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回来了。”王海说。

两人皆死在屋里，拥抱在一起，仿若殉情的鸳鸯。

至于是谁下的毒，他们三人都不知道，唯有天上的善何看的一清二楚，他没想到何萧然会自杀，不过。

何萧然坚持着要给他治病的时候，样子还真像那个不留仙。善何没见过王不留，他总是觉得两人是相像的。

非天寒和王海总是知道什么的，但他们谁也不说，王海不认可这种结局，他也阻止不了何萧然自杀。至少何萧然是笑着死的，十年圣贤书，读到这里，遇到这一人，栽了。先祖很洒脱，先祖的转世也很洒脱，也许因为他和哥哥不是先祖的后代，所以没继承这份洒脱，如果他是何萧然，他不会死。因为还有责任与义务。

庄子的妻子死了后，庄子敲锣打鼓庆祝，说她只是回归天地，那他们这也叫回归天地，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两人。

尚德说：“小海，去你家吧。”

王海说：“非天寒，去吗？”

非天寒说：“在下颇多要事，恐怕不行。”这个时候他又显得那么正经，好像没喝过花酒似的。

尚德想起来了，那个扫地弟子确实有说非天寒很忙，非天寒说：“现在，你和我都拿到了那些法术……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到底有没有了结，两位先祖，是作为个人死的。”

王海说：“果然事情是不可能这么容易清算的。”

尚德说：“一定要变得这么复杂吗？”

尚德想，他要化简，他的帮派呢，得简单一点，看他们俩家纠结来纠结去，对尚德来说，，的确是一种折磨。

王海说：“你劝不了他，他比你想的犟。”

非天寒说：“我不是代表我个人说的，我很喜欢尚德。”因为尚德是旁人。

尚德想，我怎么到哪里都是旁人，到哪里都是以第三方介入。

于是尚德又到了王家做一次客，这次来开门的是王雷，尚德怔了下，看看王雷：“大哥，您眼睛好了？”

王雷看看尚德，再看看旁边的王海，终于说了一个他疑问已久的事：“你为什么叫我‘大哥’？”

尚德：“……”

王海：“听尚德讲很顺口，就没有想过，这么一说，确实。”

尚德：“啊，我就想这么叫。”

尚德说这话其实很没有道理，他确实没有掌握道理，他蛮横地只是想这么叫。王雷跟他吵了起来，说他不想再多添一个弟弟，尚德于是就继续叫他“大哥”，称呼的事就暂且不提。

王海说：“大哥，你不怪我吧？”

王雷说：“怪你干什么？从我这儿拿走了那书？”他又跟尚德说：“你再来晚点都能做汤圆了。”

尚德说：“汤圆，那是什么？”

王雷说：“哦，你在锦城是不知道。要留下来吗？”

尚德说：“先说这次的事吧，星移先祖永远消失了，不留先祖的转世跟着他死了。”

王雷：“什么？”

这事讲来颇久，尚德一点不怕王雷生气，王海从尚德说第一个字时就想阻止他，怎么可以全部说出来？尚德和盘托出，一点儿不差，王海只怕他哥生气，时时看王雷脸色，对于王雷来说，这顿饭吃的可谓是心惊肉跳。

等尚德一说完，王海就说：“大哥，你怪我们也……”

王雷：“我不怪你们。”

尚德很骄傲，说：“我就很了解大哥。”

王海不明白他在骄傲什么，而王雷说你真不要脸，他嘴里还骂尚德，骂了几句后，就说：“那不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吗？家业总得后辈努力，毕竟他们已经干了那么多。而且这不是很浪漫吗？”

王海：“……”他哥有浪漫主义情怀，他没有，王海发现他才是现实主义，其实他哥应该适合去种种田放放牛，说什么“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难道真的是他的思想受拘束太久了？

接着就是处理王珑的问题，王珑说王雷让她练功太久了，王海还来不及劝王雷，王雷就说王海也要训一下。王海比起王珑从容得多，因为平日他也会练，只是王珑受不了，王雷讲究一视同仁，所以训是一起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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