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都有,背负重弩箭囊,手执长枪,做五里长跑,最末五十人罚饷示众!”
秦晋气运丹田,吼了一嗓子。校场上的神武军将校军卒们立时就纷纷将掷于地上的重弩长枪拾了起来,又都沿着跑过不知道多少遍的路径,开始做起了长跑训练。
裴敬一直立于秦晋身侧,他对这种将体能压榨到极限的训练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即便现在因为另有任用,而不在长跑的队列中,嗓子里似乎也隐隐约约产生了那种火烧火燎一般的感觉。
他一直有个疑问,此刻再也忍不住张口就问了出来。
“中郎将,若论令行禁止为练兵之重,下走尚算理解,可是负重长跑也如此训练,难不成将来为战场上逃命准备吗?”
私下里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纷纷,说中郎将在训练他们逃命的本事,将来就算打不赢,也跑得过叛军。
秦晋却笑道:“考一考你,某用意何在,可猜得出来?”
裴敬哪猜得出来,如果猜得出来,此刻也不必贸然动问了,于是只好摇摇头。
但裴敬转而又觉得秦晋如此有些过去强求,长途奔袭,以快打慢自有骑兵去做,步卒就老老实实的攻城拔寨或固守待援好了。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书吧?首发本小说}。-
远处的二十余骑明显感觉到了威胁,立时便一改之前兜圈子的散漫态度,战马聚集全神戒备,但即便如此还是没有撤退的意思。
卢杞脸上挂不住,便又一连派出去五支五十人的马队,与此同时,他也亲自驱马上阵……只可惜对方区区二十余骑仍旧来回穿梭,游刃有余。
大约僵持了半刻钟的功夫,那二十余骑忽然放弃了抵抗,并向乌护怀忠喊话示意。
“走,跟上去,今日除了长跑还另有新的训练科目!”
卢杞催马进入包围之中,口中还不干不净的骂着。
秦晋也微觉差矣,十六卫军的德行,长安上下无人不知,他本对付这二十余骑以为会手到擒来,却想不到数百人都不能奈之何。
裴敬等一干校尉也催马跟了上去,听说还有新的训练科目要公布,一个个都目露兴奋的神彩。
得令后,卢杞一挥令旗,五十人一队的骑兵立时出列,风暴一般席卷向那股远远窥视的马队。
“神武军现有马匹一千,申领,申领马匹数目为零!”
“那好,某来问你,用兵之要在于何处?”
而对方并未离开神武军的警戒范围,仍旧兜着圈子,显然有戏耍和示威的意思。
这一点裴敬也算小有心得,便毫不犹豫的答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行军打仗的重中之重在于粮草!”
秦晋太阳穴突突乱跳,他已经动了心思。
乌护怀忠不愿离开秦晋,便以秦晋马弁的名义留下了下来,他的二百余部众也随之一同留了下来,不过以秦晋中郎将的资格,却用不上这么多马弁,便只好将之一一编入神武军。
对于秦晋的想法,裴敬听罢深以为然,一支军队先有令行禁止,再有行军如飞,若是与优势兵力的叛军在野外周旋,都未必会吃亏,甚至有可能以行军神速的长处,便劣势为优势,彻底将对方打败!
无错版本在读!6=9+书_吧首发本小说。
裴敬适时提醒。秦晋默不作声,裴敬这个人哪都不错,就是性子和他的那些同伴比起来太过谦和。平素里总有各卫军的人从旁窥伺,秦晋都睁眼闭眼当做看不见,但现在摆明了有人欺负到头上,军器监的三千把神臂弓被捷足先登,连一把都没给神武军留下,既然如此,哪里还有必要给这些人留脸了?
很显然,神武军的骑兵马术比起对方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裴敬也不掩饰,拱手称是。
“就是啊!神武军仅有战马千匹,若能形成可靠战力,至少也要一人双马,那就只能组建一支仅为五百人规模的骑兵队伍。区区五百人做侦查骚扰或许还堪一用,你能指望着他们冲阵杀敌?”
随军走了大约三里多地,秦晋忽见北方有一队人马远远窥视,约在二三十上下。
秦晋一字一顿的说着,“用兵之要,在保证粮草的前提下,行军速度便是取胜的第一要素。”
一阵呜嗷怪叫,但见五十匹战马呼啸而出,乌护怀忠一马当先,绕了一个大大的弧线,从侧翼包抄了上去。
有感于此,秦晋不想在关键时刻走了安贼叛军的老路,所以,他要训练处一支行军速度至少是当世步卒二倍以上的军队,一旦战局有变,便可以大展身手了。