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电话的弗拉基米尔二话没说赶紧往大楼那边移动,短短的三分钟路程,他一直都在祈祷那个全身覆盖著特特殊物质acpa的猫猫头姑娘不要出事。
然而当弗拉基米尔到达大楼后还没找到可以观察远程的设备之时,此刻和重锤正式对战的萨沙已然变成了最差的状態。
不知是被武器轰击还是一记重拳。
acpa上方黑色的物质像是有频率一般快速震颤,以至於有些地方甚至开始露出了里面萨沙的黑色粉色相间的黑客服连连咳出血的萨沙宛如落一般狠狠砸在雪地上,刺目的殷红在她后退的痕跡上一路晕染,拼尽全力才没有以后背著陆的姿態让整个脊椎遭受正面碰撞。
然而拼命维持的姿態还是在巨大的力量面前出现了不支的状態。
她单膝跪地心口一阵剧痛,看著acpa胸口的凹痕露出一副无奈的笑容—
“重锤,还真是跟蟑螂一样,越活越顽强啊。“
然而此时的重锤收起刚才的出拳姿势,反而慢悠悠绕著萨沙走了起来,“这东西看起来似乎有点意思—”
重锤的印象中,在空间站的时候,披著这些acpa到达地面的荒坂忍者都是一帮弱鸡废物。
“我最討厌人情味,你让他们先跑了,你就要成为噁心的碎肉。“
机械的沉闷音是重锤的特质。
然而重锤这种宛如食肉动物打量猎物一般饶有兴致的走动却没有换来对方的恐惧,而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嘲讽一“烂肉,不是你才配得上这个名字么?”
萨沙深知,这傢伙的追逐能力太强,她必须儘可能拖住面前的杀戮机器,这个样子才能让露西跑出更远的距离,同时也能得到凛的支援。
但是这傢伙太强了,几分钟就让萨沙身上的acpa失效,而且黑客手段完全没用。
要知道重锤还没动用身上那些扫描起来全是???的武器类型义体斯安威斯坦,重锤的这个东西令萨沙吃尽苦头。
太快了—
快到萨沙好多次招架的动作都没有出来就被一拳砸飞,他身上要是再拿一把智能武器那將真是绝杀了。
所以用言语刺激重锤这种和赛博疯子区別不大的傢伙要比战斗更好一些,即使言语刺激结束后重锤可能会更加下狠手“—”
重锤如同厉鬼一般的目光看向这个姑娘,突然说道:“令我噁心的东西不多,但我好像见过你。”
萨沙此时冷笑道:“我很好奇,你这坨烂肉有没有想起来你上辈子是怎么掛了的,给人在荒地上当做一条—唔!”
几乎是一个眨眼的时间。
重锤完全镶嵌进了周围的景物中迅速切换了下一张图片一般出现在莎萨的侧面,一记爆裂的直拳让萨沙面罩上的acpa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强大的力量开始集中用对付重锤轰击的那边。
本就缺少了一根手臂的acpa厚薄程度本身是有缺陷的,此刻为了化解力量导致了萨沙的脸出现在了重锤野兽一般的眸子里。
荒坂华子和美智子灵魂杀手灌输的那些记忆让重锤的眼球立马变得血红。
“咳”
萨沙宛如脱落一般砸塌了大楼的墙壁在地面上一路摩擦至深处。
重锤张开嘴,下頜宛如金属丧尸一般的航天金属固件闪著寒光,发出一声几乎令人肝胆碎裂的嘶吼,“你该死!”
此刻在一片杂物中的萨沙低垂著头颅,半边脸有些发肿,样子极其狼狈,身体无法动弹的她只能听著那怒吼。
“啊—你记起来了,记起来是谁把你当做一条怪物杀掉的了—”
此刻重锤的耳麦中武田健志正在怒吼。
“亚当!你在干什么?!”
“杀了那个女人,把露西给我抓到,出了问题我会让太空站找新的东西替换你,別干不聪明的事情!”
