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挣脱始祖施下的禁锢,而且还打入厄土.先将一位同道伤至永寂边缘,又把一位同道重创于岁月长河,当下还将三位同道逼至燃烧路尽本源,顺带释放出这种恐怖的污染,要侵蚀我等的修行体系!”
奋力一击,崩裂万道,碎开万法,将两尊上苍仙帝几乎杀至永寂边缘的黑暗仙帝,神色不善,“永寂可不是结束,待长夜借助高原归来,我必要上门,清算一切!”
正在跟六尊上苍仙帝“论道”的阿卡斯,感受到这股特殊的污染后,则是神情微微一凝。
他没有在意自身修行体系出现的问题,在压制身前众多路尽至高之时,默默的将目光投至厄土,揣摩着那一缕缕极度特殊的“混沌”。
霎时间,阿卡斯的神情一变再变,在心中低声呢喃道,“我似乎从中看到再往前迈出半步的一缕希望?”
“祭道.这种祭去他人之道的法门与始祖所在的境界,十分的相似,本质却又完全不同.这是否意味着,可以绕开原初物质的某种限制?”
一旦成为诡异一族,从破王成帝开始,就需要汲取更高层次黑暗物质,才能从容突破,而想要从无上道祖的境界突破到路尽至高,海量路尽层次的黑暗物质更是不可免去的,甚至还需要一缕原初物质的帮助,才有较大希望真正摘取路尽道果。
因此,诡异一族路尽至高的数量,几乎保持着一种较为稳定的状态,呆在厄土的黑暗仙帝正常而言也就十尊,而他们战力的极限,就是“路尽待升华”,仅凭自身就想要更进一步,踏足祭道的领域,基本不可能。
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某尊始祖“让位”,自身从而占据这个“位子”,吐纳更多的原初物质,从而极尽升华,真正登临这一境界。
阿卡斯的眼中闪过些许困惑,那是对看到前路,但又不清晰的迟疑,“我的‘道’与‘法’,早已不仅属于自身我若祭道,拿什么来‘祭’?”
“若是要‘祭’,我应该向谁去祭,又该祭去何方?”
他想到由一场场大祭剩余的残骸,汇聚而成的祭海,又想到对自身而言也神秘莫测的高原,更思索到在永寂之时,自身融入的那一片朦胧的灰雾空间,那一团团璀璨的星团,以及那一尊不可名的存在。
阿卡斯渐渐的沉默了下来,目光转而望向了一块近乎与他们这些仙帝隔绝的恐怖战场,那是祭道层次拼杀的地方。
他也是战力增长到“路尽待升华”之后,才能将自身蔓延过去,从而对其内爆发的可怕战斗波动,有所洞悉。
“长夜现在可是找了一个好时候,厄土内留守的部分仙帝战力,因为上苍这边愈发激烈的战况被调离,而其余七位始祖更是在高原深处,处于一种深度沉眠的状态,想要彻底苏醒更需要一定的时间。”
“只要能抗住那几尊路尽同道的压力,长夜几乎就能在厄土为所欲为,可无比从容的完成自身的谋划。”
“那么,长夜这一尊有可能成为诡异一族新晋祭道的黑暗仙帝,三位始祖是如何看待的?”
祭道战场。
五道可怕的身影耸立,恐怖的祭道攻伐自祂们手中爆发,蒸发着波及范围之内的一切概念,一切规则,一切逻辑,不断令一切“道”与“法”都化作空洞,归于彻彻底底的“无”。
古史与岁月,在这里已经不复存在,伴随这些存在而自动绽放的法理,也完全成为一朵毫不起眼的儿,枯萎了又开放,寂灭了又重生,宛如一种周而复始的循环。
就连路尽至高也为之忌惮的岁月因果,也被这五道拼杀的身影视作无物,震动岁月,蒸发古史,自无比遥远的过往,缠绕而来的恐怖因果锁链,都被一缕缕可怕到极致目光横扫,蒸发成一片片不存任何事与物的空洞。
突然,三尊全身弥漫着原初物质的身影微微一顿,祂们感知到战场之外丝丝缕缕的异常,分出了些许神心,神色陡然露出了惊奇的诧异。
在这短暂到一闪而逝的刹那,一尊充斥着独断万古之意的蛮荒身影,跟灵性宛如粉般绕身的霸道身影,悄然对视了一眼。
灵性宛如粉般绕身的霸道身影,率先爆发。
只见,秀指轻轻一伸,亿万万朵由祂自身灵性编织而成的儿就此绽放,深邃到惊世的杀机伴随着绝美之景横扫战场,无尽的瓣在飞舞,无穷的锋芒在汇聚。
两尊原初物质的身影被击退了,身下洒落点滴诡异的血液,一缕缕惊世的祭道本源更是被永寂,再次受到难以恢复的创伤。
