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州一边擦头发一边想,越想越糊涂,思绪宛如一个打了死结的线团,怎么都理不出一个头,除了斩断重新开始以外似乎别无他法,正抓狂,房门却被敲响。
还像小时那般,先要把手机藏到被角里,生怕爸妈看到自己同林知烨的聊天,这竟已经成为由潜意识支配的动作。
“请进!”时言州对着门口喊道。
很快,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姜兰端着一杯热牛奶钻进了卧室。
时言州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用喝这个么?您怎么还没睡,吵着了?”
“你长多大不都是妈的孩子么,要你回来你又不回来……”姜兰吸了吸鼻子,应道:“没吵着,就是妈满脑子都是你的事儿,睡不着。”
“哎哟,您别。”时言州心里有些发酸,只好开玩笑般说道:“早知道就不回来了,没回来的话我妈兴许还能睡着。”
“贫嘴。”姜兰作势要打时言州,可哪里舍得,从小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就念着他这样的身体,怕他多想,连怀的二胎都打了,就当独生子养着。
“那怎么了?”时言州拉了姜兰一同坐在了床沿上,抓着人的手跟人说话:“现在多好啊,你儿子自力更生,小予和浅浅都长大了这么懂事,妈还想要什么呀,可不能贪心啊。”
时言州说得是不错,可叫姜兰觉得的好偏偏就不是这样的,她宁愿自己儿子多依赖一下家里,瞧瞧在外面一个人带着孩子,都瘦了好些。
还有个人信誓旦旦地跟他们夫妻俩保证过不叫他们儿子吃苦呢,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姜兰好歹也是当过干部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没在自己儿子的甜言蜜语里沦陷,稳住了心神,问道:“州州,你跟妈交个底儿,你是不是又跟知烨那什么了?”
时言州叫姜兰叫了多少年的妈就叫了蒋芸薇多久,林知烨也是如此,如论如何是管自己叫妈妈的人,就算闹掰,那几十年也不能白叫,姜兰也不能直接就跟人甩脸子把人称呼成“那小子”。
至于哪什么呢,姜兰自己也不知道,总觉得不能让儿子重新跳回火坑里。
男人能有几个好东西,缺点不是一天能改成的,就跟时言州他爸似的,嚷嚷戒酒多少年了,战友一碰面,还是一瓶一瓶地吹。她也记得几年前他俩闹离婚的时候自己儿子那狼狈样儿,两方家长都劝不回来的感情还不如散了。
“哪……哪有。”时言州脑仁突突疼,说道:“没,跟他不吵起来就已经是上天保佑了……”
“那……那你爸说刚刚看到你跟他……”
“什么时候看到的?”
“你爸前两天不是在院里养了几株花,现在天天去……哎,州州,别给妈转移话题,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没,没多大事。”时言州连眼神都不敢跟人对视,反正也没给人名分,天花乱坠地吹也没关系:“浅浅和小予也大了,我俩也不可能总不见面,就……就当普通朋友处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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