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他的情绪也得到了平复,只淡淡瞥了眼老罗这一身老旧的皮革外套配牛仔裤、大黄靴,嘴角噙笑道:
“我只恨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在伱们这样的家庭长了十七年,没在最合适的时候享受最科学的启蒙教育,成手后享用的资源又少得可怜。”
“饶是被耽误到这种程度,都能蓄势而起,一飞冲天。”“真不敢想象,他要是我齐家的人,有我亲自培养,会成长到什么程度。”
他说着,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
“只是天地本不全,人才培养也应遗憾之理。前路走得太顺,后面也容易栽跟头。”
“如今,这孩子也在你家吃够了苦,正是蒙尘宝珠,一朝清洗,明光照人的时候。”
“我也不与你这脑袋绑在裤腰带上的‘钉子’计较,这个义子,我是铁定要收的。你不回来,要收。你回来了,也不耽误。”
“考虑到你为诸夏流血流汗不易,孩子可以不用改姓,但是,你和孩子的母亲还是要尽量减少与他的联系,高三一年,正是厚积薄发、一朝崛起的关键时期,我不希望他为一些无意义的人或事分心。”
“也希望你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能够理解。”
坐在后面的老罗将这番话安静听完,从头到尾都没出言打断,那一对向来湛亮的眼眸,在阴暗领域的影蔽下异常晦暗:“说完了吗?”
“嗯。”齐文汉一推金丝眼镜,淡然道:“建议你保留意见。”
老罗依旧嘴角噙笑,那副姿态,就像是在学校联欢会上,向旧日老友炫耀自己孩子的普通父亲。
或许是害怕打扰孩子的表演,他将声音压得极轻,以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很柔和地说道:“去你吗的。”
“注意素质!”齐文汉忍不住低喝道,“不要以为你是孩子亲生父亲,我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的无礼行为。你再敢说这些东西,我就是拼着落下孩子埋怨,也要让你长长记性。”
老罗两手环抱,满脸笑意,声音柔和地又是一句:“草尼玛的。”
之后又问道:“怎么样,这次的措辞够素质吗?”
他说着,就像是老友重逢那样,从后面搂住齐文汉的肩膀,以心力传音道: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那些腌臜事。你们家那个快死的老东西,想把没过脖子的土往两边划拉,我没意见。可要是敢把歪主意打到我儿子头上……”
言语威胁是最没用的行为。
身经百战的老罗深谙这个道理,因此,也没打算靠嘴皮子说服这位世家精英。
话到这里,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是凝聚出一张卡牌,以极尽羞辱的姿势,两指捏着卡牌一角,轻轻拍了拍齐文汉人至甲、难掩皱纹的侧颊。
然后在对方近乎惊诧的目光注视下,将卡牌收回心海。
“懂了吗?”他一字一顿道。
齐文汉迅速调整好情绪,将头别向一边,淡淡道:“罗浮不愧是我二弟的学生,天赋值得一看。可以适当投资。”
“真的吗?那太谢谢齐先生了。我儿子不是知恩不报的人,等他成才以后,一定百倍千倍地报答你!”老罗的声音难掩惊喜,就像是一个为儿子高兴的普通父亲。
“那就不必了。”
齐文汉的语气不是很自然。
前些天被诊断痢疾,没敢和老板们说,今天出来了,后面更新恢复正常。
被二十左右的小护士灌了好多天常,脸都丢光了…
再不好,就原地设死了。
(112章增添了一些字数,老板们可以通过长按目录,进行更新,免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