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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朵璀璨金莲在斧光下,不断灭去,不断凋亡,不断消散。它们存在的痕跡逐渐消失无踪,就连存在的因果与命运,都被独立而出,又仿佛成为一捧又一捧梦幻泡影。
籛鏗看著已经近在咫尺的斧锋,神色略显凝重,“是天杀』、地杀』、人杀』—..天地人三才匯聚而成的,三种具备不同攻杀之力的虚幻道。”
“天发杀机,斗转星移,掩盖了一切的异样,地发杀机,龙蛇起路,埋葬了过往一切不利银锁,人发杀机,天翻地覆,,..”
“三才杀道,天上地下,无不可杀之事,无不可杀之物,还真够夸张的!”
籛鏗手心反转,戊己杏黄旗的旗尖如同一根棍子般挥出,没有携带一丝天地异象,也不曾有丝毫戊己之道外的法理,令旗尖与斧锋互相碰撞。
项刻之间,波涛汹涌的苦海再度被震盪。
无数的斧光在诸天万界升起,其內一尊尊强壮的巨人舞动著斧柄,向眾生所信仰的灶君,挥砍而下。
转眼间,这些可怕的斧光仿佛一分为二,沿著时光长河,回溯而上,延绵至过往,直斩根源,顺流而下,毁灭未来,断去未来种种可能。
天地人,是三才,过去现在未来,也是三才。
此为造化圆满级数的大神通者,在三才杀道之上对“回溯过往”与“窥探未来”的极致运用,已有彼岸天意一两分在时光长河之中拼杀与谋算的威能。
籛鏗微微愣神,隨即笑道,“真是厉害,居然要同时在过去、现在、未来,三个不同时间节点上的我进行出手。“
“不愧是积攒了多个纪元底蕴的古老造化,手段果真难以想像,这已经可以算作强修出多种不同的彼岸特徵。”
籛鏗脑后的太极图虚影光芒大盛,其上三缕特殊气息横空,以“两仪”、“太极”、“阴阳”,演化出三道存在於时间长河之上的道影,催动相应时间节点的苦海之力,將无数纷飞的斧光儘速淹没,沉入无名寂静。
一手微微屈指,掐《戊己印》,一手中紧握的戊己杏黄旗,使其稍稍蜷曲。
剎那间,恐怖的力量即从戊己杏黄旗內的“诸天万界”爆发,於苦海之上化作亿万戊己神光,直衝那位身披重鎧的巨人,並於当今时间节点的诸天万界中,投影出相应的戊己神光,朝著方才斩出斧光的巨人,狠狠刷去。
“轰隆!”
没有任何意外,诸天万界中,这位古老造化的他我统统被镇压,即便是残留些许存在【真实界】的化身,也不足十指之数。
可是,在苦海之上升起杀伐的古老造化本尊,却凭藉著过去数个纪元积攒下来的十数件造化绝世,硬生生抗住亿万道戊己神光的镇压,仅是显得有些灰头土脸,其余无伤大雅。
籛鏗面色有些僵硬,这手施展《戊己印》,从而驱动戊己杏黄旗內部“诸天万界”蕴含的戊己神光,已经是他最强大的手段。
此击不曾压倒这位古老造化,往后也没有太多手段可使。
终归是身成造化的时间有些短,“未来灶君们”传回来的也仅是种种法理感悟,神通这种东西还需时间慢慢揣摩,进而自创。
就在籛鏗开始思索,是否要唤来时光长河之上的力量,以更强大的彼岸之力进行破局时,那尊身披重鎧,手持巨型战斧,体外铭刻血色纹路的巨人,重新出现在他的身前。
他没有动手,只是静静注视著籛鏗身上貌似又浓郁些许的特殊气机,眼睛微微一眯。
“虽说是藉助了彼岸绝世的力量,可终归是我落於下风,道友的要求我应了。“
“刑,此乃我之名號。”
这尊巨人大手用力一挥,戊己之道与生死之道的权柄封锁都被祂解除,不再对这位灶君產生而外的排斥。
“灶君道友若有空,可来【真实界】海外西方远荒常羊之山,此为我道场所在。”
隨著这位巨人略显淡漠的声音迴响苦海,巨大的身影宛如梦幻泡影般散去,一缕特殊坐標被籛鏗位於无穷高处的真灵接收。
稍稍演算天机,钱鏗心中顿时瞭然,这又是一方近道之所。
此时,火皇对籛鏗微微頜首,“你出生於我国境內,若是愿意,隨时可来我之道场。”
在火皇身后的人族大神通者,脸上带著些许不知是遗憾还是感嘆,最后认真说道,“我之居所,也在陛下的近道之所內,若是愿意,也来此与我一敘,谈天论道,学一两式自久远纪元,人族先辈开创的粗糙技法。“
其他修行重点与灶君没有重合,道爭也並不强烈的上百位古老造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相继頷首,鬆开自身对应的权柄。
只剩下某些目光愈发凶狠,开始进行某些谋算的造化圆满级数的大神通者,还一如既往的“堵”在籛鏗的身前。
不过,数十上百道“戊己”、“火行”、“火行”、“生死”的权柄桎梏松解,已经令钱鏗的心神微微触动,神色发生微变。
少了部分权柄进行的封锁,在诸天万界的相应法理都清晰了些许,在记忆中的某些更深入的感悟,也能逐步对照起来,令“戊己”、“水行”、“火行”、“生死”方面的虚幻大道,提升了十数倍的进步速度。
对比之前近似於龟爬的速度,现在至少能比得上凡俗人族慢步行走。
“各位道友若无其余事情,籛鏗就此告辞。”
钱鏗心神缓缓下沉,身影消失在苦海,折返六欲天界,回到那一座彼岸大阵之內。
灶君已经离去,诸多擅长天机推演的古老造化圆满,却目光深沉,不曾离去,仿佛还在静候著什么。
[未来有一件机缘,应在六欲天界,与灶君有些许的牵扯..·..]
这是诸多造化圆满级数的古老大神通者,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所窥探出来的天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