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韶的气又起来,强硬地捏住他的下巴,纠缠他的唇齿与自己共舞。
他吮吸得非常用力,像是要将怒气以这种方式发泄在这个人身上。
吻过一阵后,又转为用舌头轻轻搔刮温恕上齿的口腔,若有似无,像羽毛飘过。
他敏锐地发现,每舔一次这里,温恕的身体便不着痕迹地一软,便知自己是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个人的敏感点,心下一喜,便越发来劲儿地进攻这块区域。
手上倒也不停歇,合了嘴上亲吻的规律,有节奏地揉捏温恕的胸前。
不多时,那两粒茱萸便出卖了主人,听话地在他手中挺立起来。
乃至身下人的整个身体,都无意识地随着他亲吻的节奏轻微律动,像是渴求他的抚摸,或者别的什么。
在感觉到温恕的甬道逐渐放松,并且持续分泌出蜜液后,他开始就着这天然的润滑抽插。
他低头看了看在他身下被他吻得嘴唇红肿,发丝凌乱,手腕和腰间都是他带给他的痕迹的这个人。
这个他魂牵梦萦多年、无数次出现在自己年少慕艾的梦里又因为自己的无能而亲手放弃的人。
这个他亲眼见证和别的男人步入洞房,而他在他们洞房那晚自虐般倚在他们府外一整晚的人。
这个后来躺在无数男人身下、乃至躺在与他敌对多年的二弟身下辗转承欢却还是不愿意给自己一个眼神的人。
哪怕此刻,他正压在他身上,阳具插进他身体里,让他承受自己带给他的痛苦和欢愉。
他的眼睛却还是紧紧闭上,不肯看自己一眼。
王韶被一股巨大的怒意驱使,胯下加快了对他的鞭挞,还恶狠狠诘问:“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看我?”
“为什么你们从来都只看王焕!我爹是这样,就连你也是!”
“为什么!”
“为什么!”
他像一个要不到玩具的孩子般用尽全身力气质问和发怒,问到最后,已然声嘶。
他连问的这几句,如石沉大海,没有回信。
不知为何,他心里的怒气在问完这几句后反倒平复了。
他整理了一下方才脸上青筋暴起的表情,转而以一种亲切温柔的声线平静道:“没有关系,他很快就会消失了。”
正默默承受他的怒火和欲火的温恕听到却一惊,无视王韶故意的顶弄,睁眼问道:“…他…嗯…怎么了?”
王韶此刻像一个胜利者,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温恕的发丝,居高临下又游刃有余地容忍了温恕的询问,快意道:“你猜,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点到即止。
方才来不及思考,此刻一被点到,温恕瞬间便领悟了所有关窍。
王韶看来已与燕庐联手。
见他脸上神色变换,心知他已经想通,王韶暗自赞叹一声他的聪敏,嘴上道:“你离开他已经一月有余,不若猜猜,与你分别的一个月里,他过得多狼狈?”
说到最后,已然遮掩不住面上喜色。
温恕胃里忽然一阵恶心,他张嘴,似乎想吐,却吐不出来。
他闭了闭眼,无力道:“与虎谋皮,焉有其利?螳螂捕蝉,又岂知不是黄雀在后?”
王韶只将这当作孩童的任性,付之一笑,不以为然。
随后,他伸手摸了摸温恕的脸颊,像是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口吻却是强硬的宣判:“随你怎么说,都可以。事情结束前,我不会放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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