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舅舅生气。”宁温泽温柔地拍了拍宁遂的脸颊:“我会找人盯着你。”
宁遂一回家,宁温泽出差了,宁虞还在上课,戚池还在上班。
家里只有瞿伯一个还算说得上话的人。
宁遂和他聊了聊。
瞿伯冷冷睨他一眼:“老爷平日里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至于正在特别喜欢的,想必您也知道了。”
女装啊。宁遂点了点头,没理解他说这话干什么。
瞿伯又说:“老爷也很讨厌背叛,之前被少爷玷污过的人,老爷都没再用过。”
宁遂来了是小少爷,这少爷说的自然是宁虞。
宁遂闻言愣了一下,宁温泽的床上功夫还不错,他挺喜欢的。
虽然感觉留不住,但记忆总会告诉他,他是喜欢宁温泽的技术的。
瞿伯看他面不改色,又道:“少爷脾气差,恐怕更不能接受背叛,时间久了,肯定会被抛弃。”
宁遂想了想那毛屁孩,刚成年吧,心倒是挺野的,反正他也没多喜欢,技术真差,虽然今天稍微好了一些。
瞿伯:“……”
瞿伯又想到了戚池,虽说他现在是宁家的夫人,但怎么也是外姓人,更何况他与宁温泽并不相恋,只是联姻。所以,宁遂身为宁家人,千万别和戚家起联系。
瞿伯咳嗽两声道:“夫人的脾气可谓是阴晴不定,今日对你好,明日可能会伤了你,还是离远一些比较好。”
言下之意:姓戚的你别碰,宁家这对父子你招惹不起,非惹也不能全惹全了,不然就以死谢罪。
瞿伯其实并不确定宁遂到底爬上了几张床,如此只是提醒。
宁遂怎么也留着宁家人的血,按照血缘关系来说,宁温泽在这个家称王,宁遂就能当个小王,宁虞和戚池都沾不上边。
偏偏宁遂是最后来的一个,又没钱没势,只能任他们欺负。
瞿伯叹了口气,真心希望这孩子好好的,他并不知道,宁遂三张床都爬了,还爬了不止一次。
吃晚饭的时候,戚池和宁虞都回来了。
宁遂下楼的时候,戚池还在客厅,而宁虞已经坐在位置上了,面前摆着精致碗筷,熟透的米饭散发着淡淡清香,宁虞后背靠在椅背,双手都在桌子下面,不知在玩手机还是干什么。
宁遂走过去,坐在宁虞旁边,依旧是原来的位置。
他刚拉开椅子坐下,宁虞忽然把手从桌子下面伸出来,流氓似的侧着身子面对他,手里拿着一支用雾纸精心包装的玫瑰花。
“路边花店看到的,我随便选的,觉得挺适合你。”宁虞痞帅的脸转过来,表情显得漫不经心,随手就把花扔到他怀里。
做完这些就玩手机。
他应该是第一次给别人送花,虽然是第一次,但气势上倒是很平静,轻车熟路的像给第一百零八个人送花似的。
当然,宁遂并不知道。
他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戚池便走了过来。
女佣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又帮他盛饭端上桌。
戚池解开手腕上的纽扣,斜眼看他,微微一笑。
宁家父子的瞳孔都很深,听说黑色瞳孔很难得,戚池的瞳孔很浅,也很漂亮,像琥珀一样,熠熠生辉,看人的时候再带点绅士的笑,迷人又危险。
“谁送的玫瑰花?学校女生送的么?”戚池绕过来,端着碗筷坐到宁遂身边,修长手指拿起那支玫瑰,和宁虞对视道:“小遂真受欢迎。”
“可惜……”戚池顿了一下,没说完,紧接着,目光锁定桌子中间的陶瓷花瓶。
宁遂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把花给我吧,舅妈……啊!”
耳边一声巨大脆响,宁遂离得近,感觉耳膜都快被声音炸破了。
再睁开眼时,花瓶已经碎得七零八落,瓶子里少量的水洒得满地都是,鲜花被摔得发蔫,毫无精神地倒在地上。
戚池弯腰捡起宁遂脚边被光照得发亮的碎片,直起身,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女仆们,又对面色铁青地宁虞道:
“可惜没有花瓶可以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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