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女主持人的礼服是香槟色的法式长裙，泡泡袖若隐若现内里的肌肤，及腰的长卷假发遮住了过分裸露的后背。

穿得好不好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他妈的好冷。不论是裸露在外的肩颈，还是假发遮住的后背，室内低温冻得我如行尸走肉般坐在化妆桌前让学姐给我化妆。

我不排斥女装，因为小时候父母一直把我当做女孩娇生惯养，但后来因为双性入学前享有一次改性别的机会，我喜欢的男生又总上男厕所，所以我入学时把性别改成了男性，为了和他相处的时间更多一些，后来他因我总盯着他尿尿转学了。

虽然没那么排斥女装，但我也没那么喜欢，尤其是现在。

我拨弄桌上的化妆刷四处打量，指甲被她涂了肉桂色指甲油，被暖色的绒刷衬得很白，连骨节处的粉都显露出来了。

方才还站在门外看我化妆的林语郡，这会儿不见踪影，我抱紧羽绒服试图暖热冰凉的手臂与沁凉的腿，但作用不大。

“林语郡呢？学姐。”

“他刚被书记叫出去重新核对领导名字。”

大三学姐放下口红对我拍了几张照片说用作宣传，我瞄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好不习惯这样，一点男人味都没有。

学姐低头跟人发消息，发完快速收好化妆品、化妆工具，笑着跟我打声招呼。

“恩玉，你在这坐着等会儿，我去找空调遥控器。”

我看着这个画着烟熏妆的学姐，总觉得很眼熟，应该是在哪里见过她。

几分钟以后都不见她回来，我冻得起身抱住自己的白色棉服面对镜子擦了擦冻出的鼻涕，赫然对上一双占有欲满满的眼睛，我回头看向靠门的程衍，忍不住瞪他一眼。

“你来这里干什么？”

“找你。你不回信息还躲着我。”

说到这他锁上化妆间的门往我这里走，我抱着衣服没动，也在这时想起方才给我化妆的学姐是谁了——程衍的朋友，见的次数很少。

“程衍，你赶紧走吧，林语郡就回来了。”

隔着冰冷的手机屏幕，我能冷酷无情地拒绝他，但现在人在面前时只是看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就很难让我说出决绝的话。

“我是不是等不到你和林语郡分手了，唐恩玉。”

他走过来环住我的肩膀与镜中的我相望，语气淡然，冰凉的左手从礼服右侧领口摸了进去，不顾我阻拦随意把玩我的乳头，重重一捏疼得我皱紧了眉头。

“你他妈给我滚，要不是你突然窜进后台打架，我他妈能被林语郡扇耳光？”

说完借着灯光看到他唇角、眉骨还有未消去的淤青，顿时觉得林语郡下手也怪狠的。

两人都使劲往对方脸上招呼挺震惊我的，我以为他俩都是体面人，深知打人不打脸这个道理，但现实是脸上受伤最重。

听到我的话，程衍随性抚摸我的脸颊，说话的语气竟然让我感觉他因为林语郡打我挺兴奋、激动的。

“他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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