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成破厉害,傅明轩冷笑了一声,打算利用李赫对付李昊,然后再想办法。
前面几句话傅明轩看得明白,可后面那句,‘差点兄妹同被褥’,他可是没搞明白。
谁是他的妹妹?
沈钰?
难不成沈钰又被掉包了,跟他成婚的不是沈钰?
不可能!那明明就是沈钰。
因为看得仔细,傅明轩很确定跟他同睡的就是沈钰无疑。
确定是确定,可不知道为什么,傅明轩的心里就是慌慌的。
猛然,傅明轩想起沈辰邺把沈钰当儿子养的事情。
没什么隐私,他为什么非得把女儿当儿子养?
难道?
不能吧!
说实话,大婚那日太过兴奋,又是蒙着被子,他也没看清沈钰身上长了什么记号。
如果沈辰邺知道双生子的事情,故意隐瞒真相,那可就……
如此,傅明轩又闹起心来。
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哪那么多一模一样的胎记呀,兴许是有别的原因吧?
可字条上为什么那么写呢?
看见如梦跟自己进了别院?
管他呢!反正钰儿是沈辰邺的女儿,也不可能长什么胎记。
自己给了自己颗定心丸,傅明轩向撵车走去。
就在这时,陈思远气喘吁吁的追了出来。
费尽心思的讨好傅明轩,正事还没说呢,就出了这事,他能不急吗?
“爵爷!琴!琴还没拿呢!”
“陈大人这是干什么!这么贵重的东西本爵怎么能收呢!不成不成!说啥也不成!”
“你看,这都给您送出来了……”
“额!!”
有了太子一说,傅明轩突然变得谨慎起来。他可是要做太子的人,怎么能落得个受贿的名声呢?
打现在起他就得有个姿态了,随时为登上太子位做准备。
傅明轩前前后后变化这么大,倒让陈思远想到了那封箭信,还以为信笺是傅明轩的探子发过来,有什么猫腻呢。
如此,这老家伙便忐忑起来,生怕贪污的事情败露。
就在他转身回府的瞬间,竟在地上看见了那张字条。原来是傅明轩匆忙之中掉落了。
怕被人发现,陈思远一脚便踩住了字条,作势崴了脚脖子,附身把字条藏入了衣袖。
待他回府,打开字条一看,登时吓了个哆嗦。
这下别说是做官了,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说实话,要是知道是张催命符,他说啥也不能捡。
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傅明轩一定会回来找的。弄不好,全家都得因此丢了性命。
这可怎么办?送回去,还是烧了?
不承认不就完了吗,谁知道丢在哪了?
就在陈思远自我安慰的时候,竟被一把冷冰冰的利箭抵住了喉咙。
“饶饶饶,饶命啊!我我我,我什么也没看,什么也不知道哇!”
还以为是傅明轩的人杀人灭口来了呢,登时,陈思远便吓得尿了裤子。
“你给我听好了!按照字面的意思,给我誊写一万份,要你亲自写,知道吗!明儿要是不散布全城,我要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
本以为必死无疑,谁料这家伙竟不像傅明轩那边的。一时间,陈思远竟不知是喜还是悲。
命暂时是保住了,可后续的事情更让他胆寒。
散布出去,傅明轩会要了他的命,不按照这家伙说的做,也是难逃一死。怎么办,怎么才能免了灾祸?
“大爷饶命啊!这种东西小老儿怎么能写呢!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呀!”
“不写?那我现在就杀了你全家!”
“……”
猛然,陈思远清醒了过来。要想散布这种谣言,为啥非得要他写,谁还不能写呀,逼着他那么做,无非想捞点油水嘛。
“别别别!要什么,说话好了,小老儿一定照办。”
“啧啧啧!不愧是陈思远,还挺识相的嘛!这样吧,一个时辰后,带着十万两黄金出西门,要是敢耍样,回府便是血光一片!”
“十万两……黄金?”
“呦,看来你们家这几颗脑袋瓜子不值十万两,那好吧,反正金子也太沉,那我就拎着几颗脑袋回去交差吧。”
说话,那人便揪住陈思远的发髻,要取陈思远的头颅。
这可把陈思远吓坏了,又尿了一裤子。
“好好好,小老儿照做便是。”
临走,那人叫陈思远亲手藤写了一份小纸条,目的就是要做个依据,要是陈思远敢耍样,拿这个也能要了他的命。
不愧是盐官,就是不差钱。半个时辰,陈思远便凑齐了十万两黄金,亲自押送去西门。
他得把那张字条要回来,那可是他全家的性命!
那么,刚才索要钱财的人到底是谁呢?
从顺走的那把“绕梁”,不难看出此人是何方神圣。
没错,确实是傅明轩指使人干的。
以他的谨慎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呢!那可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生死符啊!
陈思远太不懂事了,就是送礼也不能当着皇城司的面送啊!如此,傅明轩就是想要,也不能接呀!再说了,傅明轩还怀疑他是李赫的人呢。
这十万两黄金就是警告。告诫所有地方官,让他们干啥就干啥,别总滞滞扭扭,油嘴滑舌的。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不该拿的就别伸那么长的手。
冲你们笑、跟你们客气,是不想失了身份,龙威岂是你们能触碰的?别特么总拿老子当小毛孩子耍!
一个时辰过后,郝兴便押着十万两黄金先行折返大都。
那么,那张字条还给陈思远了吗?
一个死人要那玩意有什么用?留他一家人的性命就够恩典的了。
到了一处荒山,郝兴命人把陈思远的尸首挖个坑埋了。
有了这个例子,谁不胆寒?虽然没明说,但可都猜测是傅明轩干的。
如此一来,都乖乖的听傅明轩的摆弄。让去哪就去哪,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