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你的苦衷连我都不能告诉？”他生气了，而且非常生气。他气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

一个女子如何女扮男装在别人的虎口之下生活整整十三年？一个女子又该如何以迅雷之势崛起一支佣兵团队？一个女子日后如何继承整个夜家？

“对不起，我......”

彼此的唇瓣紧紧相贴，在这微凉的夜里温暖了整个身心。

这一次与上次无意间碰嘴不同，那只不过是个意外，而这一次，他真的吻了她。

缓缓闭上双眼，任由他的唇瓣吸食着自己的芳甜。

他吻的很轻，也极尽小心，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品。双手托住她的脸颊，并没有强行闯入她的圣地，只是在其上辗转反侧、流连忘返。

千玦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那么做，他只是不想听到她嘴里的道歉，因为......她根本没错。

“玦？”感受到他的僵硬，夜寒羽轻声换道，幸好现在天还没亮，否则定能看到她青涩羞红的脸颊。

“记住，以后都别对我说那三个字，你没错，就算全天下的人都错了，你也没错！”霸道如他，亦如她。

“好！”今生能有这样的男子相伴，足矣！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他的誓言直白却坚定。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千玦，此生我夜寒羽定不负你！

苍天为媒、地为证，两人以此定下终生，一生无悔！

“对了，你是如何发现的？”她隐藏了十三年都没人发现，他怎么会......

“你忘了，在雾林时，你自己说过的话？”不顾她躲闪，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下，千玦的眼里满是知足。她发愣的时候最可爱，也最真实。

“雾林？”脑海中回想起那日的情景，突然恍若大悟。

‘老天你给我听着，若是你今日胆敢愧对我夜寒羽，他日，我定当徒手破你天规，弑你天魂！’

“原来是我自己说漏了嘴，我以为你有多聪明呢，也不过如此！”鄙夷地看向身下的男子，实则心里那叫一个后悔。不打自招的也太不是时候了，不对呀，又不只有她隐瞒身份！

“即使你不说我也照样可以查出来。”他说的事实，怀疑早就存在，之所以没有派人去查，是不想她知道之后不舒服。再者，只要她在自己身边，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那是！你堂堂暗夜之王，这点事怎么可能难得到你呢！”对上他惊愕的目光，夜寒羽端着脸没有丝毫笑影，心里却早已笑翻了天。

他们这算不算不打不相识？当初为了一匹独角兽，差点明争暗夺，如今，居然成了一对欢喜冤家。

“呃......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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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转移话题，不说清楚，我便不走了！”夜寒羽赌气地从他怀里起身，却在下一秒听到了他的抽气声。

“玦，你怎么样？你别吓我！”看着他锁紧眉头痛苦的样子，夜寒羽慌了，赶紧蹲下查看，却被他再次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