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徐玉来到了一处原始森林,这里到处都是高达百丈的大树。
郁郁葱葱的大树遮蔽了天空,四周静的听不见声音。
徐玉漫无目的的走在这里,他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只知道自己要找一个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前方空出来一片空地,有人背对着他坐在哪里,浑身赤裸,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徐玉一看见那人就十分兴奋,上前打招呼“你好,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男人回过头来,碧色的眼睛看向他,神情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啊?”徐玉还没回过味来,就看见了男人怀里抱着的东西。
那竟然是一个漆黑发亮的虫子,虽然不得不承认很漂亮,一看见就让他有亲近感,但再漂亮还是虫子,那虫子的头部靠近男人的胸部,仔细看乳头竟然在虫子的口器里面。
男人刚才竟然是给一个虫子哺乳。
在徐玉晕倒前的最后一副画面就是男人散发着母性光辉像是抱孩子那样抱着怀里的虫子,神情温柔的仿佛壁画上的圣母玛丽亚,这画面圣洁又诡异,让他想吐。
这是什么邪教现场。
一阵天旋地转,脖子后面大概是发炎了,胃里抽搐着绞痛起来,他忍不住卷缩起来。疼痛将他拉回了现实世界,徐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处医院里,私密性很好,大概是个单人病房。
消毒水的味道让他安心,“呼!我就说都是做梦嘛,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虫子。”
房间内,之前的医护虫因为担心这个弱小亚雌一直在默默观察他,看见他醒了,上前关照问道“怎么样,饿了吗?”
此话一出,他就看见那个瘦弱的亚雌逐渐由兴奋变为呆滞,最后变得麻木连眼里的光都熄灭了。
听不明白的言语,自己还没回家,大喜大悲让他不知所措,徐玉重重的躺了回去。
“怎么可能?那么大的虫子,我应该是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了,回国了找个人给我看一下”
徐玉默默的躲在杯子里吐槽,但梦里诡异又温柔的画面,自己突然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一切都昭示着刚才徐玉的行为不过是掩耳盗铃,颈后的伤口越来越疼了,热辣辣的让他无法平躺,
“我累了。”徐玉心想,此刻他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诡异梦境醒来再说,但胃部的抗议使他不能入睡。
医护虫看见徐玉不说话,以为这个弱小的亚雌是害羞,将打来的饭菜放在小亚雌的枕边,担忧的看着他,这么小,这么可怜,以后怎么应付那些残暴的雄虫啊!
这个世界里虽然表面上虫虫平等,但实际亚雌的地位还是稍微低一些,在一些雄虫癌的虫眼里,亚雌天生低他们一等,只是替代虫母的生育工具,既不能繁殖强大的后代,又不能到前线打仗,只是个劣等品而已。
虫族实行分配婚姻,在虫母消失后,为了保证虫族的人口,到了20岁没有结婚的话就会被帝国强行匹配,亚雌数量稀少,至少会被分配三个丈夫。
不过也有一些先进的虫权活动家在抗议,说这么婚姻制度是反虫族的,弱小的亚雌根本不能招呼那么多的丈夫,每年因为夫妻之间打架导致虫子失去生命的事件不在少数。
但繁衍是真正的大事,这些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灭族的焦虑中。
饭的味道飘进了徐玉的嘴里,精神的emo阻止不了胃的抗议,最终他还是从被子里爬出来吃掉了饭,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味道极好。
食物进了胃他才冷静下来,淀粉在胃里分解成糖类冲向大脑提供能量,理智重新上线他才有机会好好想想,其实仔细想想,这个世界一开始就不太正常,天空没看见过云彩,没有鸟类,没有见过女性,虽然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什么鬼地方,不过好在原住民目前对他没有敌意,自己暂时没有危险。
他抬起头,面对救了自己的医护虫,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得懂张嘴比划口型“不知道你听不听的懂,但还是谢谢你。”他将手放到嘴边打着手势。
本以为对方依旧会表现出困惑的神情,但神奇的是对方竟然回应了,而且自己竟然听懂了一些词语,虽然不是每个词语都能弄懂,但大致意思他已经可以理解了。
这么快就可以沟通了?
徐玉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饭菜,难不成食物里有什么神药?
徐玉顿时呆住了。
看着笨笨的小亚雌,医护虫笑了,说话磕磕绊绊的,太好玩了。
医护虫这么照顾徐玉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虫族的寿命达到几百年,他现在已经三十岁了,正是虫族壮年的时期,还没有找到自己亚雌,整日精力无处安放,但他又是个别扭的虫,不愿意去国家中心登基和别的虫共享一个亚雌。
这就导致了他单身在现在,本打算熬到50多岁了就去登机找老婆,但此刻面前香香软软的小亚雌打乱了他的计划。
太香了,好乖好漂亮,皮肤又白又嫩,完美击中在他的审美点上,就是不知道发育到几岁了,身体成熟了吗?虫族的生殖器都是很吓人的,亚雌又不像虫母那样具有修复能力,没发育成熟的亚雌根本受不了雄虫的生殖器,他们会被捅穿的。
想到虫母,医护虫的心里又蒙上一层阴霾,整个族群都在期望妈妈的回归,距离上一任虫母过世已经有一千年的时间了。难道真的如那个预言所讲,母亲抛弃了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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