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闻堇年立马就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表情变得更加阴鸷。
不过不是像陆明珠那样僵硬到无地自容的反应,而是知道这地方还轮不到他说话,所以才沉默。
手腕上都是血管,上次被她掐出来的后遗症都还没完全消失,现在又重温,有种症状加重的感觉,让手臂都陡然痉挛一秒。
前段时间闻家医院接二连三出问题,在网上闹得一片混乱,到现在还有人用“那个谋害女婴的黑心医院”来称呼闻氏。
她走过去,打开那个密码箱,拿出一沓钱。
等钱纷纷扬扬落下去,他的手指在脸上蹭一下,抹下来一点血红。
她一直保持冷静,看着楚肖钦出去,目光又再次落在那个钱箱子上。
“能借着顾行则的手把宁斯云搞进去了,就觉得全世界都应该在围着你转?正好我还在想怎么一次性解决这件事——受害人成了真的遇害人,罪魁祸首也死在监狱里了,就没有继续追究的必要。”
沉得像受潮的红砖,一沓沓压垮他们的尊严。
“那你最好真的弄死我。”这句话说过太多遍,后面半句的威胁她都不稀得说了。
她不搭理这种放狠话的内容,看了眼那个钱箱子:“你要是想收买,不如把钱给我,我的证词才是最重要的。”
楚肖钦被人送出门,正好走过她旁边,终于开口说了句话。
这可比刚才的行为更符合“砸”的含义,闻堇年下意识闭了闭眼,脸颊上传来一丝痛感。
“把人请出去,“他对着楚肖钦面前那两个男人说完,又转回来看着云姝,“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敢一个人送上门来。”
她咬牙忍住痛,举着右手拿的那把钱,重重扇在近在眼前的那张脸上。
云姝木着脸:“那你还这么多钱收买更没用的口供?”
“确实是我以前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数目。”
“就凭你?就凭这些?”闻堇年嘲讽地甩下四个字,“异想天开。”
云姝盯着那道被钱划出来的伤口,先把自己的手拯救出来,然后冷冰冰地嘲笑:
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还散发着油墨味,重量有些压手。
“对一个活生生的人的伤害,就用这些钱就能摆平是吗?”
闻堇年跨步过去,再次按住密码箱,云姝的左手还在里面拿钱,被结结实实夹了下。
话音刚落下,闻堇年猛地掐住了她脖子,云姝也飞快抓住了他的手腕,两个人的姿势又回到了那次在射击馆时。
“不然你觉得你们值多少?如果宁斯云真的没了,那你们的九百万会被全部收回,那时候这六十万,就是你们自己挣一辈子也得不到的数目。”
他手越收越紧,后面的保镖冲上来也被他拖着人甩开。
向来只有他拿钱摆平别人的,还从没有人用钱砸过他。
从她的角度来看,那居高临下打量的姿态,加上被套房内的灯光照出的五官阴影,能很容易看出表情里的阴鸷乖戾。
“是吗?”
沉默中,闻堇年突然站起来。
云姝的耳朵撞在他肩头两三次,硌得她抓住他手臂内侧麻筋的位置,狠狠掐下去,掐得他差点甩开手。
路过外面一群人,陆明珠受惊似的看着他们,下意识站起来追了两步。
“云姝……”
你死我活两三次,这次很不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