这口肥穴,先前的打算扔到了九霄云外。梅玄音喉结滑动,白皙的脸庞盈起薄薄的一层粉红,他微微弯下腰,忍不住凑近了,专注的观察着穴缝里影影绰绰的皱褶。女穴骚甜的香气似有若无的飘入鼻端,玉白的指尖缓缓摸向嫩穴,竟是有些发抖,可在触及的前一刻,又蓦地收住了。
梅玄音飞快的撤回了这只能轻巧捏断脖颈的手,如梦初醒的大步向后一退,呼吸虽然还算稳当,心跳却急促得要从胸腔里飞出来。悦琴圣主防御性的抱紧了琴,生硬的把黏在二师兄私处的眼睛挪开。
这就是,雌性的穴吗?好小。好嫩。更别提这个穴是属于他那不苟言笑的二师兄以及仇人的了。
还好这里没人可以看见他的窘态,梅玄音运起心法,暗自调息了一阵,面容又变成了惯常那种温和的凉薄。他高深莫测的俯视着霄乘云,良久,嘴角勾起了漫不经心的弧度,似叹似嘲的说:
“霄乘云,你实在应该死在天灾之下。这样,我就不用亲手杀你、让你魂飞魄散了。”
蕴藏着深切恨意的怨憎之语无人可以听见,梅玄音等了一阵,也不知是否在期待着霄乘云睁开双眼,给予他回应。如果霄乘云还清醒着,梅玄音可以想象得到对方面上会出现什么表情,那一定是……略带痛心的无奈和复杂。
“呵,罢了。”
先解决眼前困境再谈吧。梅玄音不愿再想那些无谓的旧事,收敛好心神,一拂衣摆,灵气涌动,便盘膝悬坐在半空。他温柔的把古琴横放在膝上,奏响了星衍宫历代相传的圣皇灵音琴。清圣空灵的弦乐如山泉击石,醒魂净魄,随着拨动的音符,一点点灵光浮现在梅玄音灵巧的指尖下,化作一只只泛着浅紫鳞光的紫蝶。
紫蝶翩翩向霄乘云舞去,宛若缤纷落英,点缀在他矫健的身躯上。莹莹的紫光中,霄乘云深深拢起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些,面容变得安和宁静。周围的阴气在音波中扭动翻腾起来,恐慌的向外避让,给他们留出了大片清净的地方,梅玄音知道这应是琴音起效了。
他手中的这把琴,是上古之时巫族大祭司用于沟通神明的礼器,有去秽安神的作用。本来他只是尝试一番,看看能不能用琴曲唤醒霄乘云,现在看来,这梦境依旧遵循了一定的常理。
一切看似十分的顺利,然而正当他一曲奏完之际,消退的阴气忽地反冲了过来。带着萧索寒意的黑雾若龙卷狂风,旋转着将两人重新团团围住。霄乘云被卷土重来的阴气激得浑身一颤,咳嗽几下,皮肤染上斑斑红潮,低沉婉转的嗓音倏然高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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