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奥洛斯都安静得可怕，全城笼罩在沉寂之中，黑得像一潭无底的深渊。

一架城外驶来的马车行进在幽冥的夜色里，半路被宵禁巡逻的民兵拦下。

领头的的队长向前走了一步，手持烟斗在黑暗中亮起一点星火，身后的士兵随即提着油灯照亮马夫的脸。

约翰被光亮刺到了眼睛，回闪了一下，很快又挺直身子，摘下皮革圆帽置于胸前，俯身鞠躬道：“这是教会的马车，里面坐着圣托亚教堂的诺亚先生。”

队长伸出手指拨开马车小窗的帷幔，探灯一看，确实是一位年轻的牧师，只是面色有些苍白。

诺亚见他看向自己，回神过来，缓和自己僵硬的表情，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轻声道：“这是出入城的通行证。”

队长眯着眼，借着昏黄的油灯光亮，翻看了这张纸，随即递还给诺亚，猛吸一口管状烟斗，吁出呛人的白烟。

“最近城里不太安宁，牧师先生。麻烦劝告教会里的妇孺不要随意出门。”他沉声道，随即撤开身子，放两人入城。

约翰驾着马车穿过笔直宽敞的圣皇大道，最后停在了兀立于奥洛斯都轴心的圣托亚教堂前。

诺亚抱着箱箧下了马车，掏出一袋钱币放在约翰的手心，见他浑身汗湿，浓密的棕发拧成一缕一缕的贴在脸颊，不免动了恻隐之心，轻声道：

“约翰先生，刚刚骑兵队长说晚上城里危险，你就先在教堂留宿吧，待会你往西边走，那有一间空房。”

约翰听到诺亚的邀请，连忙答应下来，跟在他的身后，把马匹牵了进去，

教堂里还点着一处灯，光亮透过窗台的洁白帷幔显出朦胧的白辉，引着诺亚前进的脚步愈行愈快。

他知道，是玛利亚替他留的一盏灯。

诺亚近乎带着今日满心的苦闷和恐惧踏进了门槛，他想要把自己犯下的罪孽和满肚子的苦水尽数倾诉给玛利亚，就像他小时候做过的那样。

“诺亚，亲爱的孩子，怎么回来得这样晚。”玛利亚听到门扉吱呀响，便扭身向他走来，疼爱地把诺亚抱进怀里。

玛利亚是位眸光慈蔼的妇人，身着一袭修女黑色长袍，头发抿得一丝不苟，鬓角也已经斑白。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饿了吗，快过来坐下吃点热食。”

诺亚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和…恶魔的折磨，见到桌上冒着热气的蔬菜粥和一碟烟熏肉，眼眶有些发热，他拿起汤匙舀起热粥慢慢进食，听着玛利亚在一旁碎碎念，正打算把自己今天的遭遇倾诉出来。

“我今天…”

“你不在的这个月，奥洛斯都死气沉沉的，隔不了几天就会听说哪家丢了人，”玛利亚捻起手帕揩拭泪水，“修女院也失踪了好几位，就连安娜也…”

玛利亚想起她这位闺中密友仍然生死未卜，正说着，就难以抑制情绪，掩面而泣。

诺亚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噎住了，他没料到城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骇人的事。

玛利亚见到诺亚难免有些激动，察觉到自己失态了，尽量平复心情，抹干净泪痕问道：“孩子，你刚刚要说什么？”

诺亚嗫喏着嘴唇，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掩藏起自己的情绪。

他自六岁被父母抛弃，就被玛利亚收养着，这位善良的修女没有因为他畸形的身子而心生厌恶，反而替他守护着这个秘密。

诺亚不忍心让年迈的玛利亚再徒增悲伤。

“没事，玛利亚。我刚刚是想说今天雨下得很大，所以才回来得这么晚。”诺亚安抚地微笑道，“明早我就张贴告示，相信安娜一定会被找到的。”

玛利亚心中一暖，破涕为笑，慈爱地摸着他柔顺的黑发，温声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

“您早些去睡吧，别担心了。”诺亚起身把玛利亚送回了修女院，驻足在外面见她熄了房间的灯火，才放心地回去。

他把食物残渣收拾干净，便急不可耐地打了一桶热水回了自己的房里。

胯下的不适感让诺亚刚刚在玛利亚面前有些坐立不安，他将自己浸入热水中，姿势僵硬生疏地用手指掏出雌穴里的浓精，里里外外洗得几乎蜕了一层皮。

尤其是小腹上媚俗的淫纹，任由他搓红了皮肤也没有消褪分毫，好像还在隐隐发热，时刻提醒着他已经成为了恶魔的所有物。

他的外裤也沾染了魅魔的精液，诺亚看着刺目的白色凝固在黑色的布料上，手抖着用油灯点燃了它，狠狠地扔进了铁桶里，直到它在火焰中化为灰烬，诺亚才安心躺上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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