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往往意味着“即将做爱”或者“正在做爱”亦或者“做爱结束”。
谢相涯的人生过得花心浪荡,风流得连吻都只与性相关。
然后他低下头,在池月及的唇上亲了一下,就一下,池月及便丢盔弃甲,张开唇去迎接他。
于是他们拥抱着接吻。
一个不带情欲的吻。
而池月及意识到这一点,痴迷得无以复加,好像在这个吻之后,愿意为此付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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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询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个不可一世的好友。
池月及这样的人,睚眦必报、锱铢必较,大概任何自私、任性的事物都能用来代表他。
陆询第一次见到池月及这样噙着笑和人牵手。
谢相涯接待了多少位宾客,他就乖乖站在旁边多久,长发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出浅淡的光色,衬得那双眼睛格外的漂亮。
等轮到陆询的时候,陆询憋了一下,然后他神情古怪地对谢相涯说:“别做对不起他的事。”
谢相涯多看了陆询一眼:“噢?”
是一声语调莫名的反问。
陆询说:“别以为月及喜欢你,我就会怕你。谢相涯,我陆家虽然不是那么厉害,但你要是敢做坏事,我肯定是会教训你的。”
谢相涯还没说话,池月及先表达不满:“胡说八道什么。”
陆询梗着脖子:“我在说心里话,你也太喜欢他了,你看看今天,你脸上什么时候没笑过。”
“我一直笑都不行?”
“笑那么久就是有问题!”
“我高兴我还不能笑?陆询,你不讲道理。”
“谁不讲道理了,明明你不讲道理——”
“不好意思,”谢相涯微笑着打断他们,“你怎么好像确定我一定会做坏事?”他问陆询。
陆询瞥他一眼,阴阳怪气到:“因为我知道谢少的那些光荣事迹啊,喔,应该说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啧啧,听说有人金盆洗手、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来着。不过好像还是出轨了哈。”
“……”池月及瞪他,“陆询!”
然而谢相涯并没有生气。
谢相涯只是笑了笑,意有所指道:“是啊,谁让我这么好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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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谁也没有回去。
他们就在浴室里开始做爱,裤子脱了一半,池月及先是在门口的地毯上跪着给谢相涯口交,等被射了个满脸,他又被谢相涯拽起来,推坐在盥洗池旁边的平台上。
好在最近天气不冷,他光着屁股坐在上面,仅仅是觉得有一点点凉。
然后双腿被分开,谢相涯只捅了两下他湿得不行的花穴,就挺着鸡巴直接操了进去。
这一次谢相涯操得很深很重,几乎是一进入就盖过了以前的任何一次力道。
池月及被这一开始就如此猛烈地操弄操得有些失神。
他沙哑地叫、喘息,哽咽,逼里一直喷水,喉结无助地颤抖。
“深、唔好深!老公……老公操得好棒……好喜欢老公操我、啊!”
他很快被脱完所有的衣服,谢相涯将花洒拿在手里,上上下下把他浇了个满身,让他浑身是下都是水了,却还恶劣的留着脸上浓稠的精液。
池月及又夹着花洒喷进去的水被谢相涯操了。
这场混乱的,甚至可以说凶狠的做爱持续了很久,从浴室到茶几,再到阳台,这间屋子能被利用的地方都被谢相涯利用过。
最后谢相涯是把他压在地上射出来的。
池月及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婊子,躺在地毯上大张着双腿,被男人反复进入花穴,捣进子宫,失神地高潮,又被内射,抵达快感的最终时刻,他看见撑在自己头侧的手臂,结实又充满力量感,上面沾着的也不知道是水还是汗。
池月及什么都没想,他被内射的时候就哭了,一边哭一边控制不住去舔谢相涯的手腕。
他觉得谢相涯今天很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幸福的同时又很空虚。
谢相涯倒是压在他身上舒舒服服地射了很久,最后抱起他,叫他一个人进浴室洗漱干净。
他们最后躺在了一张床上,难得做爱之后床是干净的,没有变得一片狼藉。
池月及躺在谢相涯身边。
过了一会儿,他哑着嗓子说:“谢少,你今天操得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