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我脖子间的痕迹上摩挲了一会，目光有些无奈，最终还是道：

“是我过分了。”

你也知道掐的我很痛啊，疯子！我内心吐槽。

“下次别再惹我了，”他把我搂起，我的腿被放在他身上，“你乖一点，我就不欺负你。”

我的头靠在他胸膛上，没有说话。

“不然我不保证下次会不会更过分。”湛却声咬住我的耳朵，低声威胁。

湛却声还想干什么，下一次终于是想打算杀人灭口了吗？

然后湛却声突然又道：“我把你的工作辞了。”

什么？！

我震惊的推开他，“你干嘛？”

这都十一月份了，那这样岂不是我的年终奖都没了啊，虽然好像已经泡汤了但万一还能剩点呢，湛却声又在发什么疯。

“不是你说的？反正迟早要被开除。”湛却声挑眉望着我。

“但是这不也没开除吗，哪有主动被开除的！”我瞪他，生气的说：“没有工作我以后怎么办，你养我啊？”

“我养不起你吗？”湛却声说。

“你……”我有些恼，“我又不是为了这个才跟着你的，你是不是有病啊。”

“吴嘉瑞，注意你的言辞。”湛却声声音变冷。

“不行，湛却声，我得跟你说清楚！”我从他怀里钻出来，工作突然没了这件事一时还是让我难以接受。

湛却声眼神冰凉的看着我。

“从昨天你就很奇怪了，问我想要什么，我跟着你都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是那种——”我顿了顿，“贪图你钱财的人吗？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湛却声没说话，似是等待着我的下言。

我细思极恐：“你不会觉得我是因为钱才追你的吧？我要是跟你在一起就顺理成章的可以得到更多的钱，你是这样想的？”

湛却声翘起二郎腿，依然没说话。

“我觉得我没有欠你什么，我最多不过是白嫖了你几年的房子，你要是要房租，我现在也能给你。我们俩的关系是平等的，湛却声——当然，从身份和家庭实力上来说，我们是天差地别，但是我们之间关系是平等的！”我强调道，“现在你把我工作整没了，这是件很严肃的事。你是湛却声，当然养得起我，但我根本不想花你的钱，因为我们不是那种……包养的关系。”

“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湛却声问。

“我们——”我说不出话来，因为我好像只能想到那两个粗俗的字。

于是我捏了捏拳头道，“随便你怎么说，炮友也好，朋友也罢。总之不是包养。”

“平等，你觉得你配吗？”湛却声冷笑道，“朋友，吴嘉瑞，你掂量掂量你自己。炮友，我要什么样的没有。你有什么资格说和我的关系平等？”

湛却声的话突然让我感到冰冷极了。

这么说来，湛却声一直认为……

我们俩就是包养的关系，或者说，我只是他养来玩的一直宠物？

我深呼吸，大概是后者吧，湛却声只是把我当作宠物。连我的喜欢，我的追求，在他来看都是廉价的。

我早就知道，他认为现在让我跟着他，已经算是他大度的施舍。

但我没想到，三年时间我甚至连当他炮友的资格都没有。

炮友的关系是平等的，而我和他不是。现在我们俩这份关系是我卑微的乞求来的。

原来湛却声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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