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有什么言语想不经他同意擅自从自己的心口飞出来,他不得不紧抿嘴唇,喉结上下滚动把那些话吞回去。竟吞得他喉头哽塞。
殷熠伸手想松开江戡钳着自己衣襟的指头。
“师尊。”江戡突然出声,语调轻软而沙哑,说出的话却似在质问,又似在哀求。
“你问我为什么生气。我也想问你。露水情缘都让你记得那么清晰,是不是只要我日日相伴,就能让你一辈子在意我?”
一句问句直白而热切得令人心软。
殷熠一愣神的功夫,江戡温热柔软的唇便用力贴了上来。
准确来说是用嘴磕上了对方的牙齿。他并不知道怎么吻一个人。
江戡的唇磕上了殷熠牙齿,但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笨拙地又啃又舔。
“唔……”
回过神的殷熠正想说什么,江戡蛮横地堵住他张开的双唇,温热的舌头就着血腥味霸道地长驱直入,纠缠那条躲避的丁香小舌,在口腔中肆意掠夺。伴随着啧啧的水声,两人的津液顺着殷熠的嘴角黏黏糊糊地滑落,从脸颊旁一直没入衣襟。
鼻息急促地交缠着,殷熠白皙的脸皮涨得通红,连耳朵尖都泛起热。刚开始他还想着推开江戡,但这人的胸膛宽广而坚实,他又被亲得浑身发软,居然没有推动。
“嗯嗯……唔……放开……嗯……”说出口的推拒之词变得软糯暧昧,好似在欲拒还迎。
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紧贴的双唇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两人透明粘腻的口水混杂在一起,沾在双方的唇上和舌尖上,分开时,拉出透明的丝。
殷熠似乎是被亲得失了神,粉嫩的舌尖还微微露在唇外,粘着一绺拉丝的涎水,双眸水光粼粼地看着江戡。
江戡亲得很生疏,分开后两人都面色潮红,喘得厉害,胸膛起伏。
断了弦的理智在此刻终于恢复,江戡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的脸上比刚亲完时更红,嘴上被磕破的地方还留着嫣红的血。
江戡僵硬地后退一步:“我刚才……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故意要说那句话的?不是故意要亲你的?只是情绪激动冲昏了头脑?
他想要解释,解释的话却像石头一样哽在喉间。
他像被谁捏住了脖子,涨红着脸说不出话。
殷熠目光闪烁,拢了拢被抓乱的衣襟。
他想云淡风轻地说你没必要这么紧张,我又不是没跟人吻过。
可是。可是他想起江戡红着眼眶说:“……是不是只要我日日相伴,就能让你一辈子在意我?”
一辈子……
这个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样的话都能轻巧地说出口!
殷熠有意提起从前的露水情缘,本来是想告诉江戡,他根本不在意江戡对他是什么看法。愤怒于自己的轻佻也好,轻视于自己的淫乱也罢,他根本不会纠结于一个弟子对他的态度。
可是江戡居然问自己能不能在意他一辈子。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更加荒诞淫秽的事情两人都做过了,此刻却因为一个生疏的吻,双方的思绪都溃不成军。
殷熠被现在的氛围裹得胸口发闷,低声叱道:“出去。”
“哦,哦……是。”心乱如麻的江戡低着头红着脸快步离开。
目送着江戡走出别鹤苑的大门后,殷熠施了结界,确保外面看不见苑内。
而后他才颤颤巍巍地解开衣带,看向自己身下充血挺立的肉柱。
他居然被江定乱亲得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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