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章神君,好久不见。”韩信像是刚刚看见来人似的,微笑地打着招呼走上前,面上是一派泰然的随和。
“韩少主。”铠淡淡打了声招呼,稍稍放缓了呼吸,神经却紧绷起来,腰身暗暗发力,随时准备腾挪躲闪。尽管对方似乎并无恶意,但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撞见来人本就十足诡异,更不要说对方还是自己丈夫的老情人,对自己该是半分好脸色都欠奉才是。
似乎看出铠的紧张防备,韩信略作思索,放下打招呼的手架在胸前,敛了笑意,潇洒的眉眼摆出严肃的神色。
“其实,我是故意来找你的。”
长叹一声,白龙面上掺了愁云:
“你与太白大婚时,我没给你好脸看。那时的确是我钻了牛角尖,把怨气撒到了你头上。人生意外十之八九,谁又能说的准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呢?”一向恣意的白龙难得有些多愁善感,澄澈的橘色瞳孔氤氲着浅浅的失意和散不去的落寞。
“这件事也的确不能怪你才是。我那般作态,不止挂了你的脸,也让太白难堪,实属不该。”
韩信举起了手中的银壶倒了一杯,酒香弥漫开来,直往人脑子里钻。
“现在我与太白再无别的可能。冤家宜解不宜结,看在我们同属龙族的份上,我敬你一杯,就当了断恩怨了。”说罢一饮而尽,倒过杯口示意空杯。
铠略略怔了怔神。他没想到韩信是来和解的。他与韩信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识,从抢地盘抢资源到抢伴侣,一路上争锋相对地过来了,鲜少有这样和平的时候。转念一想,自己废了神力,不可能再与白龙族的最强者争抢了。李白也待自己甚好,自己甚至为他孕育了后代,曾经的过往已经化为云烟,白龙的确是不必再折腾了。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酒,铠犹豫了一瞬,在韩信表情变得略带嘲意,似乎在讽自己连胆子也退化了时,终于定下决心接过了酒杯。
酒香醇厚绵长,入喉一线,回味微甘,胃里却温暖起来,不刮嗓子,刺激感却直冲天灵盖。是难得的好酒。
“多谢韩少主的好酒。你我本就无怨,少主竟屈尊降贵向我这一介废人敬酒,鄙人佩服少主心胸,也祝愿少主早日觅得佳偶!在下还要面见好友,就不打扰了。”说罢铠还了杯盏,微施一礼。
看见青龙向朱雀所在的后院走去,韩信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来。古有子母壶,母壶装酒,子壶藏毒。只要转动瓶盖就能接入子壶,神不知,鬼不觉。烈性春药加上一对有情人,会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幻化成侍从神官的样子,带上遮蔽面容的面具,韩信悄悄跟了上去,捏紧了手里留影石。他要让青龙身败名裂。
“阿铠,你还好吗?脸很红的样子。”面前的朱雀似乎出现了重影,莹莹红眸像深洞里的蝙蝠似的反着光连成一片。
不对劲,自己的身体不对劲。
头脑似乎晕眩起来,厚重的粘稠停滞感让人无法思考。没说几句话身体也莫名燥热起来,长久未经抚慰的后穴一片酸软。
是那杯酒有问题!该死的白龙!
这段时间李白担心孩子,不肯碰他,铠作为雄性龙族、曾经的青龙战神也不可能腆着脸凑上去求欢,这就导致积攒的欲望在随意的刺激下一发不可收拾地叠加爆发开来。
看着面前守约关切的面容,温润的红眸里透着真切的担忧,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温热的呼吸。
“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对面那人还在说话,那勾人的红唇张张合合,铠的目光有些涣散,被那红唇引诱了心神似的,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啃咬上去。
想咬住柔软的唇瓣,再吸吮几口,果冻样的质感,里面的津液也是甜的吧。想亲吻那双毛茸茸的耳朵,让守约害羞地颤抖。想舔噬朱雀小巧性感的喉结,听他难耐的呻吟。想让那双常年射击的强健的臂膀扣住自己的腰身,再死死按在粗壮的性器上,重重撞击生殖腔口。朱雀和凤凰同属羽科,鸟类的性器应该都很强健吧。想到李白青筋勃发的巨根,铠不禁期待地往朱雀胯下撇了撇,口中津液不断产生,双腿微微摩擦起来,后穴不停抽搐蠕动,期待着阴茎进犯。
“阿铠……”守约担忧地呼喊打断了铠的幻想。
定了定心神,强行挪移开目光。抿了抿嘴唇,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把自己和守约隔开。凤族的少夫人怀着身孕和南域镇守在天宫苟且被发现,铠不敢想象这事被捅出来之后,守约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
朱雀作为凤族的附庸,全然不会有脱罪的余地。自己一个罪臣倒也算了,凤凰看中自己被深渊魔气侵蚀的体质不会轻易伤害自己。但是守约可没有什么保命符,不能让守约置身于凤族和朱雀族的怒火中。
“守约,我没事,你去帮我拿碟水晶糕吧,许久没吃到了。”咬紧牙关止住颤抖,稳住身形,铠用沉稳磁性的嗓音向守约下达指令。
“阿铠……你……”温柔的朱雀仍不放心,甚至想贴过来摸摸铠的脑门,眼里的担忧有增无减。对于眼前人擅长忍耐的性子,朱雀再清楚不过了。
“守约,我只是想试试天宫和你的手艺哪个更好些。”摆出标志性的冷脸,铠撇过头躲开了守约的触碰。
水晶糕是守约给铠做的第一道菜,当时风尘仆仆的青龙吃到后惊为天人,成为了朱雀厨艺的忠实拥趸,那双发光的眼睛久久停留在朱雀的回忆里。但现在,那个坚毅强悍又意外单纯的青龙已经是凤族少君的夫人了。想到这里,守约敛了敛双眸,强迫自己放下担忧,沉声应好。就算有什么事情,等自己回来慢慢听阿铠诉说也来得及。
等到守约离开后,铠强行维持的平静表象已经岌岌可危。身体内的欲火几乎要焚烧起来,火焰顺着小腹烧到双腿和大脑。脑中翻江倒海,好像置身迷雾中。铠维持住紧绷欲断的理智,挣扎着朝外走去。
离开这里,离开守约。
这是铠唯一的念头。药效过于猛烈,脑子里的欲火开始影响五感了,天宫的廊腰檐牙似乎都扭曲起来,变成了性器淫具的样子。甩了甩脑袋,铠用最后的清明向偏僻的回廊走了几步。
守在外边伺机留影的韩信没过一会就看到朱雀离开了厢房,诧异间,铠也蹒跚走了出来。朱雀这么快的吗?刚想去看看怎么回事,就见神志不清的青龙直直向自己走来。
糟糕,不会被识破了吧。低头立在墙边,韩信想装作路过的神官从容走过。恍然间却被人制住了双手,一双苍劲有力又带有些温凉的手扣住了自己的腕关节。身后人带着热度贴近,湿热的气息洒在耳畔,强硬的力度带着上位者不容置喙的命令感:
“小神官,哈……你也不想被人发现擅离职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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