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流浪在妖界的幼狼,被百里秋暝捡到,成了他的养子,秋林山居的一份子。
但其实我不是妖界的幼狼,我是……道行很深的狼妖?
毛不言说:“说不定是大妖怪之类的,因为没有妖气,正常的妖怪都应该有妖气。”
我是一只流浪在妖界的大狼妖?
我会不会做过很多坏事?
尚德疑惑,他想,不管了,那就此刻洗心革面吧。
他想事很能想得开,重点是去花间坊询问秋暝的下落,而不是在这里寻找自己的过去,毛不言拉住了他的袖子,叫道:“恩公,你不认为你的过去更重要一点吗?”
尚德说:“如果我的过去那么重要,也应该让秋暝帮我调查,他是那么多妖的妖王,总该知道一点信息。”
毛不言说:“把修行尚高的妖怪捡回来做家臣,也不是秋暝大人做的头一档子事了,可是恩公,你为何要屈居他的门下,你可以自立门户,狼妖也有青狼帮的。你若回去,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不如在人间逍遥快活,跟他天各一方。”
“所有的妖怪都有一个帮派,至少狼总是成群,而不是独行。”他又劝尚德道。
尚德说:“我还有想弄明白的东西,还有些问题想要问秋暝。”
比如为什么发起第二次妖界大乱,解开妖界的封印,让妖界的大乱席卷人间,王家镇死伤无数,他们的仇恨如同大海,连绵不绝。
花间坊里的女子千娇百媚,男子则是一脸讨好的模样,这里的女人都很美,她们随便一个动作,都能碰撞到客人的肩膀,碰撞到客人的手臂,然而这碰撞的动作也是又轻又柔。毛不言教导尚德如何在这里展现出熟客的样子,自是要搂着一位女子,老板看了一眼尚德,尚德的气太正了,他搂人也是很纯的搂,手也不会在人家的腰上贪恋,而是兄弟一般,毛不言拍了拍头,叹气,没把恩公教好。
恩公居然知道花间坊,本来就令他意外,老板说:“敢问公子贵姓?”
尚德想了下:“百里,仍姓百里。”
花间坊只需要客人姓氏便可,老板打着算盘,说:“姓百里的公子可不多,普天之下,就百里秋暝一位,但他是狐仙,绝不会来花间坊这种地方。”
看来垂城对百里秋暝的印象也出奇的好。
尚德说:“那便没有别的百里公子?是这里的常客。经常拿着白色折扇,折扇上写着水波不兴,身穿白衣。”
“这倒是有印象,不过那位公子最近不来了,听说离离姑娘成为这里的头牌时,他才会带着千金回来。他倒不姓百里,姓千。出身锦城。”
锦城?那确实是个好地方,是这个王朝的首都。
“而另一位公子姓佘,跟他经常结伴而来,但是佘公子……他最近带着两个男人来,似乎是他的随从,他从不点姑娘,也不在乎离离,只要我们花间坊的花好酒好就行了。”
“佘公子最近还来吗?”
老板打算盘:“这个得加钱了。”
尚德说:“什么?”
老板笑道:“问佘公子去向的很多,我们这边也不太好透露客人太多消息,比如有位公子付了不少钱,他要我不要告诉别人佘公子的事。”
尚德说:“多少?”
老板说:“三百白银。”
尚德说:“三百白银,只为了佘公子的消息?”
老板说:“拿人钱财,替人做事,百里公子要是出的比那位公子还贵,我便告诉您。”
尚德说:“这么多钱,我倒是……”
“恩公,稍微退下一点。”毛不言突然伸出袖子,要尚德退下,尚德很不解,此时毛不言把一直放在嘴边的手松了下去,看着老板,老板如同被他吸取魂魄,铃铛轻响,毛不言轻笑道:“老板,告诉我们关于佘公子的事情。”
老板说:“好……毛公子,来人,给毛公子倒水!”他的脸红了,握着毛不言的手,仿佛见了旧友一般。毛不言笑着推了他一下,说:“你别忘了,要告诉我们关于佘公子的事。”
老板说:“我说,我说,佘公子他本是一月来一次,不过明天,他又会来一次,听说是有人要带他喝最好的酒。比花间坊的酒还要好的酒,那不是砸我们店的招牌吗?不过我想,要是真的能有,就只有法子岛的桂花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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