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热腾腾的家常菜令人食指大动，余姚北在工地干了一天体力活，回到家看着妻子还是有了明天继续奋斗的希望。他兴冲冲地跟张红讲述今天他发工资，因为任劳任怨工作量也比别人多被工头多加了十块钱的喜事。虽然数额很少，但他的工作能力得到认可还是很能让他燃起更加努力的斗志的。张红默默地倾听，筷子被冷落在桌上没有动过。余姚北的倾诉没得到回应，他从碗里抬起头，看着张红拿起筷子又放下，空气中是长久的沉默。

‘’老余啊······咱们找个空儿把婚离了吧。’’突如其来的话语打破了沉默，却令余姚北难以置信。

余姚北一生勤勤恳恳，每天工地家里两点一线只为扶养老婆和他刚满月的儿子。他和老婆是家里介绍相亲认识的，结婚五年都没能生出孩子，十一个月前老婆查出终于怀孕给他和家人都激动坏了，从此他更努力工作赚钱为了供养儿子上学，不能像他一样从小连书都没念过成了个大老粗。他本来以为他是个幸福的人，婚姻美满家庭和睦，老婆却突然提了离婚。

“老婆，你在说啥呢······怪吓人的。”

“······我说，老余，我们离了吧。我不想过了。”

“别、别开玩笑了，怎么会突然要离婚？”

余姚北不相信，这五年的夫妻之情怎么会无缘无故要结束？张红和他在一起从来没吵过架，也一直夫妻和睦，怎么会说离就能离？

“我累了······老余，咱们在一块儿奋斗了这么多年，现在连养孩子的钱也不够。我······我带着娃儿回娘家过吧。”张红把筷子拍在桌上，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她静静地望着余姚北，眼睛里的神色混杂最后化为了一声叹息：“······孩子不是你的。”

“怎么可能？咱俩结了五年婚我身体也没啥问题孩子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小红你开玩笑的吧·······”

张红沉默了，她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余姚北直觉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他不想听。

“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呢······小红你说实话，你在逗我玩儿呢对不对？孩子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余姚北感觉自己像个笑话，他苦笑着看着张红，祈求从她口中得到否定的回答。而回应他的只有更长的沉默，张红嗫嚅着又咬了咬下唇，决定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诉他。

“其实······咱俩结婚前那次婚检，你根本没在意是什么结果。大夫说你是不孕不育。这是检查报告，结果都在里面······你自己看吧。”张红显然是咬定决心要和他离婚，她将报告丢在桌上，“啪”的一声也震醒了余姚北的神志。他看着检查报告上赫然四个大字出神，原来······这五年来是他的问题才会一直没有子嗣，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娃儿······是我外遇生的。是我对不住你，钱我一分都不要。”

“······没事儿。这些钱你拿去吧，你一个婆娘家的一个人不好找工作。也······是我自愿要给你的。”余姚北望着那张报告单出神，他感觉他平淡人生中不应该起这样的波澜。

“那娃儿······我带走。”

“娃儿跟我吧，你带着娃儿也不好再改嫁，况且我这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么个儿子，我会对他好的。”

女人踏着小高跟离开了他家。张红也是个可怜人，前夫是个瓢虫，改嫁又嫁了个不孕不育的，陪着余姚北过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尽职尽责。她离开去寻找新生活了，余姚北却对自己的未来一片模糊没有目标。

张红走后，余姚北点了根烟，泛黄的纸质烟盒证明着它的沧桑。具体是哪一年买的黄鹤楼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这包黄鹤楼他一直没舍得抽。灰白色烟圈飘进空气又被余姚北吸进肺里，呛鼻的辣口细烟已经许多年没碰过了，他被呛得咳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他离婚了，在签下协议书的那刻。合同上写的什么他看不懂，只知道现在只剩他和娃儿相依为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余姚北用目光描摹着儿子的轮廓，一双大眼睛亮闪闪水灵灵的，小嘴张着还不会喊他爹······长的真随他妈。他突然觉得生活还是有点希望，起码得养活娃儿先。

“哇——”小婴儿忽的哭了起来，大概也是察觉到母亲不在，两只小手扑腾着要抱。余姚北把儿子从床上抱了下来，没有妈妈的味道他还是不肯停下。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他在余姚北胸口拱了两下，扯着那件洗到破洞的白色跨栏背心焦急地哇哇叫。余姚北察觉到什么后把上衣脱了抱着小孩儿，只见小婴儿在他奶头上用鼻子拱了两下后捏着那对锻炼得丰满软弹的雄性大奶子吸奶，还没长齐的乳牙一啃一啃，啃得余姚北疼得龇牙，连忙把自己的奶头从那小嘴里解救出来，原来女人喂奶时是这么痛的吗？他突然有些佩服张红。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湿润，却是那小婴儿又开始舔起他胸口来，给那对小麦色的丰腴胸肌舔得水光粼粼。

“别舔了小兔崽子，你爹没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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