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在台上体力不济,她扶过我。”苏子婴轻描淡写地回答。
林烨不再追问,给苏子婴戴好发冠,说:“再过不久便是师父的祭日,我希望你的继任仪式能在此之前完成,这之前我希望不要再生出别的事端。”
林烨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商量的意思,苏子婴看向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
“怎么是这副表情?”苏子婴看着简凡布满血丝的双眼,“别这样看着我,我今日可不是来找你的。”
苏子婴大打开疯老头的牢门,单手便把缩在角落里的疯老头拎了起来。
“别打我,别打我!”疯老头吓得闭起了双眼,随即叫嚷道。
“这几天的事是你指使人做的?”苏子婴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疯老头恳求道,“放过我,求你放过我,让我去找我的妻儿。”
苏子婴冷哼一声,把疯老头扔到墙上,说:“真是想不明白,她怎么会看上你这没用的老东西!”
眼看苏子婴拂袖转身就要离去,疯老头赶紧抱住苏子婴的腿,道:“那就让我死,别再用这种方式折磨我,我已经被你的药搞得神志不清了,现在也只记得以前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求你让我死吧!”
“你这种人就该受此折磨。”
苏子婴把疯老头踹开,关起牢门,看着疯老头受药物折磨的模样,发出可怕的笑声。
“你不是她。”简凡双手抓着牢门,瞪着一旁发笑的苏子婴。
苏子婴停下笑声,对简凡说:“倒是把你给忘了。”他勾起简凡的下巴,拿出一粒药丸,“来张嘴,师叔喂你吃药。”
不料,简凡竟拍开了苏子婴的手,还把苏子婴手里的药丸打掉了。
简凡露出嫌恶的眼神,说:“少学她的样子,你让我感到恶心!”
苏子婴的身体一顿,自嘲了一下,道:“呵,恶心?”,紧接着他露出可怕又狰狞的眼神,说,“恶心!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
苏子婴的手穿过牢门缝隙,抓着简凡的脸颊两侧,拉过简凡的头,让简凡的头结实地撞在牢门的木板上。
“你和我一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苏子婴发狠地瞪着简凡,“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只不过是喜欢着一副皮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简凡被连续撞了好几下,额头被磕得青紫,双眼直发昏,连苏子婴说了些什么都没听清,便昏了过去。
苏子婴发泄完后,松开了简凡。他看着自己被撞得青紫的手指,以及沾在掌心中的血迹,狂笑起来。
他用手抓住自己的脸,脸上的人皮皱成一团,说:“你没资格说我,连你也没有!”他转身看向已昏过去的疯老头,“她究竟为什么会看上你?”接着,他又回身看向简凡,“他又为什么会看上你!”然后,他同时看着疯老头和简凡的牢房,神情痛苦,倚靠在墙上,“为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我!我到底有哪里做得不好,到底哪里不好!”
地牢里一片寂静,回答苏子婴的只有他的回声。
他贴着墙,一点点滑倒在地上,手臂垂在身体两侧。他狰狞的脸上不知何时已全是泪水,手上紧攥着一块破了皮的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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