重锤迈出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他似平在愤怒中进行了思考重锤的意识早就是一团浆糊了,他压根理解不了自己不是本体,只是个人造怪物的事实,只是凭著记忆力的本能想要找到在夜之城荒地高塔上注视著自己的一男一女。
那就是梦魘。
男人的眼里有两道刺目的流光,l-i-n,凛这个名字像是刺进了他的骨头中一般,令他在培养舱內的日日夜夜痛不能眠。
还有v—
那傢伙是荒坂的人,自己敌人的心腹,没错正是荒坂赖宣。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重锤似乎比以往更理智,但也更疯狂。
他在武田难看的脸色中断掉了连线,走到那个还在拼尽全力抬头看著自己的姑娘,她勉强抬起手臂还要攻击。
“我要用你找到他,那个女人我也要抓回去。”
“我在想—你们打起来的时候一定更有意思。“
蹲下来的重锤像是抓一只毫无反抗力的羊羔,任由萨沙轻飘飘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胸甲上。
紧接著,他只是一转头,就出现在了街头那个几分钟前露西和弗拉基米尔分头的路□,他狞笑著立马用周围的网络设施分辨清楚了露西的位置。
而此刻,一双在赛博网络空间中的眼睛睁开了—.
“露西,希望你是对的。”
林跃的忍耐已然到达极限。
此刻,正在大楼上用著瞭望仪器看著远方的弗拉基米尔脸色很是难看。
“这—”
陆陆续续到达华沙东区的所有人都在关注著那边的战况,可惜的是重锤完全没有动用脊背上的武器就將他们给予厚望的工厂园区赛博忍者给“击杀”了—
正当弗拉基米尔愣神的时候,各方来支援的自由阵线战士此刻全都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操—”
当然,这个女人不是义体忍者不重要了,在这个距离看起来,她就是重锤手里提著的尸体而已。
他们看得是在拐角处靠著车抽菸的女孩。
“我尼玛,这娘们真有种!”
弗拉基米尔脸色更差了,此时的他看自己完全像是看逃兵一样,刚才在耳麦里跟弗拉基米尔通话的男人义眼从眼眶中缩了回去一脸无奈。
“这就是你说的逼人?我操—弗拉基尔,你是昏头了?”
“我就知道—该死的!那他妈是重锤,你在想什么呢?”
显然这个男人的怒吼让周围看著那边战况的自由阵线战士们都把目光放在了二人身上,所有人面面相覷,这时有人试探著问道“我们—这还过去么?”
这几天没有人的心情是好的,尤其是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的家人或多或少都死在了重锤和荒坂的鹰犬手下。
眼见丕失了的弗拉基米尔说是在d区三道了个牛逼小队,他们这才抱著復仇的心理过来了—结果没想到,重锤就像是处理鸡仔一般把节弄死了。
“为什么—不跑啊?“
弗拉基米尔显然没有面对斥责的意思,而是喃喃自语像是傻了一样。
那个酒吧年轻人的手下各个不凡,哪怕是姑娘们都好像不三道什么叫做恐惧一般,她们是为了什么?
此刻。
靠在车门旁的露西看都没看萨沙和重锤一眼,而是默默地將手里的烟美滋滋抽了一□—进了荒坂塔可就没有这么自由的抽菸时间了。
“你—露西—为什么?”
萨沙艰难地抬起头,她肿胀的眼睛下面满是绝望。
她怎么没走?
哲此同时,荒坂塔內的武田和身后跪坐的希姆端详著屏幕里的姑娘,眼神像是看见了什么死敌一般,毫无亲情可言—
大楼里自由阵线的节们乱成一团,弗拉基米尔情绪激动一定要去救节,然而这些节似乎都在等那个跟弗拉基米尔通话男节的指示。
所以,这个嘴巴贱但却乐观的男节此刻满脸绝望,他们都在看再等露西口中那个所谓的最强之节出现。
“嗨,还记得么—你说过咱们个节在赛博世界会永远当对的锚点。”
重锤看著那个白头髮的姑娘,他討厌这个感觉,因为他没有从別节身上嗅到自己最喜欢的恐惧。
她轻轻举起手。
重锤完全看不懂这个姑娘的意思—
“重锤,你的敌节,马上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