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本宫拿下这渺视皇权、祸乱朝纲的妖道!生死勿论!”
“喏!”
殿外早已埋伏多时的刀斧手轰然应诺!
数十名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的精锐甲士涌入大殿!
寒光闪闪的刀锋瞬间将南极仙翁团团围住!杀气冲天!
“放肆!”
南极仙翁终于彻底撕下伪装,眼中凶光爆射!
他周身仙光暴涨,一股磅礴的威压轰然扩散,试图将冲上来的甲士震飞!
然而,就在他分神应对甲士的刹那!
一声弓弦震响,如同九天惊雷,毫无征兆地在大殿角落炸开!
一道凝练到极致、带着洞穿一切意志的金色箭矢,无视空间距离,瞬间出现在南极仙翁胸前!
噗嗤!
血光迸溅!
震天箭!正中南极仙翁胸口!
“呃啊——!”
南极仙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身形剧震,胸口一个碗口大的血洞,前后通透!
金色的箭矢透体而出,带出一蓬金色的仙血!
他座下仙鹿更是被箭矢余波扫中,哀鸣一声,瘫倒在地!
“殷洪!干得好!”
殷郊眼中厉色一闪,长剑挥落。
“杀!”
刀斧手趁机一拥而上!刀光如林,斩向南极仙翁!
“蝼蚁!安敢伤我!”
南极仙翁彻底疯狂!
他双目赤红,披头散发,胸口血洞金光流转,竟在飞速愈合!
一股远超之前的恐怖威压从他体内轰然爆发!
这股威压,带着凌驾众生、俯瞰天地的无上意志!
圣人威压!
轰隆!
冲在最前的数十名刀斧手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瞬间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撞在殿柱墙壁上,生死不知!
整个大殿剧烈摇晃,瓦砾簌簌落下!
“殷郊!殷洪!本座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南极仙翁状若疯魔,他猛地一拍头顶,一道玉清仙光冲天而起,裹挟着他残破的身躯,撞破殿顶,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城外仓惶遁去!
“哪里走!”
殷郊岂能让他逃脱!
他一步踏出殿外,仰天长啸!
“唳——!”
一声穿金裂石的清鸣响彻云霄!朝歌城上空,浓郁的人道气运疯狂汇聚!
一头翼展千丈、金光璀璨、威严神圣的玄鸟虚影,轰然显化!
玄鸟双目如电,瞬间锁定那道逃遁的玉清仙光!
“镇!”
玄鸟虚影发出一声怒鸣,双翅一振!
无数道由人道气运凝聚的金色光剑,撕裂长空,朝着南极仙翁攒射而去!
“滚开!”
南极仙翁怒吼,手中蟠龙拐杖猛地掷出!
拐杖迎风暴涨,化作一条狰狞咆哮的青色蟠龙,张牙舞爪,试图阻挡那漫天光剑!
嗤嗤嗤——!
金色光剑如同热刀切黄油,瞬间将蟠龙虚影洞穿得千疮百孔!
蟠龙发出一声哀鸣,重新化作拐杖,灵光黯淡,跌落尘埃!
噗噗噗!
数道金色光剑穿透护体仙光,狠狠刺入南极仙翁后背!
他再次喷出一口金血,护体仙光剧烈闪动,险些溃散!
他吓得魂飞魄散,再不敢停留,燃烧精血,疯狂催动遁光,化作一道黯淡的流光,狼狈不堪地消失在远方天际,只留下漫天飘洒的金色血雨!
“可惜!”
殷郊看着南极仙翁消失的方向,狠狠一跺脚。
殷洪也从暗处走出,手持乾坤弓,脸上带着遗憾。
“大哥,那老贼跑了!”
殷洪恨声道。
“无妨!”
殷郊眼中寒光闪动,他看向殿前瘫倒在地、瑟瑟发抖的仙鹿,嘴角带着冰冷的弧度。
“跑得了道士,跑不了坐骑!来人!把这头畜生拖下去!今晚,本宫与二弟,烤鹿肉下酒!”
“是!”
侍卫领命,上前拖走那惊恐哀鸣的仙鹿。
殷郊与殷洪相视一眼,虽未能斩杀南极仙翁,但重创此獠,俘其坐骑,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朝歌城,绝非阐教可以肆意妄为之地!
玉虚宫,静室之内。
燃灯盘膝而坐,脸色苍白,气息萎靡。
他断臂处的仙光依旧明灭不定,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被崆峒印镇压、被蚩尤刀气撕裂护体仙光的恐怖场景,心有余悸。
他正欲调息疗伤,静室门却被猛地撞开!
一道浑身浴血、道袍破碎、气息奄奄的身影踉跄而入,正是南极仙翁!
他胸口一个恐怖的血洞尚未完全愈合,金色仙血不断渗出,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惊骇与怨毒!
“师兄!”
燃灯大惊失色,霍然起身。
“你……你这是……”
“殷郊!殷洪!还有那该死的人道玄鸟!”
南极仙翁咬牙切齿,声音嘶哑。
“我……我差点栽在朝歌!”
燃灯看着南极仙翁的惨状,又想起自己之前的狼狈,心中一片冰凉。
西岐战场失利,朝歌刺杀失败……阐教此次布局,竟处处受挫!
就在此时,静室上方的虚空无声裂开。
一道淡漠、威严、仿佛源自天道本源的宏大声音砸在两人心头。
“废物!”
声音落下,一股浩瀚无边的圣人威压降临!
燃灯与南极仙翁闷哼一声,齐齐跪倒在地,额头冷汗涔涔!
“西岐战局糜烂,朝歌铩羽而归……尔等,太让本座失望了!”
元始天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姜子牙……身负封神重任,却屡屡失策,致使局势崩坏至此!其罪,当罚!”
燃灯与南极仙翁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
“燃灯。”
元始天尊的声音再次响起。
“持本座法旨,前往麒麟崖。传本座口谕:姜子牙失职无能,罚其于麒麟崖下,面壁思过百年!封神榜暂由你执掌!若再有差池……哼!”
一声冷哼,如同惊雷炸响在燃灯神魂深处!
他浑身一颤,连忙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