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携二十余骑敢死之士,以命相抵,惊天一爆,北关洞门大开!
从后提兵三千骑萧靖川顺势鱼贯杀入城中。
声势滔天,城楼守备已无挽回可能。
入得杭州城后,人不歇顿,马不停蹄,萧领一路,势如破竹,直奔城中临时行宫所在。
要说,之所以北关堪破,业非全凭柳二奇谋是矣。
实也在那近卫军马久疏战阵,上下统御不利。
刘文炳、巩永固二厮,虽说自京师一路跟就萧靖川南下,场面上,算得经过些场面。
可,毕竟统兵能力有限,非较良才也。
且又,刘、巩亦全然想不到的是,他萧靖川竟这般神出鬼没,就算有防范之意,业全然料不到其人携兵能这般神速掩杀至跟前。
抵挡不住,由此便可说通去矣。
话不叙繁。
再言后事。
且说,就那萧郎领兵直冲行宫当道,实来沿途城中亦有零星巡防小队做挡。
却奈何是,这会子萧将一马当先,已然较愤慨血眸的,早就杀红了眼啦。
兼夹袁平这部精骑,那亦绝对个顶个的精兵悍勇。
此一伙儿,天神之威矣,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半分不留手。
凭算何种宵小近卫之流,皆难阻它半刻亦就是。
所以,萧带长庭、领两千精兵,轻松便已杀奔近抵行宫处,破门就进,所向披靡。
除此外,依照原计行事,袁平则于北关处就势接防。
按萧意思,当即作戏,大张旗鼓,喊声煞天,来回造势大军前袭过境之假象,以期迷惑城中守备。
不消多刻,显然此法收效显著。
杭州城登然为之震动,余下三关守备将士,及领巡防城中数队者,一时皆有仓惶色。
想去,煎熬挨至天明,应也短期可堪做到。
传檄风雷动,诸侯尽倒戈。
山河归指掌,不战息干戈。
与此同时,就在北关大破际,这般时辰晚夜的,城内行宫处,竟亦议事大殿内,烛火通明。
南党魁首,内阁首辅仇维祯、工部尚书马士英、刑部尚书高弘图、礼部尚书李士淳、兵部尚书曾纪,兼协理京营戎政刘文柄,俱殿中议事。
倘在进一步观瞧,阶塌上,亦还坐着后廷两尊娘娘。
皇后陈菀旋、惠嫔沈钰贞俱在,且是钰贞怀中,刚满月不久太子朱绍坦业裹了锦被,咿呀不耐声。
轰——
忽来,远外一声惊爆,声波渐次扩转,传得余响随风钻入宫墙来。
乍闻此声,殿中聚各阁员皆有熄声惶望,面面相觑,心有惊悸。
“怎么回事儿?”
“什么响动?”
“该不会是萧”
头是耐不住性的,那高弘图心下惶然,开腔嘀咕,面多惊色。
闻是这话,马士英颜面亦有变,其心急较,觉是如此大呼小叫不妥,有碍续下维稳铺就,尤是内廷两位娘娘还在场。
其生怕深宫女流胆怯,搅了自谋,遂亦赶是抢话来补。
“咳咳。”清嗓掠步近抵高弘图眸前。
“子犹哇(高弘图,字子犹),你慌什么。”有意调侃,故作轻松。
“这北去传召驿官,今明刚是启行,就算再快,就算是那萧靖川成心谋反,早有图谋,可,南京距此,遥遥五百里。”
“哼,把心呐,咽回肚子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