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池今天来的有点晚,他吊儿郎当进来的时候,公调恰巧刚开场,卡座上还空着一大半。
他自以为来得很早,笑着一把搂住了褚重州的脖子,“你来好早啊,褚哥。”
褚重州冷笑一声,“早?人都走完了,你要是再来晚点,我都要走了。”
边池扫了一圈台上,又扫了眼空空如也的卡座,“啊,真走了?这不刚九点吗。”
褚重州没好气的回了声,“我哪知道。”
温絮跑出去的时候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秦和深紧跟着就追了出去,随后汲镜山也面色铁青的走了,齐云震那小情人也不知道闹什么矛盾,被齐云震拽着胳膊拖走了。
短短半个小时不到,卡座上已经走了大半人,褚重州心里窝火,他想让辛兰帮他口出来,结果差点又被这狗崽子咬。
还好他对这狗崽子始终防备着,在人呲牙的时候,他已经捏着下颚甩了出去,不然以辛兰那下嘴的力道,他下半辈子可能只有做太监了。
总之褚重州现在是憋了一肚子火,他看了眼肿着半张脸的辛兰,忍不住有些牙痒痒,已经教了好几个月,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他抬脚要踹辛兰,被人很灵活的闪躲了过去,“回去再收拾你,我走了。”
说着褚重州就真的起身带着人走了,只留下边池一个人坐在卡座上,“不是,你们要干嘛呀,大老远把我叫过来,就这么玩儿我啊!”
此时的边池并不知道,这将成为他以后的常态。
温絮现在正缩在一个路灯下,地上全是他烧到烟屁股的烟头,他其实没有太大的烟瘾,只有在极度焦躁的情况下才会抽烟。
他想过秦家人会找到自己,但没有想过重逢地点会是这种地方,这让温絮更加不想面对秦和深,到时候秦介江要是知道他为了拿到资源,跪在别的男人脚下当条狗......
温絮现在光是想想就已经喘不上气了,从小到大从秦介江就没夸过他,要是知道自己做出这种事情,还不知道要说出多么难听的话来贬低他。
明明都他妈的断绝关系了,到底干什么还要来联系他啊,他又没有顶着秦家的名声在外面招摇撞骗,温絮焦躁得抓了两把头发,他现在简直坐立难安。
汲镜山已经打了三个电话,温絮都没接,男人可能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果然,温絮下一秒收到了男人的微信。
“温絮,十点没出现在我面前,后果自负。”
温絮舔了舔嘴唇,站起来发现腿有点软,他最终自暴自弃的又缩了回去,十点钟的时候一辆黑色宾利准时出现在了路口,温絮坐在路边的台阶上,一双黑色的高定手工皮鞋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就那么站定在他面前。
温絮抬起脑袋,路灯有些晃眼,他看不清汲镜山的脸,很乖的喊了一声,“镜哥。”
“怎么不跑了,不应该跟刚才一样站起来就跑吗。”
温絮没说话。
“温絮,我的话对你来说,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了,是吗。”
汲镜山见他跟个叫花子一样蹲马路边更是来气,“说话!哑巴了。”
男人最终揪着人的耳朵将人拎上了车,他在外面鲜少有如此粗暴的时候,温絮上了车就已经趴在了他的腿上,他解了皮带发现后座有些施展不开,干脆拿巴掌抽了上去。
汲镜山现在不讲究那些规矩了,巴掌落得又重又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让温絮痛,要让人吃够教训。
一开始的巴掌尚且可以忍耐,疼痛逐渐累计叠加,汲镜山一点休息的机会都不给,温絮都没消化完臀峰上的疼痛,臀腿处紧跟着又挨了几巴掌,大片大片的肌肤开始烧灼,然后泛起艳丽漂亮的霞红色。
从上车一直到家门口,后座的巴掌声就没停过,温絮的呜咽声响了一路,司机都听得于心不忍了,这金主还是没停手。
司机难免在心中感叹了一句,小情人真不是好当的。
温絮是被人抱进客厅的,他像一个毛绒玩具被丢在了沙发上,他回过头有些害怕的看着汲镜山,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根藤条在手里。
他将袖子挽到了胳膊上,看上去格外像斯文败类。
汲镜山现在稍微平静了些,似乎正在为小孩的教育问题而苦恼,“今天咱们要讨论的问题有点多,我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
温絮最后被压在了茶几上,他一整个趴在了上面,温絮有点胆战心惊的,他怕面上的玻璃会被自己压坏。
汲镜山坐在了沙发上,他一抬手就能在温絮屁股上留下一条愣子,藤条的威力是巴掌不能比拟的,方才在车上挨得那一顿已经让他臀肉肿了一圈,有的地方摸上去硬硬的,抽上去的声音都不再清脆,现在上面还横着几条鼓鼓的愣子。
每一次藤条挟裹着风声抽下来,温絮大腿都会跟着抖一抖,这种尖锐的疼痛让他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他现在宁愿汲镜山拿皮带抽他,那种受力面积稍微大些的工具,会让温絮稍微好受一点。
“我今天让你跪了吗。”
汲镜山抬手给了狠狠的两下,温絮猛地呜咽了一声,他思考了半响开始摇头。
男人见状就是不间歇的五下,“那你为什么自作主张。”
温絮哭着解释,“是,是褚...”
汲镜山抬手就是格外狠厉的几下,“我的话不听,他的话你倒听的快,怎么?你也想给他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