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很熟练地分开路西法的双腿。

撒旦面红耳赤，他小声斥责了加百列几句，“你未来也是要成为父神的，也不顾及一下孩子的脸面。”

加百列只是笑。他伸出手开始挑逗堕天使双腿之间的花阜，又笑着问他：“你是这样想的吗？路西法，你现在流了不少水罢？”

“没有。”

撒旦这时因为加百列轻佻的话语而感到生气。他觉得加百列说这样的话就是有意冒犯他，但他确实无话可说。但自己就算那处分泌再多的液体，现在也没黏到床单上去，加百列明显是在血口喷人，就是想调侃他，说他性淫又饥渴。

他平素便对性事并无兴致，若是真有了，也只是因为这几个天使时常来找他，平白给他添麻烦。

上次还好说些，起码是在天使客栈里，他和那些天使也算是交情匪浅，他们对他那档子破事，自然也就闭口不提；可现在不一样，这里是塔尔塔洛斯的王城，他总不能说，自己在潘地曼尼南的万魔殿里，和一群天使们在自己的寝殿里鬼混罢？何况，偏殿里还睡着几个未来会孵化出来的天使卵呢，这样哪里合适了？

但加百列很快又吻了上来。

路西法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他不想让米迦勒看见自己和加百列接吻时的样子，他心中骂了加百列一千回，他想，加百列也真是的，完全不懂得避嫌。

就算米迦勒并不善妒，路西法也不愿意见到米迦勒吃味的样子。要是自己把这桩事当作一件笑谈说出去，说炽天使长拈酸吃醋，只怕米迦勒的名誉会被毁掉一大半……可是算了，难不成现在就没毁掉么？

要是亚巴顿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水晶球留在这里监视他，只怕他的名声得跟着这帮不知好歹的天使的名声一块完了。

加百列将路西法按在床上时，撒旦还有些发懵。但加百列那个深吻让撒旦回过神来，堕天使顿时变出蛇尾，蛇尾不停拍着加百列的大腿，“加百列，你不能因为一时的欲望，就让本王难堪罢？”

拉斐尔这时也凑过来。他的手已经顺着堕天使的脚踝向上一路摸去，路西法瞧他那熟门熟路的样子就来气。撒旦当然不清楚加百列和拉斐尔到底是怎么学着做这些事的，明明这些事在天使们的眼中淫秽至极。

拉斐尔见路西法有点心不在焉，就轻声问他，潘地曼尼南附近的音乐宫修缮得如何了。

撒旦搪塞了几句，说加泰罗尼亚音乐宫内的乐器还未完善，莉莉姆先前与他说，加泰罗尼亚音乐宫若是要真正建成，是需要魔王的魔力，来启动音乐宫内的风琴，方才算作真正建成。而玛门进来办事也得力，他在想是否该奖励玛门一些黑珍珠制成的首饰。

“说到珍珠，”加百列将路西法往怀里一抱，“我先前与你说过，我有一顶金冠，上面嵌着海螺珠的，原是打算挑个合适的时间献给你，你怎么不向我问起这件事呢？”

路西法没有立即回答加百列的问题。他躺在加百列的怀抱里时想了很多，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开口。或许他不该那么快就让加百列见到巴尔塔萨尔和波劳里斯，现在加百列得意忘形，只怕等下该在床上吃苦的就是他自己了。

路西法并不理解加百列为何对自己这样执着。若是米迦勒的话，倒也情有可原；但他都不清楚加百列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这样一想，他也没有细问过。

也许现在是一个好机会。

撒旦就推了推加百列的手臂，他冰冷的手指贴在加百列的圣服上，加百列这时对他笑了。

撒旦闭着眼睛，他脑中不知为何想起了和加百列等天使的初见。那时他们还小，自己最初见他们偷偷闯入自己的行宫，在自己的行宫内肆意玩耍，又想着进入他的寝宫，就觉得又气又好笑。他后来刻意在他们面前现身，想要以此戏弄他们一番，但没想到……

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的。加百列大概是在那时对他有了爱慕之意，只是他一直很迟钝，并没有发觉这件事。也许拉斐尔也是一样的。

撒旦打了个呵欠。米迦勒也坐到床上来，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时，路西法就装作没看见，把脸埋到加百列的臂弯里。要是他和米迦勒对视，等下说不定气氛就会变得很奇怪——但现在也许就够奇怪的了。

“当时的时机不合适嘛。”撒旦咕哝两句，“不过，花冠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加百列捏了捏撒旦的手：“在很早的时候。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了。我将黄金、白蔷薇和七色堇用太阳的金线和月亮的银线编在了一起，那些孔克珠点缀在金冠上，很美。我是想在第一次诸天一次大循环时的酒会上送你的，但是被米迦勒那小子抢先了。”

“什么叫‘那小子’？”米迦勒捻着撒旦的一缕黑发，说道，“我比你年长。”

路西法只觉得好笑。要不是他与他们相识已久，他也会将米迦勒和加百列认作是刚成年不久的天使，因为他们太幼稚，平常又爱拌嘴。拉斐尔倒是比他们两个老成，但是夹在他们之间总说不上话。

拉斐尔也坐到路西法的身边。“不用太考虑我的感受的，路西法。”

撒旦本想说他几句，但米迦勒的手正抚着他的足心。撒旦有些警惕地将浑身的羽毛竖起来，他意识到米迦勒在想一些不太纯洁的事情——他可不打算在这里同时和三个炽天使发生关系，否则传出去，他的脸面恐怕是不能要的了。

米迦勒这时笑起来，“你又在想些什么？路西法。”

撒旦只好将被子扯过来遮住脸。他背后翅膀上的羽毛变得更蓬松了。

路西法正想着该拿什么样的理由搪塞米迦勒，门口却传来了奇怪的响声。拉斐尔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就见到长着六翼的小堕天使扑棱棱地往里飞。

法斯弗很快飞到了床上，他钻进路西法的怀里后，就不出声了。

撒旦摸了摸法斯弗的头。他不清楚为何幼子会忽然进入自己的寝殿，只是自己不好开口问他。当他在犹豫要不要开口的时候，法斯弗很快地抬起头来，两眼发亮地看向他。

“父王是打算和父神给我添弟弟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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