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本来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不然也不会强迫自己跪在他脚下,他讨厌褚重州跟他在床上做的那些事,也讨厌褚重州教给他的那些东西,更讨厌褚重州带他去那些恶心的会所。
但辛兰再讨厌也没用,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饶是褚重州这般脾性恶劣,他身后的褚家却一路都为他保驾护航,辛兰在他面前就跟蝼蚁一样。
他已经花光所有力气跑到了新西兰,隐姓埋名躲到了一个小牧场,但褚重州还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他。
褚重州也不知道抽了几十下,终于出够了气,将皮带丢在了一旁,辛兰捂着屁股哭个不停,右手传来的温度滚烫,他只敢轻轻搭在臀肉上面,稍微蹭一下都疼。
“教你那些东西全部忘光了?”
辛兰仍在抽噎,他觉得褚重州实在强词夺理,“挨了打就跑这是人的本能,我又不是受虐狂,为什么要跪在那里被你打。”
他眼里含着泪光,眸中带着哀怨,又似乎真的不解,这话一时间倒问住褚重州了,他跟人建立关系一向你情我愿,那些Sub吃了痛还要来讨打。
但辛兰本来就不是圈里人,不恋痛更不情愿,那些规则强压在辛兰身上实在折磨人。
褚重州就那么看着他,就在辛兰以为男人又要发作,忍不住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时,褚重州却将他抱起来放在了腿上。
手上动作挺轻柔的,揉得辛兰还挺舒服。
“你倒伶牙俐齿的,拿了老子那么多钱给别的男人,抽你两下你还委屈上了。”
褚重州话是这样说,却没有再收拾人的意思了。
他得到消息后几乎马不停蹄赶了过来,一路上其实也有些累了,褚重州将人搂进浴室洗了澡,又叮嘱酒店换了床单被罩,这才舒舒服服上床抱着人睡觉。
褚重州有很严重的睡眠障碍,辛兰呆在他身边的这一年大大好转,这人身上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会让褚重州感到很舒坦,基本每晚抱着人立马就能睡着。
也是因为这一点褚重州当初才将人带回了国,不然冲着这小子在赌场偷他钱包害他误了航班损失一笔单子的事儿,褚重州当时就能将他手给敲断了。
自从将辛兰带在身边,褚重州去看心理医生的频率都降低了,但辛兰跑的这几个月,褚重州的病情比之前还要严重,药物已经不太能缓解他的睡眠问题,到了后期完全打不起精神来正常生活。
褚重州是个疯子也是有原因的。
他爸除了打电话让人赶紧看好病去公司上班,嘴里根本讲不出一句好话,他妈估计在国外跟新谈的男模打得火热,才没有时间管自己这个儿子。
褚重州心情不好就会开始发疯,只要他过得不舒坦,身边谁也别想好过,褚重州抽空去把他爹那几个情人教训了一通,搅得褚家老宅子鸡犬不宁,疯得歇斯底里谁都不敢来招惹。
连他爹都消停不少,没敢再打电话提让人去公司的事儿。
他也是强撑着精神过来逮的辛兰。
比起那笔数额巨大的财产,褚重州更恨的是另外一件事。
辛兰在国内人生地不熟,他那些身份证明全部捏在褚重州手里,以他自己的能力根本跑不了,但褚重州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是自己的堂哥帮了辛兰一把。
褚光煦跟褚重州是恰恰相反的人,从小就是风光霁月的代名词,父母恩爱,性情平和,不止长辈喜欢,在同龄人中也是让人信服钦佩的存在。
但褚重州从小就讨厌他,他讨厌这个什么都压自己一头的堂哥。
褚光煦当初来他家商量事,见地毯上跪着的辛兰有些疑惑,褚重州当初不以为意,他只把辛兰当条小狗,便踢了踢辛兰让人抬起脑袋来让褚光煦看上一眼。
两人统共就对视了这么一眼。
他要是知道就因为这一眼,他那爱心泛滥的堂哥能趁乱将辛兰送出国,褚重州绝对不会让他们有任何认识的机会。
辛兰从自己那卷走的钱一分没花,全部拱手献给了褚光煦,如果不是他那堂哥把钱还了回来,褚重州现在都被蒙在鼓里,但关于辛兰的下落对方却是绝口不提。
他当时真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好在现在人是找到了。
褚重州搂着人睡了个安稳觉,醒来时都已经是傍晚了,他见辛兰还缩在自己怀里,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瞧见人肩膀上露出的圆圆伤疤,褚重州不禁皱起了眉头。
褚重州从来没在辛兰身上留下过什么疤,但辛兰后背上有很多痕迹,感觉已经留了很多年,他从前没怎么管过,现在看起来却有些扎眼。
男人伸出拇指摩挲了一下,心下划过一点异样。
他想起来辛兰刚刚那句话:挨了打就跑这是人的本能。
所以是小时候被虐待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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