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戡面红耳赤地闭上了眼睛。
师尊他……肯定全部看到了。
殷熠从以前开始便拜托江戡帮忙处理自己不要的东西。江戡却怀着莫名的心思,偷偷藏了一些在自己的卧房中。起先只是悄悄放在床底的箱子里,后来……与师尊有了肉体之实后,他就对师尊的一切痕迹越发痴迷。
痴迷到不得不将师尊的东西明目张胆地摆在卧室里,才能缓解心底的蠢蠢欲动。
江戡用力地叹了口气,捂着脸倒在床上,脑中回想起萧时临死前对他说的话。
彼时萧时被他重伤,脖颈上已经搭上了江戡锋利的剑。萧时却突然笑着说:
“小仙君,我见你修为动荡,隐隐有入魔之势……你是跟谁好上了?”
一眼被人戳穿心事,江戡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萧时笑出了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剖过的灵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全靠我这点洞察灵力流动的本事。”
“让我猜猜,小仙君是对谁动了心思……不会是殷熠吧?对自己的师尊生了这种心思,江小仙君还真是出人意料。”
江戡冷冷道:“你再敢胡说,我会直接切下你的脑袋。”
萧时的眼眸闪过一道得逞的精光:“胡说?我可没有胡说。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我看看……”
萧时的目光在江戡脸上来回打量:“你们睡了吧。”
江戡呼吸紊乱的一刹那,萧时眼中杀意迸发,早就在暗中蓄力的一掌阴狠地打在江戡腹部,而后飞速向后退去,与江戡拉开距离。
嘴角一口鲜血溢出。江戡单膝跪地,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撑剑与地。
萧时玩味地笑着:“殷仙君啊,明明是那样的出身,却是个很心软的人……”像是为了更加刺激江戡,他故意大声道:“鄙人也在床上尝过他的滋味,确实很可口。不过江小仙君要只是因为有了肌肤之亲就对他动了情,那我劝你还是早点断了这种念想……”
“动了情?”江戡只觉得胸腔中血气翻涌,那股一直蛰伏在丹田的魔气此刻蠢蠢欲动,惹得他心绪大乱,“什么叫作动了情?我对师尊、我对师尊从没有那种非分之想!”
萧时一愣,忽而像是想通了什么,似是感到十分滑稽一般地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居然,你居然!江小仙君,你居然连自己的心魔是什么都不知道!”
“江定乱,你修道修傻了?居然连自己的真心都看不清!”
萧时笑够了才道:“也罢。那我就剖了你的灵根拿到殷熠面前,看看他会是什么表情。”
在提到殷熠时萧时的双眸迸发出奇异的流彩,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癫狂:“他已经很久都没跟我说过话了,我要是把他的得意门徒杀了,你说他会跟我说什么呢?”
话音刚落,萧时手中祭出一把短刀,反手握住,朝江戡掠来。
江戡仍旧半跪于地,似是伤得极重。萧时的短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锐利的弧——
“咻”的一声破空之响自上方传来。萧时松开手,已经划破江戡皮肤的短刃倏然坠地。
萧时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膛那支捅穿他身体的剑。
通体雪白,寒芒刺眼。这是殷熠的剑。
萧时扯出一个笑,艰难地转身,却没看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影,而是看到了空中散着金光的宝剑。
眼中的神采瞬间转化为浓浓的失落。
萧时仰面倒地,嘶哑地说:“你师尊真器重你,连这柄剑都给了你。”
江戡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萧时说:“劳烦帮我向他捎句话。年少时的救命之恩,萧时无力再报,唯盼君安好。”
空中的宝剑化为百千剑影,朝着地上的萧时刺来。霎时间,地面上血肉横飞,萧时死无全尸。
江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回想着萧时对他说的那句话。
“……你修道修傻了?居然连自己的真心都看不清!”
江戡看着那副师尊的画像,神思动摇,眼中纠葛万千。
自他踏入寒岭宗始,学到的第一堂课就是断情。六根清净,方可窥见天机。
是以他自幼便对那些耐不住寂寞结了道侣的修士多少报以轻蔑,更没想过自己有哪一天会对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可萧时修行邪术,有窥人神思之能,若他说的是真的……
江戡及时制止了自己去想象这种可能,他怎么敢对师尊生出那种心思!
定是那萧时求生心切,才对他说那些话引他露出破绽。
心脏狂跳,一点点隐秘的想法却又在江戡准备打坐入定时钻了出来。
倘若……倘若!
倘若自己真的对师尊有那种意思……师尊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江戡顿时浑身发热,原先已经压抑下去的心魔再次躁动起来!
这一夜江戡过得十分难熬。而殷熠也并不好受。
将江戡送回住所后,殷熠便觉得会阴处一阵一阵地泛起瘙痒。到了后半夜时,他实在痒得不行,隐约感觉湿了裤裆。
诧异中他伸手去挠瘙痒的那处,竟摸到了两瓣柔软湿滑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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