而那尊充斥着独断万古之意的蛮荒身影,则闪现于一尊盘横着血色原初物质的身影之前,挥动了手中的帝剑。
顷刻间,无数道剑影被从空白中拉扯而出,重重迭迭的施加于剑身,不见丝毫“道”与“法”,可那充斥着的浩瀚法力,却厚重到能湮灭万道,蒸发所有。
带着已经难以描述的意志,帝剑横空,诡异不祥的血色物质被斩开,其内的身影血肉横飞,碎骨遍布战场,被恐怖的气血蒸发至虚无,真灵与意识上更是出现一道近乎无法恢复的恐怖道伤,就算是祭道层次的道果,也隐隐显化出一角狰狞的裂痕。
一息过后,两尊受到灵性宛如粉般绕身的霸道身影阻拦,全身弥漫着原初物质的身影,方才来援,联手打出祭道攻伐,将那可怕的法力与气血蒸空,把那尊莽荒身影打退。
战场之中,暂时平静下来。
五尊身影恐怖的身影隐隐对峙,未再升起攻伐。
突然,盘横着血色原初物质的始祖再度咳血,一道道恐怖的剑伤于身上绽放,真灵处更是爆发出恐怖的痛楚,那一缕不问其余,直指真灵与道心的剑意,更是令祂不由微微色变。
祂看向石昊,“荒,你在这些年月里,居然又有了进步,真是恐怖的才情!”
石昊眼睛微眯,嘴角微微翘起,“此乃一位道友悟出,但尚不能彻底施展出其未威能的剑招,我如今只是拿来一用而已。”
石昊看向了厄土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更灿烂了些许,“你们的大后方,似乎出问题了这可真的令人感到欣喜,就是不知埋藏在那座高原上的隐秘,是否会为之而动。”
萦绕着白煞之色的原初物质的始祖,深深的看了石昊一眼,“想要打听我族隐秘?你现在还不够格,更没有这份能力.”
另外一尊始祖也开口说道,“无数天地生生灭灭,无数天骄崛起又永寂,唯独我族恒古长存,你等不过是我族漫长古史内,一段必将迎来落幕的篇章。”
祂们永寂后,可借助高原,实现快速复苏。但是,荒与这位粉路祭道可不一样。永寂了,那就彻底永寂了,其存在的痕迹彻底将被抹去,不可能再有复苏的机会。
即便荒的才情再惊世,那又如何,在祂们的力量下,终会被一步步拖死,彻底永寂。
现在,这位粉路祭道的力量,不就已经有些衰退了?
三尊始祖幽幽的目光直视两者,就算身上有多处道伤,祭道道果更是为之受损,也一如既往的,带有一切尽在掌握的平静。
盘横着血色原初物质的始祖目光转移,看向了厄土的方向,将那场在岁月长河之上的仙帝大战收入眼底。
祂低笑了数声,“不过,荒说得对,我等的大后方现在确实是出了些许问题,这小辈到处折腾,万一真的被祂弄出点什么,确实是不好收场.”
“而且,果子成熟,就要采摘。万一熟过头,吃起来就要塞牙了,这可不太好。”
在这尊盘横着血色原初物质的始祖,与身旁的两尊始祖对视后,祂开始缓缓退场,离开了上苍的这座祭道战场,向厄土的方向直奔而去。
而留在祭道战场的两尊始祖,则是很有默契的拦在了石昊和粉路祭道身前,警惕这两尊祭道生灵突然出手。
不过,有些令两位始祖感到诧异的是,不仅粉路祭道这尊正在调戏的强者没有出手,就连荒竟然也不曾出手,仿佛盘横着血色原初物质的始祖的离开,是这两尊祭道生灵所期待的。
两位始祖对视一眼,心中猛地感到些许不妙,想要做出一些措施,避免出现某些糟糕的结果。
然而,石昊与粉路祭道,此刻却一同打出祭道攻伐,恐怖的力量直接倾斜而出,蒸发一层又一层的诡异不祥,把一缕又一缕的原初物质化作虚无,打成彻底的空洞,且身形悄然出现在两位始祖的跟前,反手将祂们拦住。
石昊眼中战意沸腾,手中帝剑铮铮作响,发出恐怖的剑鸣,抬手之间隔断虚无,封锁整座祭道战场与外界的联系。
“你们总说,你族是不灭的,就算自身永寂也会从那片地域中,再度走出,重临现世。”
“现在,一位始祖走了,如今战场只剩下你们了老老实实的留下吧!”
“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无法彻底永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