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峙与林星果厮混了好几天,厚重的窗帘合着,让人无法分辨准确的时间,日夜颠倒、地做着爱。
最后还是禹峙那边传话催他回去,这场没日没夜的性爱才勉强结束。
禹峙在这几天的厮混中听饱了甜言蜜语,对他之前和其他男人接触的事情也没一开始这么生气了。
虽然林星果信誓旦旦地保证再也不和其他人亲密接触了,但禹峙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只是他被哄得极为开心,便也没有咄咄逼人,只是心底暗暗决定日后要把人盯紧了。
禹峙俯身亲了亲林星果的额头:“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哦......”小骗子林星果还半梦半醒着,根本不知道禹峙说了什么,模模糊糊应了一声,嫌弃脸上痒,转了身躲进被子里继续昏睡。
禹峙见他这副模样,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咬牙切齿道:“臭小鬼,还真是没良心。”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嘴角都快飞到头顶了,收拾妥帖之后推门里去。
另一边,周云谏也坐在车中,正在驶向林星果的家中。
林星果上回随口说了一句想要团建,周云谏遂他的意安排了下去。
要知道周云谏往日里从来不管这些事情,突然一声令下,文助理以及他手底下的员工都如临大敌,生怕这件事情进度太慢导致挨骂,一个个都马不停蹄地工作着,效率极高地订好了地点,同时也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周云谏存了些私心,这几天将工作安排得很紧,终于挤出了时间,想要陪林星果出去玩一趟。
可是不仅他发的消息没人回,就连公司岗位上也不见踪影,周云谏只得来家里捉人。
林星果住的地方并不繁华,也不够安全,环境鱼龙混杂。
周云谏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难得没有在车上工作,只是靠在后座,镜片后的双眼平静地打量着这片区域。
文助理在前头矜矜业业地开着车,一般涉及到老板的私事的时候,文助理都会暂代司机的职位,他的车开得很稳,实际上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他其实是有些惊诧的,没想到被他们老板盯上的那个小可怜住在这种地方,他始终目视前方,没有去打探周云谏的表情。
也不知道周总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回事,还是知道了也没有主动去管,总之都不是他这种打工人应该试探的。
周云谏总是穿得很正式,像是生活中的每一天都足够重要,今天更是挖空心思佩戴了一枚做工精细、价钱颇高的领带夹。
但他即使用了心思去打扮,也永远是低调沉稳,永不出错的。
周云谏宽阔的肩背因为这趟路程的终点而微微放松,他不是去谈判,也没有那些无形的刀光剑影。
他只需要抵达那里,就会有一个又乖又甜的小孩钻进他的怀里撒泼打滚,寻求庇护。
思及此处,周云谏眉目间的坚冰消融不少,他单手撑着额头,指尖一下下有节奏地点着,是很闲适,甚至称得上雀跃的姿态。
禹峙这边也发动了车子,车窗大开,呼啸的冷风灌了进来,将他的头发尽数向后吹去,露出光洁英气的额头。
禹峙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袖口卷到手肘处,外头严寒的温度似乎并不能影响到他,依旧神清气爽,甚至有些意气风发。
一辆往外走,一辆向里开,双方的距离逐渐缩短。
他们二人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更不知道已经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林星果挑中的目标都有一个很明显的共同点——这些男人熟知自己的优势,不论是外表肉体上,抑或是精神层面。
也许宗听言在这方面上会好上许多,但禹峙与周云谏,一个是血脉尊贵的神兽,一个是被悉心培养的唯一继承人。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以及周围人对他们的态度,让他们养出了足够的自信。更夸张地说,他们二人的骨子里都带着一股目空一切的霸道,这些与生俱来或后天养成的东西,早已融进他们的骨血。
只是一个人将傲慢很好地混进了他嚣张的行事作风之中,另一个则极好地藏在风度翩翩、稳重自持的外表之下。
他们始终相信,只要自己对林星果足够好、看得足够紧,就不会有人能够从自己身边夺走他。
如果禹峙不那么松懈、或是没有那么轻易就被林星果哄得心花怒放,那么凭借他发达的嗅觉,一定能够闻到那股令他厌恶无比,甚至大发雷霆的陌生雄性的味道。
同样,如果周云谏没有因为要去见小宝贝而心情愉悦,放空大脑,哪怕只是轻飘飘地瞥一眼禹峙,就凭他往日的敏锐与警惕,一眼就能看见禹峙手上戴着的东西与自己手腕上的一模一样——被林星果号称“亲手制作,世界上仅此一支”的果冻小珠串。
两辆车交错驶过,刺骨的风刮起了地面的落叶,枯败的叶子飘在灰蒙蒙的空中,透出一种山雨欲来的错觉。
在彻底错过对方车身之时,他们二人似有所感,同时回头,视线落在对方的车屁股上,又轻飘飘地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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