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关心妤感觉，胸口好像被巨石压住了，沉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情形。

关心妤不知道，要和风离夜说什么……

心闷痛着，慢慢地，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有谁拿钝器，在慢慢地撕割一样……

关心妤脸色苍白，痛得全身神经都抽起来了。

双腿一直在抖，根本没办法支撑住身体。

关心妤深深地吐纳，扶着沙发坐下来。

沉默。

沉默。

还是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就在关心妤以为自己快要被那种痛感撕裂的时候，风离夜终于开口，打破了沉寂——

“对不起，三年前把你一个人丢下。”

“……”关心妤重重一颤，眼眶发热。

“对不起，让你为了我，到处奔波三年多。”

“……”关心妤深吸口气。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事。”

“……”

“对不起，没第一时间，认出你来。”

“……”

“对不起，现在才想起来。”

“……”

视线终于完全变得模糊，关心妤握拳，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咬牙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心妤。”风离夜默了下，再开口，声音也有点哑，“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我已经……不是……”眼泪终于再也噙不住滚落，关心妤沙哑地呜咽了，语无伦次，根本说不清事情，“上官睿……”

风离夜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只要你点头，我立刻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