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外面候着,等一下。”词面尴尬。
谁想,一听这话,外头竟也急来回复。
“啊,呵呵,原来果真是娘娘们在里头。”
“娘娘休惊,末将近卫军千总,原南京西华门守备梅呈安。”
“特奉朝廷之命,赶自杭州北溯,专寻娘娘踪迹。”
“呃,这,这”
“敢问,安嫔娘娘是否也在里头?”
梅呈安?
钰贞急思索意,却并无印象识得此将。
原以为会是萧将部下找来,此刻,竟乃近卫军先到了。
且此人言说古怪,上来及问安嫔,究竟是何用意?
百思难解中,这会子钰贞自亦没这功夫细究什么。
闻清来人职报,眼下洞内间,自己同萧郎又这般暧昧情状,旦要被个外人瞧见怎堪了得?
遂忙就一阵急慌。
“啊,在,你,你等下。”
回口搪塞间,手脚不停,手忙脚乱紧是来给萧靖川穿起衣裳。
情急里,手上分寸或许不及管顾,途中,萧竟昏睡小半时辰,忽是自为转醒了过来。
见此,钰贞本还如蒙大赦,可算彻底能堪松出一口气。
“呃——”
“钰贞,今昔何年呐?”
不想,萧郎这会子浑然不晓洞外情势,一经睁眼,竟还在自顾逗闷调笑于她,且言间腻腻得,往钰贞雪白胸口里,又是赖着蹭了蹭。
乍现萧有这般调戏,钰贞百感交集,实实是欲哭无泪矣。
她是又喜又惊又骇。
遂上赶着一个措手,忙青葱指扣到萧郎嘴巴前,给后话掩实截住。
随情,极短间隙内,凑近耳朵边,急急连告。
“诶呦,我的活祖宗,快起来,别出声。”
“把衣裳穿好,洞外有皇城的近卫军亲溯找来了。”
闻是这般话,萧靖川猛也表情一变,刚下腻歪劲儿登然吓散没了。
其亦现慌乱,一个打挺,便自亲腻揽怀中抽出身。
不消多言,怔怔懵个刹那,急也似地,下意识业就匆往身上套起衣服。
与此同时,里间细簌簌一阵折腾,外头侯命的梅呈安还较完全摸不着头脑。
其凝眉狐疑,心下焦躁愈甚。
但前有惠嫔言讲在前,他也不好违抗。
未免等下入洞人多口杂,坏了礼法,遂此间侯,其又增进吩咐。
打了手势,令去跟来兵勇退后二十步,洞前戒守,待会儿不得乱进。
他虽心切,但至少久处宫前当差,这点子分寸,还是有的。
少顷堪过。
就在洞外禁军们,多已有难耐之心时,里头钰贞耽搁时久,终也再发了令口,解禁允人探入。
梅呈安心怀自有私情,命止了随来兵将后,还是自己顾全,独个儿先入。
可,纵他谨守规矩,提前亦心下早有预备,但,该当其人踏步躬身迈入,满瞧见萧靖川那一刻,还是委实惊了一大跳。
眼下,这靖国公,乱衣卸甲,内衫不整。
旁在的惠嫔娘娘,亦发丝颇有凌乱。
二人间气氛扭捏,满扫去,很难不较人多心多意也。
“呃,这”
“国,国公爷,您”
梅呈安自觉尴尬,僵着一个抱拳,先施一礼。
随此人话锋,钰贞同转了眸子再落萧处。
见他襟衫扣子竟还是未曾扣好,衣衫不整之姿容,一下羞惭臊红了两颊,欲言又止,慌乱方寸。
可奈,毕竟这会子外人都已是放了进来,补救业难及也。
一口叹去,没个奈何,她处亦只得一个翻眸,破罐子破摔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