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苏州·娶妻太监是美男【54】
赵王说了第二日要见易青，易青起了个大早赶去北镇抚司等着赵王来叫他。王立荨打着哈欠瞧见易青站在北镇抚司的门口，很是疑惑地问：“昨儿喝了那么多你起那么早干什么？”就如同他说的，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多，所以他的脑袋昏沉的厉害。揉了揉眼睛，他再看了看易青，一时间觉得奇怪，便后退一步抬头看这北镇抚司的招牌。“咦，我没眼啊，这是北镇抚司。易千户你喝多了早上迷糊？这儿可不是东厂，你走错地方了吧。”
易青一身干净的飞鱼服，他双手抱胸靠在门口的柱子上好笑地看着王立荨，点头回答说：“是啊，王千户没看错，这儿的确是北镇抚司。”
王立荨走上前，敲了敲大门，说：“不，你这虽然与我一样穿着的死飞鱼服，可你应该去东厂。”他还是没有转过弯儿来。
易青站在他身旁，见门口的守卫将门打开了，他出示自己手中的令牌后跟着一块儿进去。他一边走一边说：“我瞧你是真的喝多了，现在还没醒酒呢。昨个儿赵王说要见我，我这不是大早上先来此地等着嘛。”
一记闷拳捶上自己的脑袋，王立荨摇头浅笑，赶紧给易青抱拳说：“得，我这脑子啊喝坏了。把这事儿给望的干净。”他与易青一道儿往里走，“你这早上去过东厂了？那东厂大都督可是这般随意允许你回这北镇抚司？”照理来说，易青应该算是东厂的人。
“没事儿，回去的时候说一声，应该也不打紧。”易青想着自己也不是赵王的人，倒时问起来便就如实告知就好，也算是得了一些消息。
王立荨起得早，北镇抚司后厨也管饭，他指了指后厨的位置想问易青吃了没。易青瞧他那样，不等他说话便叫他自己去吃，他是吃了来的。
赵王是个武将，每日卯时就会来北镇抚司后头的操练场上练上一练。易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他正好打算去冲一把水将身上汗湿的衣裳给换了。他将手里的刀擦拭干净，放置到一旁的架子上。取过一旁放置着的干净的巾帕，他将额头的汗水擦拭去。“易千户，来的挺早的啊。”
“属下易青见过赵王。”易青站在一旁，弯腰拱手给赵王作礼。“属下心中念及着您昨儿说的，便就早早的来，不敢有半分耽搁。”
赵王将擦拭过汗水的帕子丢给易青，他看向他，打量了一番，意味深长地笑着说：“挺好，是个不错的人。本王的命令记得牢，想来是个牢靠的。”
易青不知为何他突然开始夸奖自己，这没有来由的赞赏叫他很是惶恐，不知一会儿他到底要说什么。“王爷谬赞，属下听从王爷的命令是本分，绝对不敢不服从。”
赵王向操练场外头走，一边走一边说：“易千户谦虚了。”他摸了摸脖子，身上发了汗黏腻的厉害，浑身不舒服。“易千户一早来本王这北镇抚司不打紧吧？魏督主知晓吗？”说罢，他特意回头笑看易青，面上不带有任何叫人不舒服的情绪，听着只当是关心。
此话是有意在试探，易青听出了这问话背后的深意。“回王爷的话，督主还未曾知晓。因着是王爷您要问话，属下不敢耽搁，自当是排除万难要前来的。”
赵王听了后心中甚是惊讶，不知这易青是太过忠心还是太过不忠心？他打量了一番身后的人，轻笑一声说：“你且在议室堂等着，本王去换身衣裳过来再与你说话。”说罢，他便前去浴室换洗一番。
议事堂里没什么人，易青坐在下位等着赵王过来。他始终觉得赵王今日的话语和表现都很是奇怪，让他心中生出不少疑虑。想起昨日瞧见的太子，思绪更是纠结繁琐。
“易千户，久等了。”赵王换了一身华服出来，他越过易青坐到上位。身后跟着下人，他们端着茶水上前给他们二人倒上。
赵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与易青开门见山地说：“本来应该是在你刚回京的时候就寻你说话的。因着阮家的案子是你经手的，汉王那边当时不甚明朗。不过，皇上圣明，此案还是断的极好的。”
各打五十大板，对于汉王来说这个结果不算坏，但对于太子来说，这个结果就不算好了。易青抬头看向赵王，说：“圣上英明，此案属下探查下来，的确是阮家狼子野心。”这个案子归根结底是魏忠宝下了功夫把汉王那边的事儿给压住了，太子的那档子反倒是给翻了出来。当然，他也明白这里多少也有皇帝的意思。刚才赵王一席话，他听的出汉王和赵王眼下是一条船上的人。
赵王本来是应了汉王的，要来寻易青探探口风，可他有意没有寻。这里头的缘由恐怕暂时还是不能说的。“是啊，阮家狼子野心，汉王和太子都着了这家的道儿。易千户是办这案子的人，你也不必与本王说客套话，汉王和太子谁着的道儿深？”
这叫易青很是为难，思索再三，只得回答说：“汉王是无意，太子也是无意。若说谁叫阮家害的厉害，圣上已经给出了决断。”这话就是客套话，除了客套话他什么也不能说。
“看来易千户是个勤恳做事的，本王也不为难你了。”赵王听出来了，这是忠心耿耿的太子一党。魏忠宝身边放着这么一个奸细，不知他自己知晓还是不知晓呢？话不能说破，他浅笑看向易青问：“阮家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可还有流落在外的余孽？”
当然有，太子身边的梓夙，魏忠宝身边的阮珠。易青不能说，说了对自己没有好处，只能落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他看着赵王，坚定地否认说道：“回赵王的话，阮家的案子是由属下带着人一个一个确认过去的，没有遗落在外的余孽。”
“是吗？”赵王呷了一口茶，话中有话。
易青不知赵王是知晓了什么才要这样问，或者仅仅只是诈他？无论是哪一个理由，他都不可以有半分犹豫。“回赵王的话，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