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惊羽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姬玖玥是在担心他会被杜子陵砍死。

她倒在他肩头，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将所有的痛苦自己隐藏在眼底，不让人窥见，不让他看到。

哪怕被划伤的了的地方是她的脸上。

她不尖叫，不哭，不喊痛。

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心口猛地一阵触动，舒惊羽眼眶莫名有些湿润，嘴唇泛白，上下颤抖，一个名字在他嘴边呼之欲出。

丑小子……

为什么她这么像丑小子？

以前很多个时候，他身上的伤，被丑小子分去了一半。

她每次给他挡了伤之后，就是这副倔强不屈的样子。

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像个没有痛觉的娃娃。

她说：“让我靠着你歇一歇。”

只要他将肩膀借给她，无论多么痛苦的伤，她都会慢慢挨过去。

丑小子跟着他那么多年，受过那么多伤，那么忠心。

给了他很多……

而她要的，却很少很少。

只是在受伤的时候，将他的肩膀给她依靠，让她有力量的支撑和来源。

“玥……”

一句话哽在喉咙里，舒惊羽怎么都叫不出来。

他无法逼自己去面对姬玖玥……

他发现，他的厚脸皮，越来越用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