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天寒一句话没说,告辞了,他没看离离,也没看其他两人。
赤炎说:“还以为那厮要来找我们茬,原来大气也不敢出啊。”
他切换了一下左脚和右脚,哼了一下调子。
蓝田说:“他背的那剑你没看到吗?”
佘柳说:“很厉害吗?”
佘柳说这话跟赤炎说这话完全不一样,蓝田捏着赤炎的耳朵说:“姓非,你没听过非家那么有名的除妖大家吗?”
第一次妖界大乱之后,王家镇出了第一位除妖师,王不留,随后则是锦城的非星移,非星移是王不留的徒弟,之后非家出资,在锦城帮忙建立风雷派。可王不留却跟非星移闹翻了,于是王非两家再不来往,王不留死于妖界大乱后的祸妖袭击。非星移则留在锦城,风雷老祖是非星移的徒弟。
但是非家却没提过跟王家太多的这段过往史,只是谁都知道王不留,谁都知道非星移。非星移本来有成仙的机会,却放弃了那次机会,非家此后竟再无出现一个仙人,这就是为什么非老太太这么希望非天寒成仙,而非天寒也没跟王海提过他们两家的渊源。
佘柳是第二次妖界大乱才被放出来的,在那之前,他一直都在妖界,因此不太知道人界的事情,在这方面,他的护法比他熟稔。
他是真不知道,也是真好奇,不过什么除妖师都在佘柳面前并算不上什么本事,佘柳也跟除妖师并不是敌对的关系,因为百里秋暝不在的时候,佘柳说的话是第一算熟的,这算是他的代言人。
之后,很奇怪,非天寒又约佘柳出来一次。赤炎疑惑:“他是跟老大您过不去吗?”
蓝田说:“莫不是发现了我们是妖。”
又是灯,又是酒,又是花。
佘柳是个无情的妖怪,在哪都喝的下去酒,吃的下去饭,上次会介意,还是因为尚德坏了他的兴。
佘柳倒酒,非天寒顺着摸上了他的手,佘柳顿了一下,看他,笑了一下。
“非兄这是在干什么?”
片刻,非天寒松了手,说:“没事,我只是觉得,佘公子着实漂亮,有点……不像凡人。”
“这倒有趣,那你觉得我像什么呢?”
“美人,自然是美人。”非天寒笑道,他小酌一杯。
佘柳挑眉。
非天寒说:“花间坊的酒,倒也没有什么意思。”
佘柳起了兴趣:“怎么,你有比这更好的酒吗?”
非天寒说:“佘公子,有没有去过法子岛?”
佘柳说:“没有,若是骑马去,得过几个月呢?”
非天寒说:“佘公子真有意思,说是岛,肯定要坐船去……一个月左右,就能到达。”不过非天寒一般是飞着去,他可不需要这么长时间。
“法子岛到了秋天,就桂花酒出名,我家就有法子岛的桂花酒,花间坊,只不过是个喝花酒的地方,美人也许多,但我看,最重要的还是酒罢了。”非天寒乱说,他明明是喝花酒最多的人。
“下次我就请佘公子喝桂花酒好了。”非天寒就这么跟佘柳约定,他心里有些疑虑,佘柳是与常人无异,不过他就是放心不下佘柳一点。
离离回来给佘柳倒酒,佘柳从不点姑娘,这是他点的第一位,往常这位姑娘都是百里秋暝点的。离离说:“千公子……近日还好罢?”
佘柳没什么表情,好像淡淡地挂起一丝笑意:“他很好。”
离离说:“那我就放心了,明天,他不来也罢。离离若是能取得花间坊的头牌,就托佘公子把一封信交给他。”她说着,退下了,明天她要准备一支舞,一支足以震动垂城的舞。
佘柳对酒也不关心,人也不关心,只是浅浅应了一声。
尚德说:“离离?”
他还在听老板讲故事,老板说:“正是,若离离成了头牌,千公子便会带着千金赎她。”
王海此时拿起了青云剑,他还在房内,说:“四只吗?”
非天寒并不在房内,王海振奋了一下:“好,就趁这个时候逃。”他蹑手蹑脚,从房里出来,走向大厅,老板正在跟尚德讲故事,他虽然感觉尚德的背影有些熟悉,但并没有时间让他想太多,他只需要离开花间坊——
王海,第十一次逃脱失败。
非天寒从佘柳那处回来,正好看见王海,王海与他绕着台子转,尚德听故事听的很好,突然发现老板身边多出一个人,再一看,王海,略有疑惑,又一看,一个人正扑向王海,尚德,当机立断,把那个人打下,跟王海说:“这个世上真是人心险恶,世事无常。好在我救你救得及时……”
非天寒从地上起来,已经嗅到妖气,他才明白妖气来源哪里,他看着毛不言说:“哟,这是哪来的妖怪,被我抓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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